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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聖火神功(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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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之乎的心在往下沉。

兩聲呼哨聲響過後,湖麵仍未出現小舟,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

那些無魂無魄之人從來不會違背主人的意思,除非他們已倒下了。

正午的陽光毒辣辣地照在歐陽之乎身上,歐陽之乎卻覺得手心一片冰涼!

既然“飛魂樓”的人可以一舉滅了“殘雨樓”。那麼,他們若是對“恨穀”出手,“恨穀”豈不也一樣危險得很?

血蝙蝠的武功,他已領教過,穀中沒有一個人能與他相抗衡。

何況,還有“蚊子”,還有一批無魂無魄殺手,還有許多不為歐陽之乎所知的人……

歐陽之乎越想越心涼,可這湖麵至少有數十丈寬,任他輕功再好,卻是無法掠過的,他不由急出一身冷汗。

倏地,一葉小舟映入他的眼中,他不由欣喜若狂!

那葉小舟正從山穀前麵瀑布衝瀉而下處飄滾而出,奇怪的是小舟上竟是空無一人。那舟便那麼一蕩一蕩地從幽穀中出來,到了瀑布瀉下之處,被翻卷洶湧的水浪一擊,又退回一段路,然後又悠悠蕩蕩出來,又被水浪給衝了回去……

如此反反複複數次之後,歐陽之乎已急得直冒火,但相距如此遠,他也隻能幹瞪著眼,在湖旁繞來繞去。

這麼六神無主地亂轉一氣,他差點被一塊石頭絆倒,歐陽之乎心頭火起,正想一腳將那塊石頭踢進湖中。突然,他臉色一喜,彎下腰來,撿起那塊石頭,又在附近東尋西找,找來一大堆石塊,在湖邊壘了起來。

然後,他便瞄準那葉小舟的一側,將石塊一個接一個砸將過去,企圖利用石塊激起的水浪,助那隻小船衝出瀑布之外。

無奈,瀑布衝擊力太大,激蕩起來的水浪鼓蕩洶湧,一塊石頭力道再猛,所擊的水浪也無法與之相比。歐陽之乎空忙乎了一陣,那隻小舟還是在那兒蕩來蕩去,反倒是有好幾次歐陽之乎的石塊激起的水浪與瀑布激起的水浪一重疊,差點將那隻小舟掀翻!

最後,歐陽之乎手中隻剩兩塊石頭了,這兩塊石頭的孔隙頗多,所以分量便有些不足,自然更無法奏效了。

穀中凶多吉少,而自己卻隻能在這兒幹著急,歐陽之乎恨不能插翅而飛過此湖。

想到“插翅而飛”,他不由心中一動。

一咬牙,他手中所剩石塊中的其中之一塊已被他高高拋將起來,劃出一個弧度,向湖中飛去!

同時歐陽之乎已猛提真力!向湖中心飄身掠去,其身形便如驚鴻般迅疾無比。

被歐陽之乎拋出的那塊石頭飛出七八丈遠時,開始沿著一條拋物線下落,便在它將要落至湖麵時,歐陽之乎已後發而先至,身形已將力竭而落時單足在那石頭上用力一點,便借著這一點之力,再次騰空而起!

同時,他手中的另一塊石頭也拋了出去,也是呈一條弧線先升後降,向湖岸而去。

在第二塊石頭將落時,歐陽之乎又已趕至,足尖再次在石上一點,石頭飛速落入湖中,而歐陽之乎的身子已借此力遙遙撲向那隻小舟!

