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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不擇手段(1 / 3)

["第二十四章 不擇手段

歐陽之乎不由吃了一驚,不知自己是否露餡了,但事已至此,擔心已是多餘的,他便硬著頭皮把話往下說:“那人武功超凡入聖,屬下幾乎也命喪他手,看他兵器,卻是一支玄鐵戟,我便猜出或許是豐魂星那老匹夫,宮主你不是常提醒我們時刻戒備著‘飛魂樓’的人麼?想不到這次他們果然向我們‘千異千幻宮’出手了。”

豐易星目光忽然變得極冷極冷,他陰森地道:“你是如何知道豐魂星手中擁有半部‘易佛心經’的?又是如何知道‘無影鶻鶻’已被他收服?”

歐陽之乎聽到遠處腳步聲已響起,不由有些著急,便將聲音放低,神秘地道:“這事說來巧得很,那日,我一路向北,卻見‘飛魂樓’的三大殺手血蝙蝠、綠蜻蜓、花狸貓帶著數十個無魂無魄的殺手向問天教那邊而去……”

豐易星被他的話吸引了,道:“問天教察覺了麼?按理以問天教目前的勢力,應付這些人尚是不成問題的,尤其是‘寒天三友’,頗為辣手,這也是為何我們千異千幻宮沒有向他們出手之原因。”

歐陽之乎聽他如此一說,不由有些心驚,沒想到‘邪佛上人’的幾個徒弟至今還在明爭暗鬥,欲置對手於死地之心。

但表麵上他仍不露聲色,又將聲音壓了壓道:“其實,那殺死兩堂主之人並非豐魂星,而是一個宮主你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人。”

豐易星見他如此賣關子,臉上不由傲勃然變色。

歐陽之乎忙道:“那人竟是宮主師妹豐紅月之子歐陽之乎。”

此言一出,豐易容神色大變,喃喃地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他的臉卻已煞白如紙!

歐陽之乎神秘一笑,道:“屬下有物為證!”

說罷,他便將手伸入唐晴舟那件寬大的黃色長袍之中。

豐易星顯然被他的手吸引住了,等待著他取出為證之物來。

倏地,歐陽之乎的手疾然抽出,猛地一揮,數十枚銀針如驟雨般射向豐易星!

大驚之下,豐易星已拔地而升!

但因為挨得太近,歐陽之乎出手又太過突然,仍是有一枚銀針中了他的右腿“環跳穴”,他右腿不由一麻,大駭之下,他已出手如電,迅速無比地拔針、解穴!動作一氣嗬成。

饒是如此,他的右腿仍是脹痛得很!

未等豐易星落地,又是數枚飛蝗石射出!

然後是飛鏢、袖圈、羅漢錢、袖箭鐵蓮花……

唐晴舟不愧是唐門弟子,他身上所穿衣衫中的暗器何止十種?

歐陽之乎的暗器手法遠遠不及他的刀法高明,但他已是一招占了先機,加上他的內力雄厚異常,“任、督”二脈已通,再以“易佛心經”中的內功心法勤加修煉,其內力已是突飛猛進了,所以他擲出之暗器,雖然角度不夠刁鑽,認穴不夠準確,但其速卻是快逾閃電!

眼看著歐陽之乎的暗器鋪天蓋地而來,豐易星不由又驚又怒!但歐陽之乎出手太快,暗器一件接著一件,暗器劃空而過之聲,不絕於耳!

無奈,豐易星隻好提起全身內力,掠走騰越,其身形出神入化,神出鬼沒,竟將歐陽之乎大部分的暗器閃了過去,隻有一支袖箭紮中了他的左臂,一陣鑽心之痛讓他狂怒不已!

他還道是唐晴舟想謀權奪位,才向他出手的呢!心中恨恨地道:“隻要你的暗器一用完,便由不得你如此猖狂了。”他已利用機會拔出“心碎鉤”。

隻聽得歐陽之乎左手一揚,口中厲喝一聲:“中!”

豐易星趕緊又一閃身,沒想到歐陽之乎這一招卻是虛招,他已借著這個機會,拔出藏在懷中的“巨闕狂刀”。因為唐晴舟的衣衫寬大,他身藏一柄刀,無論是其他千異千幻宮之人,還是豐易星,竟都未看出來。

長刀一出,他便如一片雲絮般飄起,身形側轉,借著這半轉之力,“巨闕狂刀”猛辣無比地自下而上斜掃豐易星腰際!

