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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血染恨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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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血染恨穀

但“蚊子”終是當世頂尖殺手,在如此情形下,仍是毫不慌張。但聽得他怪叫一聲,“飛去來兮環”已疾然出手,但並非攻向歐陽之乎,而是套向自己腳下的木塊,同時,他未如何作勢,身子便已翩然而起,遙遙撲向另一塊碎木。

“蚊子”如此飛身而起,腳下那塊被套中的木板自是也隨著被拉得離開水麵,向上飛揚。

如此一來,歐陽之乎的劍招與掌力全失去了對象。

若是在平地上,歐陽之乎大可飄落地後,再變招出擊,但如今是在湖麵上,他如仍是如此攻上,隻能因為無落腳之處而落入水中。

而此時,“蚊子”已將“飛去來兮環”的長杠一抖一掄,環上所套之木塊也呼嘯著向歐陽之乎將落水之處砸去,而他自己的身子,已輕盈地落於另一塊碎木之上。

歐陽之乎沒想到“蚊子”應變如此刁鑽古怪,不由又驚又怒,暴喝一聲,左掌倏然一翻,又一記“神水功”之勁力擊出,同時右手用力一揚,“殘雨劍”便沿著湖麵破水而進,便如一條其快逾電的靈蛇在水麵蜿蜒前行。

然後,他的人照例那麼直愣愣地落入水中,濺起衝天巨浪。

“蚊子”所擲出的那塊碎木在歐陽之乎的一擊之下,又掉了個頭,向“蚊子”這邊而來,帶著破空之聲,聲勢煞是駭人。

但“蚊子”已看出木塊所飛向之處,與自己的身子尚有半尺之遙,像他這樣的頂尖殺手,從來不做無謂的事情,所以他對呼嘯而來的木塊不管不顧,卻出手從腳下的木板上抓下幾塊木片,準備射向落水甫出的歐陽之乎。

此時,那木塊果然從離“蚊子”尚有半尺距離之處掠過。

“蚊子”不由為自己的判斷力準確而感到自豪。

倏地,他突然發現背後又有一物破空而來,聲勢頗為淩厲!

一驚之下,他急忙挫腰,擰身。但仍是遲了一步,一件硬棒棒的物體重重地擊中他的後背。

“蚊子”受如此一擊,便覺氣血翻湧,胸口一陣鑽心之痛,劇痛之下,他幾乎要栽下木板,但“蚊子”水性不好,所以他貫力於雙足,竭力想將身子穩住,便在此時,他腳下的木板突然一分為二,“蚊子”本就已有些站立不穩,突遇此變後,他便身形一晃,也“撲通”一聲,落下水去。

落水時,他有些吃驚地暗暗嘀咕:“今日真是撞邪了,先是被東西莫名其妙地撞了一下,然後又是腳下的船木神秘地斷作兩截……”

他的思路被讓他有些不適之感的湖水打斷了。

其實,方才歐陽之乎擊向船木之力道乃用了“神水功”的精要,即可以如江水倒卷一般去而複回,“蚊子”哪料到歐陽之乎會出如此怪異之招?於是便一不小心,吃了大虧。

至於他腳下之板,則是被歐陽之乎擲出之劍劈為兩半了。隻是那時“蚊子”正手忙腳亂想穩住身子,沒有發現罷了。

“蚊子”有些笨拙地拍擊著湖水,身子開始上浮。

但此時歐陽之乎已從湖下飛身衝天而起,自上而下,向“蚊子”想要冒出頭之處擊出一掌,其掌力悍猛無匹,如風嘯雲滾。

“蚊子”雖然看不到湖麵的情形,但當掌力襲擊湖麵時,他便已從湖麵之水浪看出情形不對,當下便使了個“千斤墜”,將本欲冒出水麵的身子又生生沉了下去。

如此幾次反反複複之後,“蚊子”已覺得胸悶頭暈了。

他不由又驚又怒,當下便不顧一切地衝越出水麵,人一出水麵,手中“飛去來兮環”便已舞動如風,團團護住自己周身。

他的兵器本就極長,所以他自信如此一來,定能自保。

豈知掠至半空時,他才發現湖麵上已空無一人,歐陽之乎似乎平空消失了。

更可怕的是,湖麵上竟連一塊木板也沒有了。

“蚊子”大驚之下,身形閃晃了幾次,可無論如何,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落了下來,再次沉入水中。

