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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怒殺鬼影(1 / 3)

["鬼影子隻看到一個禿頭在水麵之上晃了一下,便帶著那黑物沉入水中,但他看清了那擊斷那名家將腰身的東西是一柄黑沉沉的大鐵槳,正是那擊碎小船的東西。當然,他更明白,水底有如巨鱷般可怕的殺人之物正是那個禿子鐵頭。

費祥將那人拉上了船,但卻隻有上半個身子,那慘白的臉和絕望的眼神,與帶血的嘴,使船上這群視殺人如遊戲的人物都汗毛直豎,有的甚至開始嘔吐。

“水下是什麼東西?”另外幾隻小船之上的王家家將和一些江湖好手也都看得心膽俱寒,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卻知道水下有危險。此刻水下一片血潮,根本就無法看清水中有什麼東西,這隻讓他們想象得更是恐怖。

鬼影子也吃驚,他的武功雖然超絕,但是若下了水,再好的武功也難以施展,如果是他在水中遇上了鐵頭,隻怕也好不到哪裏去。但他卻絕不擔心,因為他絕對自信不可能真的落入水中,但他身邊的這些人卻很難說。

“你們誰下水把這小子給我揪起來?”鬼影子大為惱怒,大聲斥問道。

沒有人敢應聲,誰也不敢自信在水底下有什麼能耐,尤其是看了剛才那一幕之後。

“快劃!他們一定會在對麵登岸的,我們就在那邊岸上等待!”鬼影子見所有人都在回避他的目光,便知道這些人都不敢下水去麵對水底之人,而讓他吃驚的是,那禿子在水底之下似乎根本就不用換氣,可見這人的水性好極,功力也極為深厚。

費祥見識過林渺的厲害,也嚐過鐵頭的大鐵槳,知道這兩人沒一個是好惹的角色,在岸上他都不敢輕言取勝,在水中自是更不敢想象了。

鬼影子望望並行的四隻小船,雖然剛才毀了一隻,但絕不會影響他們的實力。有他和這四隻船上的二十餘名王家好手,對付林渺四人足足有餘,何況林渺和鐵頭在冰水之中浸泡這麼久,功力必會大打折扣。

“轟……”眾人正極力劃船之時,驀地又有一隻小船船底被轟開一個大洞,河水大量向船中湧入。

船上的幾人全都大驚,慌裏慌張地堵漏洞。在他們邊堵漏洞邊如臨大敵地防突然襲擊之時,鄰船船邊的水麵突然裂開,一柄鐵槳狂掃而過,那些人雖然也在緊張提防,但仍然防之不及,在這重鐵槳之下,竟被掃得翻落水中,而小船也因重力不均遭水下衝擊力給掀翻。

“啊……啊……”落水之人驚呼,拚命地向翻了的船背而爬,似乎水下真有食人怪獸一般。

“用鉤撓!蠢蛋!”鬼影子大怒,呼喝道。

船上之人頓時回過神來,但鐵頭卻如入水遊魚一般不見蹤影。

“快上岸!”那隻破漏的小船正緩緩向水中沉去,船上人驚呼,拚命地將小船向岸邊倒劃回去,他們可不想在河心沉入水中,而水中那煞星正是他們所懼的。

鬼影子大怒,見這幾隻船上之人如此沒用,而他也拿這水底的禿頭無可奈何,這樣下去,他這剩下的兩隻船根本就到不了對岸就要沉入水底了,憤然之下,喝罵道:“一群飯桶!你們死也要給我死在對岸!”