歐陽之乎施展的正是輕功中的頂尖武功“平步青雲”,不但力道要拿捏極準,否則無法踩中飛行著的石頭,而且要有一身極為深厚的內力,在力道將竭的瞬間提氣,身行再起。

歐陽之乎“任、督”兩脈已通,加上“水火雙邪”已將他們大部分內力貫入其身體內,所以他才能完成這一驚世駭俗的絕技。

歐陽之乎兩次借力後,可還離小舟十幾丈,但手中已無石塊,眼看快要落下之時,忽然他將手中的“殘雨劍”一抖,隻見其鞘頓狂射而出,而歐陽之乎也借這點力量再次騰空跟上,點在劍鞘之上,而這時離小舟不過數丈,自是可以飄掠而上了。

歐陽之乎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

不料,身子尚在空中,他突然發現那隻小舟上竟仰首躺著一個人,隻是因為船舷將他的身子遮住了而已。

在歐陽之乎離小舟僅五丈遠時,那人突然躍身而起,手中拿著一根細長的兵器,兵器狀如釣竿,隻是比釣杆粗一些,短一些,頂端捆的也不知是釣魚線,而是裝有一個環,環大如臉盆,也不是何物製成,在陽光下竟泛著寒光!

那人見歐陽之乎彈躍而來的身形越來越近時,便將手中奇門兵器一揚!頂端的環便脫手而出,卷向歐陽之乎的雙足!

歐陽之乎哪知會有如此之意外?他如此從對岸提縱過來,已是全力而為,現在已是力道將竭,麵對如電般呼嘯而至的飛環,他又如何能憑空轉身閃過?

在如此萬分險惡之下,歐陽之乎隻好放手一搏。他的“殘雨劍”的劍鞘已不在了,這反倒讓他省下一點時間。歐陽之乎的“殘雨劍”劃出一個光環,恰好與那人飛卷而來的飛環一般大小,淩厲無匹地閃擊而出。

但見劍尖閃動如驟雨,密密綿綿地刺將而出,每一點劍影都是準確無比地擊向飛環的邊緣。

飛環的環身極細,若是尋常之劍自是極難用劍尖刺中環身,而且不是一次,而是百十次都準確無誤在刺中,但“殘雨劍”的劍尖與尋常的劍大小相同,它的劍尖並非是尖銳的,而是如一滴將要下落的雨滴附於劍端一般。

一陣極為清脆的響聲之後,歐陽之乎已將飛環用劍端刺退少許。

但飛環終是極細之物,船中之人將手一抖,飛環便已閃避過劍勢,從劍影外套了進來,到了歐陽之乎握劍之手的手腕處,飛環倏出回縮,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套向歐陽之乎的手臂。

歐陽之乎突然想起“殘雨樓”中慘死之人,大驚之下,隻好撒手棄了“殘雨劍”,手也疾然收回。

此時,歐陽之乎已無法再躍上船了,他的身子被船中人如此一堵截之後,如隕星般飛墜而下!

“撲通”一聲,歐陽之乎落入了水中,立即屏住呼吸,將身體卷作一團,快速沉下去。

同時,他的“殘雨劍”也自空中直落而下。

歐陽之乎的一半武功是神水真君所授,而“神水功”就是以水為原理,自然識得水性。故墜沉於湖中後,他並未驚慌,雙腳踩水,人便開始上浮。

但他心中卻仍是極為擔憂,因為隻要他浮上水麵冒出頭來,船上之人必然會立即用飛環襲來,那時自己手中無任何兵刃,而且身子在水中,全無著力之處,武功自然大打折扣,所以隻要他一冒出水麵,必難逃一劫。

正當歐陽之乎惴惴不安之際,那柄“殘雨劍”已從水麵晃晃悠悠地自上而貫下,眼看便要從歐陽之乎身旁插過,永遠沒入水底。

歐陽之乎的右腳迅疾踢去,“殘雨劍”被踢得倒了方向,變成劍柄向下。

歐陽之乎左腳已同時踢出,恰好踢中劍柄末端。

“殘雨劍”受此一踢,立即如怪魚般自水中向上飛竄,擊得兩側的水泛起白沫,便如一條白鏈一般擊刺而上。

隻聽得“篤”的一聲,“殘雨劍”已穿破木船底板,更為奇絕的是,“殘雨劍”透船而出處,恰好是船中持飛環之人所立之處,那人見歐陽之乎被他逼得落下水中,正自得意,準備等歐陽之乎冒出頭來,便一環要了他的命。