剛一入水,他便立刻感到一股勁力從水下向他胸口襲來。

“蚊子”暗叫一聲:“不好,定是那小子隱於水下,向我襲來了。”

如此一想,“飛去來兮環”一挫,尾端的尖銳處便向勁力襲來之處直插而去。

隻聽得“篤”的一聲,“蚊子”便知不妙,定是插中一塊木板了。

於是,“蚊子”手中用力一抖,沒想到卻未曾抖開,“飛去來兮環”末端還是沉甸甸的。

“蚊子”心道:“大約是水中不太好使勁,而且木板被紮得又很深,才會一時抖不脫吧。”

“飛去來兮環”上麵掛了個重物,自然是極不方便,“蚊子”緊握環杆,用力向後一扯,準備用環杆將木板扯將過來後,再一掌震開。

大概是“蚊子”的力道頗大,那邊果然已被扯得“嘩嘩”直響,一塊木板向“蚊子”這邊撞了過來。

眼看木板將及身前,“蚊子”便單掌一出,準備將這可惡的木板擊個粉碎。

木板果然被擊了個粉碎!

但便在“蚊子”單掌擊出之時,從木板後麵倏然閃出了歐陽之乎來,此時,他與“蚊子”相距不過三尺。

歐陽之乎從木板後一現身,立刻雙掌齊出,使出全身功力,左手“神水功”,右手“聖火功”,兩股力道迥異,卻是一樣淩厲異常的勁風向“蚊子”翻卷過來。

此時,“蚊子”已將他的真力用來對付那塊木板了,而歐陽之乎閃身、出招迅疾無比,快如鬼魅過空,“蚊子”一時如何變招?

便見“蚊子”的身子突然從水中高高拋起,在空中身子被勁風卷得如螺陀般旋轉,在“蚊子”的身子將落下時,又有一股勁風直貫其胸,“蚊子”慘呼一聲,身子再次拋起。

等他落下湖中時,已是鮮血狂噴,氣絕身亡了。

鮮血以“蚊子”的屍體為中心,慢慢地散開,半個湖麵成了一片殷紅之色。

歐陽之乎這才從湖底冒出頭來,臉色也已有些青紫了。

他慢慢地踩著水,好半天,才將呼吸調勻。

方才水中一戰,已使他有力盡之感,若不是他急中生智,將木板全都擊碎,隻留一塊抱著沉入水中,否則事情便會更麻煩了。

他已受了一點傷,傷在左腿,當時他故意以掌力吸引“蚊子”用環杆刺他,他便乘機隱於船板之後,沒想到環杆末端不但擊透了木板,還透出半尺長,歐陽之乎一個回避不及,便被紮中了左腿。

但他立即咬牙忍痛,左手疾抓,抓住“飛去來兮環”的杆子,所以“蚊子”用力一甩之後,尚有沉甸甸之感,否則,以“蚊子”之功力,木板豈有不被甩得四分五裂之理?

“蚊子”用力一帶,歐陽之乎便順勢而來了。

歐陽之乎心有餘悸,向“蚊子”的屍體看了幾眼,心道:“若在岸上,我未必就能殺得了他。”

歐陽之乎心中掛念穀中的形勢,氣息一調勻,便開始快速向湖對岸劃去,他心中不由有點好笑,暗道:“自己本不想劃水過來,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下了水。看來蚊子對自己頗為了解,所以會在船上等候,若是自己不會水性,恐怕此時已到了龍王爺那兒。”

