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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鬼影殺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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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尊者的武功比鬼醫更勝一籌,但卻無法在短時間內擊敗鬼醫,可是林渺卻不同。

空尊者的六名弟子雖然以陣法相攻,卻如何能敵林渺、鐵頭和魯青三人聯手出擊呢?何況林渺根本就沒給這六人任何布陣的機會。

林渺攻擊的速度太快,快得讓這六人有些措手不及,而林渺的功力更是他們所不能及的,盡管林渺不能用盡全力,但在招式上卻奇詭得讓人心驚。

鐵頭的鐵槳更是挾劈天撼地之勢,與槳相觸,則骨折形裂,幾無僥幸。

魯青的動作靈巧,雖不能如林渺和鐵頭那般頃刻間置人於死地,但是其攻勢也讓人防不勝防。

林渺一出手,便捏碎了一人的咽喉,下手極狠、極快,仿佛在拈花拂塵,這群西王母門下的弟子與他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但他卻毫不猶豫地置這些人於死地。他覺得被這些人陰魂不散地纏著並不是一件好玩的事,盡管他知道耿純可能與西王母門有些關係,但他卻沒有,他也認識那苦尊者,可是對這空尊者絕無好感,甚至對整個西王母門、對這什麼婆羅門都沒有好感。因為,他並不喜歡那種什麼所謂的大歡喜禪,是以他殺了這六名不知天高地厚的西王母門的弟子。

林渺選擇避空尊者而戰,是學田忌賽馬,他不想在處理空尊者的事上浪費太多的時間,是以根本就沒想到殺這些西王母門的弟子是什麼大材小用之類的。在他眼裏,沒什麼大材小用,隻有事情的成敗與否。

林渺出手快狠,殺機如此之重,連鐵頭和魯青及鬼醫都有些吃驚,但看林渺殺人也不是一件累人之事,輕鬆而愜意,無累贅花巧之動作,卻有賞心悅目之韻味,無太多血腥酷辣之場麵,但卻蘊含著無限的殺機。

頃刻之間,酒店之中便多添了六具屍體,林渺殺了三人,鐵頭砸了兩人,魯青摔了一個,但林渺身上沒有一絲血跡,隻是輕輕抹了一下劍身上的血跡,再將拭血的手絹拋落風中。

潔白的手絹之上,隻有一點紅跡,因為林渺的劍並沒有斬入對方的身體。

“空尊者,今日隻怪你倒黴!我本不想殺你,但你太討嫌,一個陰魂不散的人留在世上對我並沒有什麼好處!是以,我隻好讓你永遠都不會再有跟著我的機會!”林渺冷然道。

“砰……”空尊者震開鬼醫,眼睛通紅,如一隻受傷的野獸般低吼道:“林渺,如果你是個人物,便與本尊者決鬥!”

“非常抱歉,沒有人願意陪你逞匹夫之勇,我尚有很多事情待辦!對於無賴,我曆來都隻會用無賴的方式對之,你就認命吧!”林渺不屑地冷然道。

“哼,你一條賤命,也想與我們主公決鬥?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那麼閑嗎?”魯青立身桌子之上,指著空尊者叱道,雖然其為侏儒之身,渾身卻籠罩著一層濃烈的殺氣,如一團燃燒的冷火。

空尊者這才知道,眼前這四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也似乎明白了今日的局麵,不由狠狠地瞪了林渺一眼,竟倒旋向屋外撞去。

“想走?”林渺身若驚鴻,手中的劍貫出一道白練,標向虛空中的空尊者。

鬼醫沒動,但魯青卻已縱身而出了,矮小的身子如一顆彈丸般撞出。

“叮……”林渺的劍被空尊者的鉞鋒鎖住,但這並不是林渺真正的殺招。

劍,在空中脫手,帶著一股強大的氣勁衝擊空尊者在虛空的身子,而與此同時,林渺的刀竟自足底一個絕想不到的角度挑出,在虛空振顫出一片淒迷的殺機,仿佛自千萬個角度彙聚的煙霞,完完全全地托住了空尊者的身體,而林渺卻成了這片煙霞之外的孤鴻,為這淒豔平添了幾分清冷的雅意。

空尊者駭然,這是什麼刀法?他隻感到千萬股沛然刀氣自四麵而聚,在吞噬他體內的生機和力量,難以抗拒和掙紮。今日的林渺,似乎已經不再是昔日宛城之外的林渺,已經變得深邃不可揣度,甚至有著一種無可抗拒的氣機與霸道。這一切,流露於其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語……但空尊者卻知道,他絕不可以放棄,絕不可以任命,否則,惟有死!他有些後悔不該這麼莽撞地來招惹林渺,可後悔是於事無補的,他隻有拚!

