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砂回過神來,急忙往外跑。
“姨娘,你還學不學了?”胖虎朝外麵喊道。
“我有急事,改日再學。”浣砂一邊跑一邊答道。
“姨娘,為了教你,我可是準備了很久的。”胖虎低下頭小聲嘀咕著回去。
浣砂一口氣跑到馬村,來到子煊身邊。
“姐,有什麼著急的事情嗎?”
“查到了嗎?”
“還有幾家沒查。”
“走,去昨天家裏有大缸那一家。”浣砂說著拉著子煊就往那邊走。
“你有線索嗎?”子煊問道。
“我猜,他家那幾缸水,澆地隻是個幌子,再說前幾天剛下過雨,一點都不旱。”
來到中年男子家,原本的幾缸滿水少了兩缸。
中年男子從屋裏慢吞吞的出來。
“怎麼少了兩缸?”浣砂問道。
“吃了,用了,澆地了。”男子答道。
浣砂走到一缸滿的跟前,用手指從缸裏沾了沾,又聞了聞,男子開始慌張起來。
“子煊,來,你嚐嚐。”
子煊走過去,用手指沾了沾嚐了嚐:“鹹的。”
“所以,水裏藏了鹽。”浣砂答道。
男子朝浣砂笑了笑:“你可真聰明啊。”
“為什麼要販賣私鹽呢?我看你這屋裏那麼多書,應該懂得許多道理才是。”子煊說道。
“你們這些當官的大人小姐,不愁吃不愁穿,看看我們這些村民,當初吃不起鹽,整個人都是浮腫的,四肢無力,我不忍心,才這麼做的。”
子煊聽後陷入了沉思:“確實,鹽價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還是有點小貴。”
“我當時也向上任縣令反應過,但最終都是石沉大海。我知道是死罪,但我不後悔這麼做,把我帶走吧!”男子說完把手伸了過來。
子煊和浣砂相互看了看。
“明祥是好人,可不能殺他啊!”眾多村民跑過來把男子家圍的水泄不通。
“要不是他給我鹽吃,我老太婆恐怕早就死了。”一個婆婆說著跪在子煊麵前。
眾人也都紛紛下跪。
“販賣私鹽,在各朝各代都是死罪,我朝也不例外,此人不殺,難以服眾。來人,把他綁了帶走。”子煊大聲喊道。
捕快們拿繩正打算綁,繩子被一個小孩搶了去。捕快們又拿出一根。
“不能綁啊,大人。”一個老叟哭著求情。
“必須帶走。”子煊嚴肅起來。
捕快們把村民們攆走綁了男子。
“誰要再求情,我把他也一塊綁了。”子煊說完看了看浣砂,浣砂向子煊搖了搖頭。
“鄉親們,大人也是秉公辦事,國法就是這樣,還請大家多多理解。”浣砂說完向鄉親們行了個禮。
子煊轉身上了馬車。
“你看看你們,來了那麼久綁個人還是不會綁,綁這麼緊,他還怎麼走路啊?”子煊笑道。
一個捕快要說什麼,被旁人急忙製止了。
“算了,解了綁綁了解太麻煩,照這樣下去要摸黑了,要不你坐我車裏吧,”
男子疑惑的看著子煊,子煊直接把男子拉進了車裏。
“姐,一起吧!”
“沒多遠,我還是自己走路回去吧!”
子煊跟浣砂告了別,拉上車簾走了,捕快們抬著收繳的鹽水缸跟在後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