哪知他突然右腳腳板奇痛無比,他忍不住痛得跳了起來,慘叫一聲。

便在他人尚在空中時,他已看清了原來竟是一把利劍穿透了自己的腳板。

那人不由又驚又怒,但歐陽之乎尚在水中,他空有滿腔怒火,卻是無處發泄,於是便打定主意落於船上之後,要小心翼翼死守小船之上,存心讓歐陽之乎要麼悶死,要麼喪命於飛環之下。

當他身子從空中落下時,卻聽得“哢嚓”一聲巨響,這艘小舟竟已四分五裂!

湖水“洪”一聲,湧了上來,方才還蕩漾於水麵上的小船眨眼間不見了,變成十幾塊船木漂浮在湖麵上。

原來,歐陽之乎一聽到船中人的一聲慘叫聲,立即辨明方向,雙掌同時向下一擊,人便如飛梭般扶搖而上,至船底下時,他立即雙手持劍,貫起真力於劍身,然後用力一絞,船身本是木製之物,如何受得了他這貫入了數十年內家罡烈真力的一絞?瞬間,那船便已被絞碎!

船上的殺手突遇此變,大吃一驚,隻好選了一塊較大的木板,向那兒躍下。

那殺手輕功著實不凡,一塊不大的木板,竟也支撐得起他的重量,他便那麼搖搖晃晃地站在木板上,雖然如風中弱柳般不定,卻總不會翻傾,顯然是他用內家真力控製住了那塊木板。

便在此時,“轟”的一聲,一股滔天巨浪掀起,但見水珠飛散。巨浪中,一個人影衝天而起,未及水浪落下,他便揮起手中長劍,幻作一道晶瑩光柱,向殺手立身之處席卷而去。

那殺手站在起伏不定的木板上,本就不易,麵對歐陽之乎如此全力一擊,他如何能硬接?當下便怪嘯一聲,彈身掠上另一塊木板。

歐陽之乎落身在殺手方才所立之木板上。

兩個人便如此各據一塊船板,強定身形對峙著。

歐陽之乎沉聲喝道:“你便是蚊子?”

那人一聲怪笑,道:“看來普天之下不識得我手中‘飛去來兮環’的人真是不多了。”

歐陽之乎心道:“我才識不得你什麼叫‘飛去來兮’的鬼環呢。”口中卻道:“今日我便讓你 飛去便回不來了。”

“蚊子”道:“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你這浪蕩公子的能耐。今日,我們已滅了你們‘殘雨樓’及與‘殘雨樓’勾結的‘恨穀’。現在便要擒下你來。”

歐陽之乎心中一凜,真力不由有些渙散,幾乎站立不穩,他忙對自己道:“莫急,莫急,定是他想要讓我分心好乘虛而入。”

可他的心卻如何平靜得了?

“蚊子”看在眼中,不由暗暗得意。

歐陽之乎擔心穀中安危,再也按捺不住,搶先出了招。

他雙足用力一點,人便騰空而起,身軀猝然閃動如電,射向“蚊子”,“殘雨劍”的劍芒如群星流泄般交舞旋閃,在正午的陽光下如夢如幻,正是一招“星火燎原”。

同時,他左掌乍出,一記雄厚異常的內家真力已自掌心湧出,向“蚊子”腳下的船木洶湧鼓蕩而去。

歐陽之乎如此棄船木而攻,自是因為擔憂穀中情形,不願與“蚊子”纏鬥,隻求立決勝負。

“蚊子”見歐陽之乎竟離了船木向他襲來,便知歐陽之乎的心思。歐陽之乎身無羈困,在空中之一擊,自是可將武功發揮得淋漓盡致,而“蚊子”站在碎木上,碎木被波浪衝得起伏搖晃,他如何能全力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