“轟……”空尊者撞開牆壁,身上的衣衫盡裂,竟飛射出數十道金環,結成一片奇異的網牆。

“錚……”環網觸及刀鋒立刻碎裂,但環網又化為一串倒撞向林渺。

空尊者已無法可想,惟有以同歸於盡之法逼退林渺。

林渺絕不想與其同歸於盡,最愚蠢的人才會作這樣的選擇,盡管林渺知道自己可能隻有不到一月的生命,但他卻不能賭。

“錚……”刀鋒彎過一道扭曲而奇特的影子,如浮遊於雲霞之中的龍蛇,數十聲輕脆的金鐵之聲後,林渺如一片枯葉自空中翻然而落,一道金光依然尾追而至,那是最後一個金圈。

“當……”林渺落地,刀身輕橫,那追射而至的金圈正撞於刀身,但此刻龍騰刀上已密密地圈滿金色的環,環環相擊,發出極清脆悅耳的樂音。

“砰……”一聲悶響之中,空尊者發出一聲悶哼,魯青的身子倒射而回,而一道青影自其後射到。

“錚……”龍騰刀上的金環在刹那之間爆裂,各成兩半灑落地上,而林渺的身子則已如風般旋出,刀鋒輕轉,那道追向魯青的青影被挑得飛起,林渺倒舒肩臂,悠然抓向那飛起之物,卻是空尊者的兵刃單鋒鉞。

鉞身青如秋水,寒意逼人。

“我會回來找你的!”空尊者的聲音自外飄來,帶著些許的急促和濃濃的仇恨,合著那些金環落地的旋律,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魯青驚出了一身冷汗,雖然他重創了空尊者,但是若非林渺出手,此刻隻怕他也重創於這奇利無比的單鋒鉞上了。

林渺扭頭望了望那破裂的牆洞和那揚起的塵埃,眸子裏閃過一絲憂色,接著目光又落在手中的單鋒鉞上,不由得讚道:“好鉞!可惜隻有一隻!”說完,向魯青笑道:“做得很好!這一隻便給你,找個時候把他的另一隻也拿過來!”

“謝主公!”魯青大喜,這柄寶鉞也算是一件奇兵,正適合他這種身材。

“哇,這家夥也真奢侈,這些環都是以真金打造的呀!”鐵頭拾起地上的那些被切成兩半的金環道。

那兩個美少年也走了過來,拾起地上惟一一個沒有圈在刀鋒之上仍保存完整的金環,看了一眼,道:“果然都是以真金打造!”

“這蕃子,居然用重金收買我,難怪這一刀下不了手!”林渺自嘲道。

眾人不由得都笑了起來。

“你就是林渺嗎?”那兩美少年打量了林渺幾眼,有些興奮和激動地問道。

林渺一怔,坦然道:“不錯,我是林渺,難道兩位小兄弟聽過在下的俗名?”

“你就是那個大鬧湖陽世家和邯鄲,後來又成了梟城城主,威名遠播的林渺?”那高個子美少年大喜道。

林渺不由得怔了半晌,這個美少年對他如數家珍般,說了這一串,似乎對他的一切都極為了解,這使他很是意外。

“嘿,兩位似乎對我知之甚多,在下正是你們所說的林渺,不知兩位小兄弟如何稱呼呢?”林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我們小……公子姓劉名琦!”那個子稍矮的少年搶著道。

那高個子少年臉色微動,但旋又笑道:“不錯,在下劉琦,這位是我的書童劉寄,聽說林公子是宛城之人,那與我可算是同鄉了。”

“哦,小兄弟也是宛城之人嗎?”林渺訝然。

“不,在下乃是舂陵人,這次遊興所致,是以便東來觀瞻泰山之雄奇,卻不料在此遇上林公子,真是在下之幸呀!”劉琦坦然道。

“哦,那倒也算是同鄉了。”林渺爽朗地笑了笑道,心中對這兩人倒頗有幾分親切感。聽這二人語調之中頗有幾分文雅,想來也是書香門第,心中一動,不由得問道:“不知小兄弟與舂陵劉寅是什麼關係呢?”

