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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再回去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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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用為我擔心,小翠會照顧自己的,其實我們可以隻將公子送到那裏,讓公子再乘小船上岸,我們再順流而下或者是返回,那不就沒事了?隻要我們不上岸,難道會有什麼危險?”小翠提議道。

林渺眼睛一亮,點頭道:“嗯,這倒是個可行的辦法,若是停留在河中便不會有什麼事,還是小翠聰明!”

“那小翠也可以在這幾日為公子燒燒飯,到了那裏我再與爹一起返回,公子認為可好?”小翠急忙道。

“嗯,這樣也不錯,有個人做飯省事多了,我看公子就這麼決定吧,到時候,便由我陪你一起上岸好了!”季步插口道。

林渺沉思半晌,最終點點頭道:“好吧!”

“皇上,晏奇山求見!”侍衛步於大殿,向劉玄深施一禮道。

“哦,快請進!”劉玄神色一整道。

“傳晏奇山!”那侍衛向外宣了一聲。

“晏奇山見過玄帥!”晏奇山大步入殿,僅是欠身施禮,淡然道。

劉玄眉頭一皺,拂袖向屬下侍衛道:“你們先出去吧,這裏不用你們侍候了!”

晏奇山似乎沒有一點意外,隻是淡淡地笑了笑道:“好久不曾相見,護法竟然有如此功績,真是可喜可賀呀,宗主知道了定會很高興!”

“壇主見笑了,我這也是為了魔門大業呀,而且我之所以稱帝也是被眾將所逼,否則劉寅登位,那對我們的大業絕對不利!”劉玄悠然道。

“但願如此,隻是這皇帝寶座確實挺有誘惑力的!”晏奇山陰陰一笑道。

“壇主此話何意?他日大事一成,登基之人自然是宗主,我隻不過是暫代一下而已,難道壇主會懷疑我對宗主的忠心?”劉玄神色微變,冷然問道。

“屬下自然不敢,宗主隻是讓我來提醒護法,要小心湖陽世家,不要走得太近了,湖陽世家遠沒有這麼簡單!”晏奇山淡漠地道。

“難道湖陽世家還有什麼?白善麟已經去了北方,白鶴乃我嶽丈,湖陽世家還會有什麼不妥嗎?”劉玄惑然問道。

“據玄武壇的調查,湖陽世家暗中似乎有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甚至有猜測,白鷹根本就是假死。白善麟有替身,那白鷹假死也不是全沒可能。表麵上看來湖陽世家似是已全由白鶴統領,但是事實可能不會這麼樂觀!”晏奇山提醒道。

劉玄神色微變,訝然反問:“你說白鷹可能沒死?可是我親眼見到他的屍體和下葬的,這怎麼可能?”

“這也隻是一種猜測,我也是親眼見到他下葬的人,如果他真的沒死的話,他能夠騙得了這麼多人,確實不能小視!”晏奇山道。

“如果他沒死,為什麼不出麵?他這樣做又有什麼目的?”劉玄惑然道。

“正因為不知其目的,我們才覺得這個人很可怕!”晏奇山吸了口氣道。

“這隻不過是一個猜測而已,又怎可信?湖陽世家之中我安排了那麼多人都沒有白鷹的消息,玄武壇的密探又怎能探到什麼?”劉玄不以為然地道。

“護法好像忘了湖陽世家的禁地!”晏奇山道。

“湖陽世家的禁地?”劉玄神色一動,問道:“你是說湖陽世家老祖宗修養的無憂堂?”

“不錯,就是無憂堂!”晏奇山肯定地道。

“那裏我的人確實無法到達,連我嶽丈也不能隨便進入。可是無憂堂已經被列為禁地數十年了,難道那裏還有什麼不妥?”劉玄訝然問道。

“護法沒派人去,但玄武堂卻先後派了三十六名一流密探進入無憂堂!”

“在那裏麵究竟有沒有找到白鷹?”劉玄微有些色變地問道。

“但這三十六人卻沒有一個能出來,他們一入無憂堂就再也無音訊,其中還包括當年削刀門天下第一遁的弟子遊月生!”晏奇山吸了口冷氣,沉沉地道。

“遊月生?這個人我聽說過,其遁地之術已經獨步天下,幾可直追其師,難道連他也不能幸免?”劉玄神色微有些難看地問道。

“不能!”晏奇山肯定地道。

劉玄半晌未語,沉思了一會兒才道:“無憂堂被列為湖陽世家的禁地,自然是戒備森嚴,要想在那裏查探消息確實很難。但我想,如果說白鷹活著藏在那裏的可能性不大,因為我嶽丈絕不可能會讓白鷹活著,他對無憂堂的秘密應該很清楚,如果白鷹在其中,他又豈能無動於衷?”