“前輩,你先別生氣!”費祥可是知道鬼影子身份的人,自然不敢惹他生氣,不由得忙勸道。

“哼!”鬼影子冷哼一聲,不理費祥,縱身向河水中躍去。

“前輩!”費祥吃了一驚,但一句話卻給咽住了,因為鬼影子如點水蜻蜓一般,踏著波濤向對岸掠去,履波如行平地,其身法之快,讓人咋舌。

“老妖怪,我在這兒!”林渺突然也自水中探出了半個身子,舉手向鬼影子招了招,在寬闊的河麵之上,林渺的半截身子顯得極為突兀。

鬼影子一見,足下踢出一串水珠,直射向林渺,身子也如飛鷹般撲下。

“嘩……”河水在林渺的身邊暴起,如掀起了一匹倒掛的巨瀑,浪頭若山峰般直撞向鬼影子。

鬼影子隻覺得滿眼淒迷,一時之間完全陷入了混沌,好像有無數柄利刃夾在這鋪天而來的水幕之中向他罩至。他知道,林渺出招了,而且想與他在水中較量一場。而他卻極為驚訝,林渺何以沒有半點中毒的跡象?而且在這冰寒刺骨的河水之中,連功力都似乎有著極大的長進,難道說在這短短的一會兒,林渺功力便深厚如斯了?或是一開始林渺並未全力而為?

河對岸的魯青和鬼醫見林渺兩人沒事,都稍鬆了口氣,但見林渺自水中攻擊鬼影子,又不由得都捏了把冷汗,他們自然聽說過鬼影子的可怕,林渺又是有傷在身,又如何真能是鬼影子的對手?不過,在這冰水之中,他們多少也安心許多,這刺骨的河水對林渺不僅沒有害處,反而更能鎮住林渺體內的火毒。是以,在水中比在岸上對林渺更有利許多。

“嘩……”水幕在鬼影子的掌勁之下裂開了一個巨大的空洞,但在水幕裂開的刹那,鬼影子卻駭然發現,林渺的刀已在他身前三尺之處,強烈的刀氣在刹那之間迸發出來,如怒潮般裂入鬼影子的掌勢之間。

鬼影子吃了一驚,林渺的狡猾似乎並不下於他,極懂利用各種條件來對敵。不過,鬼影子並沒有真的太在意,對林渺刀鋒的弧跡他看得極為清楚。

林渺的刀並沒能切入鬼影子的身體,而是被鬼影子的雙掌夾住,但在此時,鬼影子卻發現林渺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

“給我下去!”林渺怒喝,整個身子的重心全傾注在刀上,並向河水之中沉去。

鬼影子頓時明白林渺的用意,但當他意識到這一切之時,已經是身不由己,如果他想放開被夾住的刀鋒,隻會被林渺趁虛而入,將他重創於刀下。可如果他不放開手中的刀,那便惟有與林渺一起墜入河水之中,而在河中,卻不知道林渺安排了什麼毒計。

“轟……”林渺與鬼影子雙雙落入水中,濺起滔天水花。

冰寒刺骨的河水使鬼影子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雖然他有些心理準備,可是入水之後,才知道這與想象的並不完全是一回事。

河水極深,水中的急流使他的力量難以完全發揮,所有靈活的身法在水中也全然不管用。這一刻,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鬼影子竟然生出了強烈的懼意。在水中這昏暗的世界裏,他隻覺得自己如一隻被獵人圍困的野獸,步步危機。

林渺的刀似乎在刹那之間消失,而他也感覺不到林渺所存在的方位,隻覺得自己處於一種絕對的險境之中,鬼影子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要趕快脫離這片昏暗的世界。

“嘩……”鬼影子拚命掙出水麵,眼前一亮之時,驀覺腿上一痛,頓時有一股血水湧出水麵。

鬼影子駭然,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由得暗恨自己居然這樣笨,竟如此疏忽而給了林渺這般機會。腳上一痛之時,他慌忙用力上蹬,在水麵上橫移數尺,避開林渺的第二次襲擊,但待他躍出水麵之時,隻覺腳下一緊,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絆住。

鬼影子大駭,運足力道破水衝空而起,但才躍出水麵五尺許,便自腳下傳來一股強大的拉力,在他的腳上竟係著一根繩子!一端在水中,一端在他的腳上,這使他驚怒交加,林渺這一招也確實夠毒,但是他卻無可奈何,雖然他的武功超凡脫俗,但是他的水性卻與林渺相去太遠,在陸地之上,林渺絕不是他的對手,可是落入水中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鬼影子的身子受那繩子的巨大牽扯之力,再一次向水中墜落,但他卻運足力道,全力向水麵擊去。