劉琦臉色微變道:“他是我族伯父。”

“哦,難怪。”林渺心道。舂陵劉家人才輩出,劉寅、劉秀哪一個不是文武雙全?是以,劉琦談吐不俗這也是正常不過。

“難怪什麼?”劉琦有些好奇地問道。

“難怪兩位不僅武功很好,談吐也極為不俗!”林渺笑了笑,隨即又道:“此地不宜久留,兩位小兄弟早點離開才好,在下有事在身,就不擾二位遊山玩水的雅興了,他日如果能再相會,再敘不遲!”

“你們要去哪裏?”劉琦微急,問道。

“我們此去彭城。”林渺知這兩人乃是舂陵劉家的後輩,想到劉正那晚對他說的話,而且自己本身與劉家的交情也還有一些,且對這兩位少年頗有好感,是以並沒怎麼隱瞞。

“我們正好也要去彭城,不如我們一起走吧?”劉琦眼珠一轉,期盼道。

“你們去彭城幹什麼?”鐵頭不解地問道。

“我們取道自彭城回南陽呀,遊完了泰山,自然要回家了。”劉寄有些微感不忿地道,他知道鐵頭是在懷疑他。

“小寄,不得無禮!”劉琦喝叱道,旋又向林渺道:“如果林公子怕我們礙手礙腳,那我們隻好單獨起程了。”

林渺不由得笑了,劉琦故意以南陽的方音說這話,乃是向林渺證實沒有說謊,林渺自不好再說什麼,但卻提醒道:“這一路上,可能會有許多危險,如果兩位小兄弟不怕的話,我也不反對一起同行。”

“那太好了,小寄,快去備馬!”劉琦大喜,興奮得差點跳起來了,十足的孩子氣完全流露出來,倒讓林渺和鬼醫諸人感到好笑。

鐵頭也笑了,他人絕不笨,這兩個俊秀的年輕人這些表情沒有一絲做作,率直得讓他也感到很可愛。至少可以自這些看出這兩人對林渺絕不會懷有惡意,隻是崇慕。

“啟程吧,天黑之前找個地方住一宿!”林渺望了望滿地的狼藉,吸了口氣道。

鬆鶴和群豪差點沒氣得吐血,找了半天,終於是找到了那個所謂的幽泉洞。

洞口還立著一塊小石碑,碑上書著:“洞口雖小,吾曾見一隻烏龜能入,相信諸位也可一試!”

“豈有此理,我們辛辛苦苦找到的就是這個出水口嗎?”藥罐子氣惱之極地道。

“肯定是那樵夫騙了我們!”奪命書生吸了口氣,恨恨地道。

“也可能是那蒙麵人騙了我們,或者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麼幽泉洞!”魯南大俠恍然道。

“大家再在這附近找一找,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不要被眼前這泉眼騙了!”鬆鶴強壓住心中的惱怒,淡然吩咐道。

“會不會這個洞口被他們封住了,故意做出這個樣子騙我們?”東嶽門主嶽宏突地心神一動道。

“大家快動手,挖挖看,看看這裏是否隱藏著其它的機關!”鬆鶴心頭也被說動了。

“不錯,對方能布下那奇門陣法,便可以在這洞口設下障眼之物,我們不要被眼前的一切給騙了!”華山隱者也讚同道。

“這分明是有人戲弄我們,這裏的山石都是天然的,隻看這青苔便可知非人為所為,要找那幽泉洞也不是在這泉眼之處。”崔叫化子吸了口氣道。

眾人仔細看,果然這些石頭上結滿了青苔,皆為自然所生,無人為的痕跡。

“現在天色已經近黑,如果沒能找到,隻怕晚上找到了也沒用,說不定打草驚蛇,明日他便會換去別處,再也找不到其蹤跡了!”柴鵬舉抬頭望望天空,憂色滿麵地道。

鬆鶴望著天空,也不由得歎道:“難道天意要如此?該是蒼生有劫?”