“話雖是這樣說,但無憂堂之中一定藏著什麼大秘密,甚至可能影響整個湖陽世家!因此,我們絕不可有半點大意!”晏奇山吸了口氣道。

劉玄不屑地笑了笑道:“至少,現在湖陽世家是在幫我,我隻需要湖陽世家幫我就行,他們的力量越強,對我就越有利。別忘了,湖陽世家現任的主人是我嶽丈!”

晏奇山的臉色微變。

劉玄有點不耐煩地望了晏奇山一眼,他有些煩這個侏儒對他說話的語氣,盡管他尚未能殺王莽破赤眉,隻不過是自立的更始帝。但他喜歡扮演這個高高在上的角色,喜歡別人仰視他,可是晏奇山壓根就沒把他當成更始皇帝,這使他有點惱。

“晏壇主今天來便是為了這一件事嗎?”劉玄淡淡地反問道。

晏奇山聽出了劉玄的不耐,不過,在魔門之中,劉玄的身份也比他高,他並不敢發作,隻是淡淡地道:“宗主還讓我告訴你一件事,要小心杜吳這個人,此人身份極詭秘,很可能是邪神門徒,邪神身為國師,向來支持王莽,現在天下烽火四起,邪神若仍想保住他在武林之中最崇高的身份,讓邪宗得以發展,就必須助王莽保住天下。因此他定會派出眾多門徒破壞我天魔門之事!”

“杜吳?長安大賈杜吳?”劉玄微皺眉問道。

“便是鳴鳳樓樓主杜吳!”晏奇山道。

劉玄也有點頭大,事情似乎有點複雜,現在又有邪神插手,確實麻煩。對於邪神他並不陌生,當年僅敗於武林皇帝劉正之手的邪派第一高手,後來助王莽篡漢,此人便充當了王莽排除異己的殺手,其所組織的殺手盟中的十三邪更是讓天下武林人人聞之色變,如果這個人真插手的話,隻他手下的十三名絕頂殺手便足以讓他寢食難安。

“如果杜吳是邪神的人,那當年的蒼穹十三邪呢?邪神真的還活著嗎?”劉玄惑然問道。

“玄武壇動用了數十名探子才得到消息稱,邪神並沒死,隻不過似乎並不在長安,而且這麼多年也很少出現在王莽的身邊,有傳聞說,是因為當年武林皇帝大鬧禁宮,將邪神擊成了重傷,所以他這些年一直在閉關調養!”晏奇山道。

劉玄吸了口氣道:“這個傳聞確有可能,以武林皇帝的武功,即使當年王莽身邊有十萬禁軍也保不住他的性命,但是他還活著,一定是邪神出的手!而武林皇帝沒死,那麼邪神一定是受了重傷!”

“宗主也是這麼認為的,如果不是邪神,當年宗主很可能便會在武林皇帝手上飲恨收場了。宗主說,當年他們決戰泰山之巔時,劉正已經有舊傷在身,這才能夠兩敗俱傷,天下間能傷武林皇帝的人除了邪神外再無他人。如此看來,劉正當年確實與邪神在長安有一場大戰!”晏奇山道。

劉玄的神色數變,他沒想到當年泰山之戰中尚有這麼多的內幕,而他身為護法卻不知情,反而晏奇山知道得這般清楚,他心中不免有一些忿然,但表麵仍是平靜地道:“原來竟有這樣的內情,那此刻邪神又會在哪裏呢?”

“這個問題也許隻有邪神才能回答,杜吳對本宗的秘密窺探了很久,至少是本宗的禍患,是以,宗主想你利用杜吳這次來南陽之機,將此人除掉!”晏奇山道。

“除掉杜吳?”劉玄思量了一下,忖道:“如果自己殺了杜吳讓人知道的話,勢必引起天下商人的不滿,以杜吳在商界的影響力,自己出手對付此人有百害而無一利,至少對自己的大業極為不利。”

“護法還有猶豫嗎?”晏奇山問道。

“好,我便對付杜吳,但請壇主幫我除掉另一個可能威脅到本宗大計的人,也可請宗主派人出手!”劉玄咬了咬牙道。

“什麼人?”晏奇山微訝。

“便是宛城林渺!”劉玄狠聲道。

“林渺?”晏奇山的眸子裏也閃過一絲冷芒,吸了口氣道:“好,就是護法不說,我朱雀壇也不會放過他,這小子不僅殺了高戚,還破壞了我與貴霜國的交易,我絕不會讓他活在這個世上!”