他落水之處離岸本就不遠,所以很快便到了崖底。

崖底下的水麵有一具屍體,身上插著一根長篙,長篙前端乃精鋼鑄就,正是“海雲幫”幫主水惡浪所用的竹篙。

屍體俯臥於水中,看不清臉,歐陽之乎思索了片刻,慢慢地向屍體那邊遊去。

他終是覺得有些惡心,沒有靠近那具屍體便停了下來,想了想,握住那支長篙,用力一拉,長篙便拔了出來。

歐陽之乎定了定神,用長篙將屍體翻了個身。

那人赫然便是“海雲幫”幫主水惡浪。

雖然歐陽之乎已料到穀中之人大概都已無法幸免遇難,但真的見了穀中人的屍體時,他便是忍不住又驚又怒。

水惡浪自然還是那麼呆板、木然。

歐陽之乎心道:“此人一生混跡於水上,如今又死於水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他知道穀中無魂無魄殺手無一不是罪大惡極之人,所以對水惡浪之死,並無絲毫痛惜之感。

但水惡浪之死,卻讓他本已擔憂之心,更為憂患,他不敢於去想穀中的慘狀。

可絕崖有三十多丈高,歐陽之乎如何能騰越而上?

雖然明知上麵幾乎不可能有“恨穀”的人在把守了,但歐陽之乎還是用力地拍了三下手掌。

穀中本來就靜,現在又有一具屍體在湖中飄浮著,所以歐陽之乎的手掌聲響過後,在穀中回蕩、旋轉,尾音拉得很長,穀中有輕微的“嗡嗡”之聲。

山崖之上,有一隻鳥驚叫一聲,撲愣愣地飛走了。

靜,很靜……

便在此時,崖頂上響起了“吱吱嘎嘎”的聲音。

顯然,這是有人搖動絞車,放下吊籃之聲。

但這種聲音本是不應有的,“飛魂樓”的人絕不可能留下這幾個擺吊籃的人。

歐陽之乎沉思著。

吊籃仍是那麼緩緩而下,“吱吱嘎嘎”的聲音在這幽穀之中顯得格外的幽遠神秘。

吊籃終於停了下來。

極可能這個吊籃是“飛魂樓”的人放下的。

但歐陽之乎仍決定乘這吊籃而上,因為他別無選擇。便在他要跨上吊籃的一瞬間,他又縮了回來,將水惡浪的屍體搬上了吊籃,然後自己潛入水下,從水中抓住吊籃底部。

吊籃在一陣“吱吱嘎嘎”聲中開始上升了。

歐陽之乎的心也隨著這吊籃一起越提越高,但一直上升了十幾丈,上麵仍是毫無動靜。

歐陽之乎頗覺有點意外。

正當歐陽之乎驚疑之際,倏地響起一陣利箭劃空之聲,聽聲音,其來勢極為迅猛。

但聞數十聲“托托”響聲,定是吊籃被利箭射中了。

歐陽之乎心中一閃念,口中便故意慘叫一聲,顯得極為可怖,似乎已被一箭致命。

吊籃一滯,然後上升得更快了。

歐陽之乎心中一喜,道:“他們果然上當了。”

當吊籃離崖頂尚有一丈左右時,吊籃停了下來。

歐陽之乎有點驚訝,心道:“莫非他們發現了什麼?”

又有利器劃空之聲,但這次卻不似利箭之聲了,倒像有好幾種不同的暗器向吊籃射來。

這次,卻沒了“托托”之聲,而成了“噗噗”之聲,顯然是因為挨得近了,暗器不再射空,而悉數射中了水惡浪的屍體。

歐陽之乎暗道:“這水惡浪以前定是作惡多端,老天爺才會讓他連死也死得不安生。”

吊籃又繼續上升出,然後,上麵便有人驚奇地“咦”了一聲。

歐陽之乎抓著吊籃一用力,人便自下而上翻飛而起,他的另一隻手上還握著水惡浪的精鋼船篙,當他人與吊籃平齊時,船篙便迅速在吊籃上一撐,歐陽之乎借著這一撐之力騰空而起,恰如過天驚鴻。

歐陽之乎身在空中,便已看清崖上共有四人,一個身子瘦長如竹,手中偏偏握了一對大斧,另外有二個大概是雙生兄弟,不但模樣相似,而且使的兵器也無區別,隻是一個左手鞭,一個右手鞭,這三個人全都是一臉木然呆滯,顯然是被人控製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