群豪皆為之默然,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們追尋了月餘,可是卻得到這樣的結局,這怎不讓他們心灰意冷?但是,他們也無法可想,沒有人敢單獨麵對這瘋狂的人魔,也沒有人有力量能夠對抗這人魔。

要知道,此人有可能便是昔日武林皇帝劉正,二十年前他便天下無敵,二十年後,又豈會有對手?是以人人擔憂。

群豪找了半天,卻無半點結果,這一潭之水,都是由大小的泉眼所彙成的。這座山上似乎有極多這般的泉眼,似乎這山體之內本身就是一座巨型水庫。

天色已黑,卻並沒有見到有任何人來這片山穀之中,惟有狼嗷伴著流水的嘩嘩聲。

夜鳥的怪鳴也頗具驚心動魄的力量。

鬆鶴與群豪惱恨不已,他們好不辛苦才闖過那荊棘陣,本以為可以找到幽泉洞,可是不僅被人耍了,還不能夠自原路回去,又要繞道重返山下。這一天白白辛苦了還不說,還不知有沒有驚動山上的劉正,如果驚動了劉正,隻怕往後他們若想再找到其蹤跡便是難上加難了。

這之中究竟是那樵夫弄的鬼還是那蒙麵人在說謊?沒有人能說清,但這之中,樵夫肯定有鬼,他說過這幽泉洞中有怪物,可是並沒有,這一點便已經是謊話了,那麼其他的一些話自然也是假的了。但此刻找樵夫算賬也是不可能的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樵夫究竟是什麼人。

現在惟一可做的,便是順這流泉下山。

“立刻回宛城!”劉寅臉色鐵青地推開劉秀的房門,沉聲道。

“長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劉秀吃驚地問道,直覺告訴他,一定是發生了一件大事,劉寅從來都不會輕易變臉色的。

“劉玄那奸滑小人,居然串通王鳳在宛城欲私立帝位,剛才常帥派人密報於我,讓我們快回宛城!”劉寅狠聲道。

“什麼?”劉秀一驚而起,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抓起牆角的配劍,向外麵的護衛喝道:“備馬!”他怎也沒料到,劉寅告訴他的居然是這個消息。他當日起兵於宛城,隻是想讓舂陵劉家登上帝位,卻沒有料到劉玄居然這麼陰險,將他們兄弟二人支開,然後私議稱帝之事,那他們的心思豈不是白費了?這怎不讓劉秀驚怒交加!

盡管劉玄也是劉室之後,但是劉秀並不看好這個人,其性格懦弱,縱容親信將領,對屬下之惡行並不敢太果斷的處決,如果這樣的人稱帝,實不讓劉秀看好,何況野心人人都有,否則劉秀也不用在宛城苦心經營那麼多年,而待一朝起兵了。而且,這一刻劉玄這麼做分明是忌憚他兄弟二人,耍了他兄弟二人一招,這讓他們心中又怎能咽得下這口氣?

“掌櫃的,有沒有見過兩位十分俊秀的錦衣公子住店?年齡約摸十六七歲。”

“你們是?”掌櫃有點疑惑地望著這幾名身形彪悍的大個子,小心地問道。

“我們乃是張大將軍的人。”一名瘦高個子中年人淡淡地道。

“哦,原來是張大將軍麾下的大爺。有!有!剛才還進來了六位大爺,其中就有兩個很俊秀的公子爺,小人開店這麼多年,也沒見過這麼俊的公子爺!”那掌櫃一聽對方是張步府中的人,立刻變得恭敬而客氣。要知道,張步乃是山東名聲最響的人物之一,其部下近十萬大軍,便是赤眉軍也不敢輕犯。

張步乃是王莽部下最強的軍閥之一,但卻並不苟同王莽的政策,在山東割地自據,獨霸一方,是以與赤眉軍並不相犯。雖然張步割青州,但在整個山東都有其勢力所在,這掌櫃的自然不敢得罪。

“他們住在哪裏?”那瘦高漢子問道。

“在樓上的二號、三號和四號上房。”掌櫃指了指。

那瘦高個子抬頭相望,卻見二號房門口一顆腦袋迅速縮回,房門哐地一下關上了,不由得一驚,道:“快去,小姐便在二號房!”

而此時,林渺正在靜坐,心神剛進入空無寧靜的境界,突聞窗子輕響,不由得睜眼相望,訝然發現後窗口探入的竟是劉琦的腦袋。

“琦兄弟在幹嗎?”林渺訝然問道。

“快開窗,我有事找你!”劉琦有些急促地道。

林渺不由得訝然不解,有事不走正門,卻從後窗爬進來,這讓他有些好笑,但還是打開了窗子。

窗子一開,劉琦和劉寄皆自窗中跳入,而林渺卻聽得一陣腳步之聲急促傳來。

“究竟……”

“噓……”劉琦豎指於唇間,小聲地道:“有人要抓我們兩人,他們正上樓,你不要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