“有壇主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小子知道了太多的秘密,如果他活著,對我們的大業絕對是個威脅!”劉玄笑了。

“好,我立刻著手去辦!”晏奇山道。

“那我就不送了!”劉玄悠然道。

兩岸蒼翠,春色無限,鳥飛獸走,千裏無人跡。

小船飄搖,順流而下,煮酒品茶倒也逍遙自在。

雲夢澤之景確有不同,尤以河邊為最,雖有蘆葦水草相遮,卻有碧樹紅花點綴其中。

林渺已是故地重遊,對兩岸景色並無多大興趣,但小翠確是新鮮,對這些奇景興奮異常。

兩船並行,季步的小船停在老船夫嶽回的船上,四人則同宿一船倒也不寂寞。

林渺的準備極為充足,因為他身上有足夠花的銀子,想買點什麼都是輕而易舉的。這一路之上,林渺向季步講述在沼澤之中可能會遇到的突變情況。在雲夢澤之中絕不可像一個漁夫,而應該是一個獵人,一個資曆極老的獵人,否則進入雲夢澤中確難有生機。

季步是一個絕佳的水手,水下的功夫極絕,雖然拳腳功夫也不錯,卻非高手,但人卻極聰明,操舟之術更是在竟陵為人稱道。大小船隻他都了若指掌,如何能讓其跑得最快,如何能讓其更靈活,有著無人能比的經驗,也確實是個人才。

林渺喜歡這樣的人才,他現在所考慮的不再隻是自己,而是整個梟城的發展及實力的壯大。是以,他希望能擁有各種各樣的人才相助,這也是他帶上季步的原因,他想看看這人究竟有多大的潛力。

到死亡沼澤附近的日子林渺已經算好,是自竟陵出發的第三天上午,在竟陵是晚上出發的,他並不在晚上去登陸那片死亡之域,他已經曆過群鱷之劫,不想第二次品嚐那種滋味。幸運,並不會一直眷顧他。

“奇怪!”季步突地低低叫了聲。

“奇怪什麼?”林渺微訝問道。

“你看那片蘆葦蕩,好像在不久前有大船碾過一般,都被壓下去了!”季步指了指河邊的蘆葦叢,有些不解地道。

林渺望了一眼,卻並不能看出什麼,隻是略覺那片蘆葦叢與別的地方是有點不太相同。

“這應該是近一兩天前被大船碾過的,所以尚未能完全恢複原狀,以現在蘆葦的生長速度,若有三天時間,這片蘆葦叢一定可以完全恢複,而小船是不能造成其形狀改變的。”季步肯定地道。

林渺知道季步對水上的事物極敏感,觀察力和經驗絕對是一流的,因此,他相信季步說的應該不會錯,但卻極為不解,如果真是有船先一步進入雲夢澤的死亡地域,那這又會是什麼人呢?他們怎會找到這裏來?又來這裏幹什麼呢?

這些問題倒有點頭大。

“難道那些人知道公子將來這裏?”嶽回不解地問道。

“我想定是那幾個壞人乘大船先來到了這裏!”小翠也猜測著道。

林渺搖了搖頭,即使雷霆威知道他會入雲夢澤,也絕不會知道便是這片死亡沼澤,知道他來死亡沼澤的僅幾個人而已。任光和遲昭平自不會出賣他,鐵頭和魯青也絕對可以信任,鬼醫諸人雖知他來雲夢澤,但雲夢澤何其之大,也不可能就知道他是在這裏。知道這裏的人便是湖陽世家的人和天魔門的人,可是這些人又怎知道自己會來?惟一的解釋便是,他們是因為別的事情而來此,絕非是為了前來殺他。

那在這片死亡沼澤之中,惟一吸引他們的,便隻有那玄門的秘密了。

“你們都留在船上,不必隨我上岸!”林渺肅然吩咐道。

季步似乎也很明了,道:“我送公子上岸,在蘆葦蕩中駕舟我有經驗。”