豐易星見眼前這個“唐晴舟”突然亮出刀來,不由吃了一驚,但已容不得他細想,歐陽之乎的刀便已破空而至,挾起一片呼嘯之聲。

豐易星聞聲一驚,單手持“碎心鉤”,疾然一掄,寒刃便燦亮如電,幻凝成晶瑩的扇形,便如無數寒刃在須臾之間於空中一字排開,鉤刃寒芒蒙蒙,發出刺耳的裂帛之聲,似乎欲一招之下,便把歐陽之乎的心鉤個粉碎!

這時,書房內的打鬥之聲已驚動外麵的青袍儒士與豎眉大漢,青袍儒士掏出鑰匙,便欲去打開房門,但因光線不亮,一時卻對不準鎖眼,弄得一陣稀裏嘩啦的響聲。

歐陽之乎一聽,暗叫:“不好,外麵的人要進來了。”情急之下,他忽然生得一智,大聲叫道:“啊喲!”然後待了少頃,又大聲嚷道:“柏勝,還不速速進來,我已支撐不住了,這老匹夫竟如此厲害!”

豐易星一聽,以為柏勝早已與“唐晴舟”勾結,不由更是驚恐,大喝道:“鼠輩敢爾!”他本是多疑之人,對屬下頗多猜忌,聽歐陽之乎如此一喊,更是深信不疑了。如此一來,他反而心安些,因為他知道以他自己的武功,對付唐晴舟並不困難,即使唐晴舟平時有所隱藏,但也高明不了太多。

而柏勝那邊,豎眉大漢霍單飛自然可以頂住。

果然,門外,一聲響,似乎是青袍儒士將已打開的鎖又重新鎖上了。然後是一聲兵刃出鞘之聲,接著是柏勝的一聲怒吼:“你……”

聲音戛然而止,大概是被霍單飛逼得說不出話來了。隻聽得青袍儒士霍單飛冷聲道:“吃裏扒外,以下犯上的狗賊,今日便讓你做我劍下亡魂!”

原來,他一聽歐陽之乎的呼喊,再加上豐易星的一聲:“鼠輩敢爾!”便斷定柏勝已懷有異心,而豐易星之武功又比唐晴舟高出許多,最終必是豐易星殺了唐晴舟,那時,即使自己殺不了柏勝,柏勝也逃不了宮主豐易星一擊,自己現在隻需纏住柏勝即可,將來必是奇功一件!

如此一想,他便一招緊過一招,向柏勝狂攻而去。

柏勝又急又怒,大聲道:“你怎可聽他胡言?”口中說著,腳下卻不敢停,竭力閃避著霍單飛的劍。

霍單飛冷聲道:“不聽宮主的,那還聽你的話不成?”

柏勝一時惶急,脫口道:“他算什麼宮主?”

他指的是讓霍單飛不要聽歐陽之乎的鬼話,卻被霍單飛誤會成是讓他不要聽豐易星的話,他說的“他算什麼宮主”,指的又是歐陽之乎扮成的唐晴舟,霍單飛再次誤會了他的意思,厲道:“竟敢對宮主如此不敬!”下手便更見狠辣!

柏勝心頭之火“騰”地升起,反手一摸,一根軟鞭已在手中,冷聲道:“我還怕你不成?”

兩個人便惡鬥不已,他們二人都認定“唐晴舟”不會是豐易星的對手,所以並不擔心書房內的局勢。

果然,裏邊不時傳來豐易星的怒喝聲和“唐晴舟”的慘叫痛呼,看樣子,“唐晴舟”至少已有五六處受傷了,再過幾招,豐易星便可將他拿下了。

而事實上,書房內的情景卻與他們二人的想法恰恰相反,此時是豐易星險象環生!

他被歐陽之乎驚絕人寰的刀法弄得大駭!

隻見歐陽之乎刀隨人走,芒光森森,寒刃閃閃,一抹彎月似的湛藍弧芒疾然劃向豐易星之左肋!

豐易星的“心碎鉤”猝然迎出,銀色的光芒在空中打著旋,激蕩著,仿佛帶著有靈性般繞轉回身,恰好迎在“巨闕狂刀”之前。

歐陽之乎道了聲:“好!”

聲音響時,他已長身而起,以快不可言的速度,掠向豐易星,刀光如齊排柵影,在真幻互換,削銳的刃麵剖裂著空氣,像是要把空氣切成無數碎片!

