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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囂望著那逶迤而來的樂土前鋒軍,眼裏閃過一絲殘忍,他知道晏聰一定會來,對於這樣一個剛居高位意氣風發的年輕人來說,連連受挫,隻會激發其心裏的傲氣,心中傲氣太重,必將做出一些衝動的事情,晏聰也難以例外。
在如此風雪的天氣之下,因為沒有糧草,晏聰不可能會有機會在這裏安營紮寨,除非他知道天司危能夠很快趕到這裏,但這卻不可能,因為所有去與天司危聯係的傳信兵全被截殺。
“恭喜幽戰將軍旗開得勝。一會兒還須借助將軍的神箭,相信將軍不會推辭吧?”尊囂微微笑道。
“一切聽憑你的吩咐。”幽戰提醒道,“不過晏聰此人武功極高,隻怕我們都低估他了!”
“我看到的卻是一個隻有匹夫之勇的晏聰。”尊囂不置可否地道,稍頓向幽戰問道,“知道我們為何隻以鼓聲傳信嗎?”
“因為此時天昏地暗,帥旗所在並不能讓所有人遠處看清,唯有鼓聲才能傳入人耳”幽戰心中不屑。心道:“如此簡單的問題也來問我!”
“那我為何要在諸山之上設下那麼多的帥旗?”尊囂指了指不遠處幾個雪坡高地上的帥旗又問道。
“幽戰不知。”
“你說得好,在如此天氣裏,能遠遠看見帥旗所在的人確實不多,除非是真正功力高絕之人,但我相信晏聰一定可以看到,此時他們已是疲軍,風雪遮天,無法得知我們的虛實,唯一可以扭轉戰局的就是擒賊先擒王。晏聰從來自信自己的武功,聽說劫主也是為其所害,此刻樂土軍士氣積弱。他想提高士氣就得兵行險地……”
幽戰的眼裏閃過一絲亮彩,頓時明白尊囂之意,心中暗服,道:“尊將軍果然妙計!“
尊囂心中歎了口氣,微有些感傷,他擁有無上智慧,卻是用來對付故土的戰士,這真是一種悲哀……
晏聰追著幽戰的方向,也是那支響箭升起的方向疾行了十多裏,突然發現一道平坦的的雪原,無數的腳下印向遠方延伸而去。
“大人,這裏應該就是普羅西河。”一旁的人提醒道。
“他們是從河上行過去的?”晏聰問道?
“正是,普羅西河一入冬便會結出厚冰,成為冰河,此時河麵可下場行車馬!”此人是出兵之前在樂土找到的劫域向導,對劫域的地理很熟悉,所以晏聰一直帶在身邊。
“哦,那我們也可以從河麵上行過了?”晏聰反問道。
“是的,大人。此冰厚過三尺,我軍通行應無問題。”
“傳令,一營兩千戰士兵先行渡河,掃前前方障礙。”晏聰沉聲吩咐,他雖然想急著追趕敵人,但是卻知道也不可以全然冒進,對極北的荒原他並不熟悉。
前鋒一營迅速渡河,那寬闊的河麵如平地一樣,上麵積雪上再次留下了無數的腳印。見一營安然渡過,晏聰鬆了口氣,知道對方不可能在這空曠的地方設下埋伏,他再也不能給對方喘息的時間。
“過河。”
“你在擔心晏聰?”花犯望著神情肅然的戰傳說道。
“是的,如此風雪的天氣實不宜急行軍。前方曾傳來晏聰糧草被燒的消息,我擔心他會因此冒進。”戰傳說道。
他深吸了口氣,繼續道:“以前的晏聰會謀定而後動,甚至可以隱忍多年,但今日的他與昔日不一樣了!”
“不一樣?”花犯意外。
“自從他被靈使所抓之後,整個人都變了,武功進步之快讓人難以相信,可性情卻變得躁動。如果糧草被燒卻未能原地待援,後果難料啊。”戰傳說不無憂慮地道。
“晏聰之敗本是必然,事實上他不過隻是一個誘餌,誘得劫域大舉出擊,然後由樂土大軍一舉而殲……”巢由公子的聲音悠悠地傳來。
戰傳說和花犯同時一驚,臉色頓變,吃驚地望著巢由公子,愕然到:“此言當真?”
“不錯,一開始他便隻是一個誘餌,大劫主之戰他一戰成名,也因此成了整個劫域的大仇人,如果他領了前鋒軍出戰,必定會激起劫域人的仇恨,那樣敵人一定會不惜一切對付他。之後以給他兩萬人馬,那是因為,唯有這麼多人,才會讓劫域不得不動用所有的兵力來出戰,否則他們麵對前鋒軍,沒有必勝的信心。”巢由胸有成竹道。
戰傳說神色凝重。如果巢由公子所說是真,那麼冥皇把兩萬多戰士的生命作為誘餌,生命在冥皇的眼裏如此微不足道,唯實讓人心寒!他不由得扭頭望了一下花犯,卻見花犯低頭凝視著他的劍,握劍的手,關節微微泛白。
半晌,花犯長吸一口氣,轉身便向自己的帳中行去。
戰傳說和巢由公子不由得對視一眼,卻再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