林渺點了點頭,迅速將該帶的裝備全部備齊。他並不反對季步送他一程,盡管他水性好,但操舟的水平卻不怎麼樣,要穿過這片蘆葦蕩並不容易。上次離開之時,他們花了好長時間才出這片鬼地方,而且,這裏似乎是惟一安全一些的地方。

“你們不用在這裏等了,還是回去吧,否則遇到那些人便有危險了,這裏有季步就行了!”林渺向嶽回父女道。

“公子放心,我們知道怎麼做!”嶽回應了聲道。

林渺不再叮囑,躍上季步的扁形長船,季步已經解開繩索,伸槳一撥,小船便極快地向蘆葦林中遊去。

林渺信手握起一柄專門打造的镔鐵重槍,小心地在船頭提防。

镔鐵重槍長有丈二,重約六十餘斤,林渺專門用它來防備諸如巨鱷之類的凶獸。當然,若到了岸上,自然便用不著這笨重的家夥了。

蘆葦蕩之中極為靜謐,偶然會發現有蘆葦杆動一下,似乎是水下有東西觸動。不過,這大白天裏,陽光充足,在蘆葦蕩之中也不是很陰森。

季步的驅舟之術極妙,小船在蘆葦蕩之中穿行,有如滑水之蛇,毫不受密密的蘆葦影響。當然,這是大船在前方碾過的路。

“他們的船便停在前麵!”季步突地停住船,小聲道。

林渺穿過蘆葦的間隙,果然看到不遠處的岸邊泊著一艘雙桅大船,但船帆全部降下。在大桅之上還紮了一層枝葉,遠遠看去便像生於蘆葦中的兩棵大樹。

林渺吃了一驚,訝然道:“湖陽世家的船!”

“湖陽世家的船怎會來到這種地方?”季步也有些惑然地問道。

林渺暗鬆了口氣,忖道:“既然是湖陽世家的船,那麼這群人應該不是專門來對付我的,很有可能是為了玄門之秘而來!湖陽世家的人知道這裏的所在是很正常的,因為白慶曾與他一起來過此地,更見到了這裏的奇異之事,隻是白慶選擇這種時候前來,顯得有些巧合!”

“這片沼澤雖然是死亡之域,但卻有許多外人想得到的東西,就如那隻水中凶獸蠱雕,在這裏就很常見!”林渺含糊道。

“啊……”季步吃了一驚,想到那蠱雕的凶殘,禁不住仍心有餘悸,但他也明白,林渺說的沒錯,盡管凶獸會吃人,可對於某些人來說,卻是可以好好利用的對象。

“你不用去了,我們從另一邊上岸,我去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林渺將勾索之類的纏於腰間,說道。

“那我便在蘆葦蕩外等你回來!”季步道。

“如果我三天沒有回來,你就不用再等了,先回竟陵。若是我三個月內沒去找你,麻煩你去平原見黃河幫幫主,告訴她我死了!”說著林渺自懷中掏出一塊紫佩交給季步,肅然道。

“公子不會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

林渺澀然一笑,他知道季步根本就不知道他隻有六天的生命,道:“這是我的信物,到了平原,黃河幫的人定會感謝你的。這裏還有兩百兩銀子,你先拿去用!”

“這……”季步吃了一驚。

“不用多說,銀子乃身外之物,我此去生死難料,要銀子何用?”林渺淡然道。

“那我便先替公子保管,等你返回,我再還給你!”季步認真地道。

林渺不由得笑了,卻並沒有再說什麼。

林渺並不急於直入沼澤深處,倒想看看湖陽世家來的是些什麼人,來此又有何目的?知己知彼方有可能取得勝利。

“總管認為那小子一定會來這裏嗎?這裏如此荒涼和凶險,你們中原怎會還有這樣可怕的地方?”

林渺吃了一驚,他居然聽到了空尊者的說話聲。這個聲音他極為熟悉,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與這個西域惡人交手了,隻是沒料到空尊者居然會與湖陽世家牽上關係。

“那小子一定會來的,我們有消息稱這小子其實已經身受重傷,惟有這雲夢澤中的寒潭才能療他的傷,而這小子南下,肯定是因為這個原因,隻要我們在寒潭周圍嚴密監視,他一定逃不了!”白慶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林渺心中暗驚,他知道白慶說的就是他,隻是他不知道白慶是自哪裏知道他身受重傷的消息的,而且還知道他要來雲夢澤求萬載玄冰,這太讓他有些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