“轟……”水麵幾乎炸開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然後鬼影子才沉入水中,他確實害怕林渺在他入水的一刹那來個偷襲,那時隻怕不死也要重傷,是以他才會出掌狂擊水麵。

林渺也絕不笨,鬼影子那掌勁在水下形成一股強大的衝擊波,也震得他耳朵“嗡”鳴,眼前泛起一片迷茫的白色水花,使他無法看清東西,但他可以感覺得到。因為他手中牽著連接鬼影子的繩子,是以他可以清楚地感應到鬼影子的方位,而這也正是鬼影子致命的弱點。

鬼影子入水,水中的振蕩猶未停止,有死魚翻出水麵,在水中暗流激湧之間,他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更別說找到林渺的方位,他從沒有如這一刻般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從沒有這一刻般恐懼的感覺。河水之中,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不僅陌生,而且有著潛在的危機,因為他腳上尚係著一根繩子!他再也無法保持殺手應有的冷靜,無法讓自己的心神去感應周圍的環境,空有一身絕世武功,卻絲毫沒有用武之地。而便在此時,他感覺到一股銳風襲向了他的胸前!

長安。

未央宮中日日歌舞,王莽已經有了日暮途窮的感覺,總在求仙求道等荒謬之事中度日。

朝中百官也皆人心惶惶,陳茂和嚴尤大敗返回長安搬請救兵,隻可惜朝中已無兵可派,且國庫空虛,何以支持大軍去剿滅綠林軍呢?何況連嚴尤和陳茂都慘敗,又有誰能去戰綠林軍、解宛城之圍呢?

王莽在這種時候卻下令搜羅天下美女以供其修仙之用,其行為已讓文武百官心寒,而在百官逼得沒法之時,才讓“大司空王邑馳傳洛陽與司徒王尋發眾郡兵,號‘虎牙五威兵’,平定山東,得顓封爵,政決於王邑,除征用諸明兵法六十三家術者,各持圖書,受器械,備軍吏,傾府庫以遣(王)邑,多貴珍寶猛獸,欲視饒富,用怖山東,王邑至洛陽,州郡餘各選精兵,牧守自將,定會者四十二萬人,餘在道不絕,車甲士馬之盛,自古出師未嚐有也。”

也隻有這樣,王莽才稍安己心,但是此刻天下四處皆亂,左右難為兼顧,這也使得王莽難以安寢,他自己又何嚐不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經不遠了?隻不過是在做最後的掙紮而已。

小船之上的山西惡鬼諸王家好手看著鬼影子被林渺逼入水中,便暗叫不妙,後見鬼影子破水而出,卻又被扯入水中,便知情況大大不妙,遠遠地隻能看到那片水域如同煮沸了一般,翻湧著奇怪的水花,激湧著強烈的暗流,但卻沒有半點人影,還不時有血花飄起。

而讓費祥更心驚的則是來自在身邊水中掙紮卻很快死去的同伴,他沒敢忘記,在他身邊的水底之下尚有一個可怕的人物,其擁有的水性是無人可比的。以自己身處的小船去麵對此人根本無濟於事,這使費祥心中發毛,眼見鬼影子也被纏在水中,哪還敢在這片水域之中抓林渺?一揮手呼道:“快劃回去!”說話間自己領先將小船調頭往回劃。

這群人也早就心寒了,哪裏還有絲毫再戰的念頭。是以,不用費祥提醒,也都調轉船頭向回跑,也不管水中那幾個尚在掙紮的人及在水底之下生死未卜的鬼影子。

“看!”費祥身邊一人突地一指河心,驚叫了起來。

費祥回頭,駭然發現鬼影子已漂在河麵之上,鬼影子身邊的河水化成一片血紅,而鬼影子的軀體如一塊浮標般順水波輕蕩著,林渺的頭卻在不遠處冒了出來。

鬼影子死了,費祥知道這個結果是真實的,死在林渺的手中。在水底下的戰鬥,鬼影子敗得一塌糊塗,他也絕沒想到自己算計人一生,一個從未失手的殺手名流卻會死在一個比自己小數十歲的年輕人手中,而且是在水中。