豐易星在刹那間的驚恐之下,“心碎鉤”已抖得團團燦亮並且密集的光芒,寒芒與寒芒浮沉連衡,形同光練,迎向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刀光。

歐陽之乎本是撲逆迷離的刀光卻在這一刹那間凝練而收了,那些讓人目眩的幻影全部消失,刀身斜斜而出,如鬼魂附體般輕顫迂回,然後疾然狂吐!

一聲悶哼,豐易星已踉蹌而退出幾步——

他的左胸,已被“巨闕狂刀”劃出一道近寸許深的長長刀傷!

但歐陽之乎的慘叫聲比他的更響!

顯然,他是要用自己偽裝的慘叫聲來掩蓋住豐易星的悶哼,從而迷惑外麵的人,讓他們誤以為吃虧的是自己。

便在此時,遠處響起了一片嘈雜之聲,似乎有人在大叫“救火”。

歐陽之乎心中一喜,他知道柳兒也已動手了,如此一來,千異千幻宮更是大亂,恐怕一時是無人來書房這邊了。

豐易星聽到歐陽之乎不時無緣無故地慘叫一聲,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

但歐陽之乎根本不給他太多暇想的時間,他一聲清嘯,“巨闕狂刀”發出尖銳而悠長的破空之聲,散炫著星星點點迸耀之光點,似乎有些搖晃不定地攻向豐易星。

刀至半途,突然換了線路,猝然變得銳氣縱橫,交相穿射,宛如一條緩流中的暗蘊之千百股激蕩的細流,在平徐中顯示著強烈而又怪異的力道。

豐易星幾乎對自己的武功失去了信心!他突然發覺無論如何應付,最終總是難逃過一傷!

但他卻不能不迎上去!這一招,幾乎已凝集了大半生的心血了。

但見“心碎鉤”如狂風暴雨般席卷而出,耀眼的光芒閃幻著千變萬化的形體,或是成團成片,或是成點成線……

他的“心碎鉤”劃空而過時,發出了刺耳的嘯聲,宛如鬼哭狼號!

心碎鉤!心碎鉤!!心碎鉤!!!

但,最後心碎了的卻是豐易星。

歐陽之乎的刀似乎活了,有了靈氣,刀刃與他的身體同時急旋,巨大的螺形光芒圈著他的身軀,蒙蒙青白寒氣滲著冷焰似的芒彩,又形如寶塔聳立,鋒利的刀形在虛幻與實體交相互映。

刀光在衝射、流掣、彈飛!但所有的刀式最後全聚於一點,那便是豐易星!

一聲慘叫!這次卻是豐易星自己發出的了。

他的身軀突然散開了——胸前的每一塊肉,每一股血,都是在周遭撕裂拋灑,他的身子似乎無意中被卷入一個碩大無比詭異異常的刀輪之中,身子便被飛旋的快刀在那一刹那間斬得支離破碎了。

但他還來得及說一個字:“你……”

歐陽之乎長刀已收,冷冷地道:“豐紅月之子,歐陽之乎!”

豐易星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古怪的表情,然後,向後倒仰而下!

但歐陽之乎卻不讓他就那麼順順當當地倒下,在他將要及地時,他已飛起一腳,豐易星的軀體便又重新飄升而上,此時,歐陽之乎已揮出一記罡烈無匹之掌!

豐易星的軀體便在那掌風一擊之下,向書房之門直接撞過去。

“轟”的一聲,那扇門被硬生生撞出了一個人形的缺口。

歐陽之乎便從那個人形缺口中走了出來,樣子有點瀟灑。

門外鬥得正酣的柏勝與霍單飛一下子驚呆了,他們驚駭地看了看地上豐易星那支離破碎的軀體,又看了看歐陽之乎,呆如木雞!

歐陽之乎一笑,道:“從此千異千幻宮便是我唐晴舟的了,你們二位誰不服氣?”

沒想到兩個人都忠義得很,齊齊怒吼一聲,向歐陽之乎疾撲而來!

當然,霍單飛見柏勝也撲向歐陽之乎時,不免有些驚訝。

一道寒芒從歐陽之乎的身邊閃觀!

二人慘叫一聲,柏勝與霍單飛已雙雙捂著胸口,往後翻跌!

歐陽之乎長刀已收,他又冷冷地道:“你們二人還有誰不服氣?”

當然不會有人回答他了,因為那兩人都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