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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血染恨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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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那人,身子佝僂作一團,雙手幾乎已垂於地上,長著一臉惡相,不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而且一頭頭發也稀落泛黃得很,乍看像一個剛從山林中跑出來的猿猴。

歐陽之乎看他長得如此醜陋,心中便道:“此人定是大惡之人,先將他打發了。”於是,身軀尚在空中,手中船篙便如標槍一般紮向那佝僂之人。

歐陽之乎幾乎為自己的選擇付出慘重的代價。

佝僂之人見船篙擊來,身子突然直起,竟是高大得很,他的右臂乍出,竟是寒光四射!

歐陽之乎這才看清那人右臂前端套著一隻鐵爪,爪身有一尺長,爪尖鋒利如刃。

現在,這隻鐵爪便向船篙抓來,歐陽之乎肘部一沉,鐵篙便閃過他的鐵爪,向他的下頜擊去。

此人的身軀著實怪異,竟在眨眼間又變得佝僂起來,如此一來,他的身高便像在這一瞬間矮了二尺,鐵篙當然走了個空。

歐陽之乎正欲借此機會落於崖上,那怪人卻已暴喝一聲,左手突然抓住正從頭頂掃過的船篙,右手之鐵爪在船篙上一搭,雙足一點,人便“哧溜”地一聲沿著船篙滑向歐陽之乎。

歐陽之乎要想躲過鐵爪一削,就必須撒手棄了這根船篙。

但隻要歐陽之乎一撒手,佝僂之人必然會用左手將鐵爪刺出,而此時歐陽之乎全無著力之處,身形自是無法改變了,那豈非要被一刺而中?

歐陽之乎的身軀開始下墜。

雖然從這三十幾丈高的山崖墜下,不會有性命之危,但卻是已無法再攀越上來了。

情急之中,運功貫力於右臂,然後沿掌心吐出,用的正是聖火天尊的聖火功。

佝僂之人忽覺左手如握赤熱之鐵,不由被燙得大叫一聲,左手便離開了船篙。

但他的右臂上套著的鐵爪,卻仍未離開船篙。

歐陽之乎突然撒手,身子一個倒卷,雙掌恰恰按於崖邊,人又借勢飛起。

使鞭的雙生兄弟已齊齊攻上,一左一右兩根鞭呼嘯著向歐陽之乎腰部卷來。

而此時,佝僂之人抓著船篙一掄,船篙也向歐陽之乎劈頭掃來。

歐陽之乎身軀掠起如雁,不可思議地閃過船篙之後,雙足在船篙上一點,人便如標槍一般向崖內射去。

待那四人回轉身來,歐陽之乎已穩穩當當地站在崖頂了。

歐陽之乎飛快地掃視了一下穀內的情形,見穀內安靜異常,他不由心道;“無論穀內是吉是凶,反正已成定局,現在還是先剁了這幾個人再作打算。”

歐陽之乎已是手無寸鐵,要想以一對肉掌格殺四人著實不易,他四處看了看,也未發現有何可用之物,不由有些焦急。

那佝僂怪人看來是四人之首,隻聽得他厲喝一聲,另外三人便向歐陽之乎疾撲而來。

使斧的瘦長人雙手一錯,將身一矮,那麼長的個子竟也矮作一團,飛速向歐陽之乎的下盤疾劈而來,他的身子竟不著地,恰如一團寒芒四射的圓球般向歐陽之乎這邊滾將過來。

使鞭的雙生兄弟也齊齊攻上,兩人配合得極為默契,左手鞭在上,攻向歐陽之乎右側,右手鞭在下,卷向歐陽之乎左側,鞭影閃動如靈蛇,夾千鈞之力,似乎不將歐陽之乎卷作三段誓不罷休。

麵對如此上中下三路同時進攻,歐陽之乎一時竟想不出如何破解,隻好在間不容發之際,將身一縱,破空而起,身在半空,便運起“神水功”揮出一掌,其勁夾雷霆萬鈞之勢,卷向三人。

三人倒也知趣,全都收勢擰腰錯步,避過這浩蕩罡烈之掌力。

哪知歐陽之乎的“神水功”奇詭異常,一擊落空,竟又折了方向,再次向三個人快捷無比地席卷而去。

三人避過歐陽之乎驚濤駭浪般的一擊後,都不由鬆了一口氣,便有了點鬆懈,哪曾料到歐陽之乎的掌力竟可折返?