當然,這與武功並無太大的關係,問題是鬼影子的水性比林渺相差太遠,而在水中,武功反而變得不太重要,這也是鬼影子的致死之因。他對自己太自信了,以為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落水,以其輕功,早已達到渡水如履平地之境,可是他忽略了對手,若在沒有意外的情況下,他確實可以踏水登岸,但林渺的出現卻是個意外。他可以不下水,但林渺卻把他逼下了水,是以鬼影子為他的失算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或者,他選擇在渦河之上殺林渺就是一個錯誤的抉擇。

“轟……”山西惡鬼腳下的船也破開了一個大洞,他大驚,再不敢猶豫,抓起兩塊木板,拋落水中,縱身腳點木板以極速掠上並不遠的河岸之上。

落到實地上,山西惡鬼這才鬆了口氣,呼道:“繩子給我!”

那破船之上的人頓時明白,忙將船上的繩子拋上岸。

費祥抓住繩子大喝:“蹲下!”雙臂使力,小船若箭般撞向岸邊,雖然船中灌了水,但船速依然快極,差點便將船上之人晃下船去。

“轟……”小船速度過快,一下子撞上岸邊,隻把船頭撞得破碎,船上之人皆滾落岸上,但這些人卻鬆了口氣,至少,在岸上他們覺得放心多了。

另一艘小船也快速靠岸,船上之人迫不及待地跳上岸來,一個個心有餘悸地望著水麵,又望了望在河中間水麵一晃一晃的鬼影子的軀體,他們怎也沒料到這不可一世的頂級殺手居然是這種死法,似是被人係於河心,並不會被水流衝走。

山西惡鬼也怔神傻了眼,今日他們折損了這些人卻並沒能對林渺有半分傷害,他幾乎不敢想象自己回去該怎樣向王郎交差。

魯青和鬼醫則是大喜過望,這種戰果確實出乎他們意料之外。那晚他們雖然並未與鬼影子交過手,但是,他們卻聽說過鬼影子的可怕,而林渺那日被擊得受傷不輕也是最有力的說明,卻沒想到居然就這樣解決了這個頭痛的人物。

林渺遊上河岸,已是精疲力竭,幾近虛脫,雖然他的水性比鬼影子好上許多,但是鬼影子也是一代高手,其難纏的程度是毋庸置疑的,想要在水中將此人擊殺,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林渺也受了其幾掌,在他將刀刺入鬼影子胸膛之時,鬼影子便捏住了他的喉嚨,使得林渺喝飽了一肚子水,差點沒在水中昏死過去。幸虧是在水中,鬼影子並沒能將他的脖子捏穩,在他拚命掙紮之下,最終成功脫困。但他仍是硬受了鬼影子一腳,是以河水之中有鬼影子的血,也有他吐出的血,但這一腳也幫林渺將腹中的水吐出許多,否則絕無法遊回對岸。

鐵頭也遊了回來,他的水性極好,但卻凍得差不多,他可沒林渺那種抗寒耐寒的本領。在水中尚好一些,可是上岸來被冷風一吹,才真正感到奇寒無比,凍得兩排牙齒直打顫。當然,讓王郎這次行動的人員幾乎全軍覆滅,這點犧牲是值得的,至少林渺是這麼認為。

河岸上有間小草屋,想必是真正的艄公所居之所,幾人並不擔心費祥敢追來,連鬼影子都死了,他們絕沒有再追上來的勇氣,除非他們想死。

林渺並不想在這渦河之畔浪費太多的時間,宜盡快趕去淮陽才是,到了那裏便有天虎寨的兄弟接應,行事就要方便多了。而在這裏,還不知道王郎會派出什麼人來對付自己,若是節外生枝,那可就不太妙了。是以,待鐵頭烤幹身子,四人便共乘兩馬而行,他們必須趕路!