待他們發覺一股剛烈猛辣之力已襲至身前時,不由驚駭已極。

使斧之人倒也便當,就地一滾躍,便已在數丈之外,而雙生兄弟卻慘了,他們應變也屬不慢,身軀已在眨眼間倒縱而出,但在倒縱之時,卻突然發覺不妙:他們的雙鞭竟已糾纏作一團!

原來,二人雖是平素配合得天衣無縫,但如此危急之時,為保全性命,已是亂了分寸,隻顧閃避,情急中,雙鞭已纏在一起。

他們所持的鞭乃簡子鞭,中間為一短杆,兩端均是細索,一端係有一環,可作手持之用,另一端則為尖銳槍頭,可紮可刺。如此形狀之鞭,雖威力強大,可纏作一團,卻是難以分開了。

雙生兄弟倒縱之後,發覺如此意外之事時,本欲停身抖開雙鞭,但他們去勢太猛,一時收勢不住,而兩人的功力又相仿,於是但覺虎口一痛,兩人的簡子鞭竟同時脫了手!

歐陽之乎也有點意外,但他怎會放過這機會?暴叱一聲,他已雙掌齊揚,生生將佝僂之人逼退一步,立即飄身上前,一個“燕子抄水”,雙鞭便在他手中了。

雙生兄弟莫名其妙地失了簡子鞭,自是惱火不已,怒喝一聲,便又雙雙攻上。他們欺歐陽之乎不是使鞭之人,有了簡子鞭武功反而打了折扣,想一舉奪回鞭子。

豈知神水真君所用的“束天繩”也是柔軟之物,與簡子鞭有相同之處,歐陽之乎長鞭在手,已是如虎添翼。鞭身一抖,鞭梢便閃射而出,如靈蛇伸縮,點向二人身上二十六處大穴。

二人不由暗叫一聲:“慚愧”,他們自忖自己雖是在鞭上浸淫數十年,鞭法已是不凡,但與眼前這人相比,卻是遜色多了。

眼看鞭梢便要及胸,二人不由驚出一身冷汗,擰身挫肩,向後閃躍。

哪料到歐陽之乎一擰腕,長鞭的另一端已如電閃般自他們身後卷來,直襲他們的背部。

同時,歐陽之乎已長嘯一聲,推出一記鼓蕩如潮湧之真力,向二人胸前擊來。

使左手鞭的一個閃避不及,鞭梢已卷住他的身子,他那龐大的身軀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飄起來,歐陽之乎的鞭子一吐一收,便已離開那人的身子,然後他一掄鞭,這次卻是卷向那人脖子。

隻聽得“哢”的一聲,顯然那人脖子已被生生卷斷了。

然後又是一聲悶哼,卻是使右手鞭之人發出的,原來他見歐陽之乎推出一掌後,心道:“他單掌出擊,我雙掌迎上,恐怕吃虧的一定是他了。”

哪知雙掌甫接,他立覺胸口似被重錘猛力一擊,不由痛哼出聲,一口鮮血便噴射而出,他的身子向後踉蹌而退。

此時,卷斷持左手鞭之人脖子的鞭梢又向持右手鞭之人卷來,這人聞得鞭梢劃空之聲,不顧一切地將身一矮,哪知仍是未避過。

但見一道血光衝天而起,他的天靈蓋已被歐陽之乎卷飛了。

“右手鞭”轟然倒下,白花花的腦漿流了一地。

使斧之人與佝僂人都有些心驚,心中有點後悔方才為何不一哄而上,眼看已有兩個同伴斃命,他們心知今日隻能全力一搏了。

歐陽之乎心中殺氣也已被那兩人的熱血激起,他的雙目已盡赤,竟含有無限殺機。

歐陽之乎驀然出手,長鞭幻成一條筆直的長槍向使斧之人當胸紮進,其速快逾閃電,眨眼間已近使斧之人前胸。

那人倒真是個能躲之人,又是一個翻滾,已是滾出三丈開外,然後,他一個魚躍,長身而起。

便在他剛立起身時,突覺喉頭一痛,一件冰涼之物已紮進他的咽喉之中,將他的呼吸生生隔斷。

他喉底咕嚕了一下,大概想說點什麼,卻未能說得出來,就那麼不聲不響地向後倒下了。

倒下時,他的眼睛瞪得很大,顯然他仍是不相信自己怎麼會突然之間就斃命了。方才,他明明已躲閃至鞭身所能及範圍之外,為什麼紮進他的咽喉中,是否是那簡子鞭鞭梢呢?

佝僂人卻是已看清了方才的情景。原來,歐陽之乎長鞭點紮使斧之人胸口不中時,他已將內家真力貫於手臂,用力一抖一收,本是纏繞著的雙鞭便被抖開,其中前端那根簡子鞭便脫飛而出,射向使斧之人。

使斧之人本以為已躲過一劫,便有些鬆懈,於是便這麼送了命。

佝僂人見歐陽之乎一招便要了自己屬下之命,不由又驚又懼,心道:“我真不應低估他,能從‘蚊子’手中留下命來的人,已是極少極少,既然他能進來,便說明他的武功已至驚世駭俗之境地,我倒是走眼了。”

其實,也不能怨他盲目托大,因為豐少文的武功著實不濟,即使他有所隱藏,也不會高明到何處。

既然他已知道歐陽之乎武功不凡,當下便屏氣凝神,準備與歐陽之乎拚死一戰,若是不敵,他便伺機從這懸崖躍下逃遁而去。

歐陽之乎惱他方才在崖邊對自己痛下殺手,當下便暴喝一聲,手中長鞭已密密綿綿而出,向佝僂人當頭罩來。

佝僂人身子一陣“咯吧”暴響,身軀突然變得高大起來,他怪嘯一聲,鐵爪向簡子鞭疾抓過去。

歐陽之乎一驚,暗道:“我倒忘了他有一隻鐵爪。”當下長鞭如怪蟒翻身,避開鐵爪,向佝僂人的左臂盤繞而去。

佝僂人左臂乍收,右臂肘部略略一曲,“錚”地一聲輕響,從鐵爪的拳心中倏然彈射出五枚寒針,向歐陽之乎疾然射來,其速快逾閃電。

同時,他已向前搶上一步,鐵爪突然變長,向歐陽之乎胸口直插而來,那鐵爪在正午的陽光下散出懾人的寒芒。

歐陽之乎沒想到佝僂人的鐵爪如此詭秘多變,情急之下,簡子鞭便倒卷而回,鞭影以自己右手為中心散起一個倒傘形的光網,五枚寒針一入倒傘形光網中後,便被絞得四散而飛。

與此同時,歐陽之乎左掌向身前的地上揮出一掌,人便借這反彈之力,向後疾然倒翻,以求避過鐵爪。

此鐵爪端的是神奇異常,便在將及歐陽之乎前胸時,突然前端一折,變為斜斜向下。

此時,恰好歐陽之乎向後倒卷以避此招,也就是說歐陽之乎此招是多餘的,因為佝僂人抓他前胸之招本就是虛招。

歐陽之乎身子剛倒卷起來,便覺得左腿本已受傷之處又是一陣鑽心劇痛,似乎有人在捏著他血淋淋的傷口在翻弄搓揉。

歐陽之乎支撐不住,不由痛哼出聲。

而佝僂人此時也在踉蹌而退,臉色蒼白,顯然已受了內傷,卻是被歐陽之乎的“神水功”擊中的,那記掌力擊向地麵後,反折向佝僂人,佝僂人變招不及,便吃了大虧。

歐陽之乎見他心地如此齷齪,專揀自己被“蚊子”刺傷之處出擊,不由怒焰大熾,劇痛之下,身形仍是快得驚人。

但見他鋼牙緊挫,真力由丹田直貫於臂,奇快無比一抖,簡子鞭的鞭梢竟被抖得離鞭身而飛,帶著“哧哧”之劃空之聲,射向佝僂人腹部。

佝僂人一凜,鐵爪箕張,電閃而出,向鞭梢抓到。

歐陽之乎長嘯一聲,身子已飄掠而起,直上半空,半根簡子鞭已被他當作長劍用,呼嘯著淩空直射佝僂人,殺氣森森逼人。

佝僂人已顧不上抓飛射而來的鞭梢,隻好用左掌揮掌掃落,而右臂鐵爪則幻成無數爪影,向歐陽之乎迎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