待四人趕到淮陽,已是第二天了,而林渺卻聽到了一個驚天消息:劉玄在寅陽稱帝,改年號為更始,封百官,更大赦天下,封王匡、王鳳為公侯,朱鮪為大司馬,劉寅為大司徒,陳牧為大司空,其餘將領封為九卿。

這確實是最讓林渺震驚不已的消息,綠林軍稱帝的人居然是劉玄而非劉寅。

[注:綠林軍經過這一番爭論,最有資格當選的劉寅被懷有戒心的平林、新市將領們否決,而劉玄被擁立為皇帝。地皇四年二日初一(即公元二十三年二月初一),綠林軍在淯水邊設起壇場,為劉玄舉行登基大典,歡慶自己的政權誕生。劉玄宣布改年號為更始,大赦天下,擁立劉玄的平林和新市將領大受封賞,王鳳、王匡為公侯,朱鮪為大司馬,陳牧為大司空,劉寅因其為劉室皇親,被封為大司徒,而王常等支持劉寅稱帝的下江兵將領及南陽士大夫們卻受到排擠,封為九卿,地位低於平林、新市的主要將領。]

林渺也感到意外,也感到憂慮,劉玄乃魔門的左護法,這個人稱帝豈不是把江山完全交給了魔門?雖然他與魔門之間暫無什麼利益衝突,可是他對魔門一向毫無好感,更知其是不擇手段達到目的的組織,若讓這些人主宰天下,受苦的人隻是百姓。

當然,事已成定局,他也是無能為力,劉玄如果真是魔門中人,便必定不會放過自己,因為自己知道其身份,是以,林渺知道這次宛城之行絕不會風平浪靜,還必須小心行事,否則隻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他如何能敵劉玄的十數萬大軍?如何能敵劉玄身邊的那許多絕頂高手?

不過,林渺知道劉玄絕不敢明目張膽地對付自己,至少有劉寅、劉秀在,王常雖然與自己並無多大交情,但其正直不阿,想必也不會讓劉玄亂來。

當然,以劉玄現在的力量,根本就可以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對付他,這是勿用置疑的,是以林渺一到淮陽便立刻改頭換麵,更傳書讓薑萬寶作好最壞的打算,劉玄對自己與小刀六的關係並非不清楚,是以,很有可能會拿小刀六留在南陽的產業和生意開刀,這對他們在南方的發展極為不利。是以,林渺不能不讓薑萬寶和天虎寨的人小心防備,並將大部分人力和資金向北轉移。他可不想讓自己在劉玄手上大敗一筆。

劉玄絕不想讓人知道他與魔門有關係,這樣隻會使他難容於天下正道。是以,劉玄絕不會容忍林渺活於世上,這是可以肯定的。

當然,眼下宛城尚未被攻下,劉玄仍不會對同仁行的產業進行打擊,因為他尚有許多地方需要用上這些人。是以,薑萬寶這段時間還是安全的,但過些日子就很難說了。因此,林渺必須要在這段時間把宛城的產業轉移,這也是刻不容緩之事。

不過,在淮陽,有許多天虎寨的兄弟,傳達消息極快,而這些人知道林渺回來了,更是喜不自勝,知道林渺在河北之事,皆鬥誌極高,更有動力。

林渺並不想太過暴露自己的身份,在淮陽也顯得極為低調。

宛城,四門皆閉,城中無論是百姓還是官兵,皆不得出城。

事實上,城門根本就不敢打開,否則義軍會如潮水般湧入,使宛城不攻自破。

虎頭幫大部分幫眾已經遷出了宛城,那是因為害怕嚴尤入城之後對他們進行報複,而後來因綠林軍圍城,想入城都沒有機會。

綠林軍並無大舉攻城之意,而是采取在城外四麵紮營,以死圍宛城的策略。

事實上,城中的糧草並不充足,雖然城內在戰時采用各種渠道屯糧,可是供城中十數萬軍民之用,又豈是這臨時屯糧所能夠解決的?這一點薑萬寶也極清楚,因為他也是曾為宛城籌糧的人物之一。

為宛城籌糧,是岑彭來請他幫忙的,宛城之中銀子有的是,但卻少糧,是以薑萬寶樂得賣給岑彭一個人情,畢竟他曾是岑彭手下的一名謀事,雖不得重用,卻也多少有點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