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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寥落(1 / 2)

窗外人聲鼎沸,窗內寂靜無聲。

盧小淵躊躇半晌,終究頹然坐下,幹笑著攤手道:“這不是我這個級別能知道的東西,您……還是要去北山問一下我們的堂主……”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隻剩下怯怯地打量她。

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如今得到確認,錦衣心中的失落難過並未維持多久,這點點淡漠愁思,轉瞬消逝再無遺留。她著實明朗,這種東西,北山的主人尚未必知曉,更何況盧小淵。

“【桃花塢】行動迅速,遲則生變,不如我們即刻動身前往極北祁連山,十日左右該是可以趕到。”

“呃,好嘞。”盧小淵點頭,跟著夏錦衣出了屋子,驀然發現那字貌似沒被擦去,轉回來再看時,那字早被蒸幹。他望著夏錦衣輕弱的背影,突然抖了一抖。誰知道這個女人背後有什麼秘密,誰知道她剛剛一閃而過的難過,是為誰呢?

“姐,你哭了?”守在門口的嶽錦袖仰起頭。

“沒。”她說著,暗自擦去眼角那滴微不足道的淚珠。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薛子明說完,大大咧咧坐到方瑟身後。

方瑟摸著下巴,右手撥動琴弦帶出幾個安撫人心的音律,然後轉向殘花:“也就是說,對方有備而來,大夥兒措手不及,傷亡慘重?”

殘花愁眉苦臉,像個暴風雨蹂躪過卻又堅強不屈的小花:“是啊,真是鬧心,東堂總共才那麼幾個能幹的,如今被他們一鬧,更少了。他們還放話一個月之後再來,誰禁得起折磨!”

方瑟轉向眾人:“諸位有什麼看法麼?”

屋裏大部分人都用各種怪異的姿勢或立或臥,帶著麵具紗巾,一名蜷縮在牆角的中年女子慢悠悠地說:“他們進來的時候,避開了幾乎所有機關。”薛子明低聲說:“師父,我覺得有內鬼。”方瑟摸摸下巴,低下頭,微笑不語。

殘花聳聳肩,攤攤手:“可是為什麼主閣也會被攻擊?”

有人說:“內奸不止一個?”

殘花冷笑:“哼,你以為【浮生閣】是什麼?菜市場?誰都可以進?就說說你們,哪個不是經曆了生死考驗才留下來?!”她站起來,叉著腰,盛氣淩人:“現在誰有想法趕緊說,說完了就想想辦法怎麼對付【桃花塢】吧!”

方瑟依舊自顧自撫動琴弦,聲音清脆悅耳,他自己也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浮生閣】的閣主啊,你要如何麵對這樣的境況呢?

方瑟想著,閉上眼,笑得醉人。突兀一刹那,神情變作令人心碎的寂寥。

“王妃要出去?”門口守著的護衛見徐維晴打扮規整帶著舞彩往出走,連忙問,“可是要通報王爺一句?”

對於“王妃”這樣的稱呼,徐維晴很顯然是十分不適應的,她臉頰微紅,往後退了一小步,深呼吸調整心跳,然後學著夏錦衣曾經風輕雲淡的樣子,淡笑著說:“不勞煩。”說罷,徐維晴帶著舞彩要出門,後者一頓,停下腳步對護衛說:“麻煩小哥找來三兩個年輕的小夥子成麼?”護衛連聲稱是,轉身小跑而去。

徐維晴這時候也反應過來,自己要去的可是青樓,縱使有身份擺著,兩名女子也不好在那裏多待甚至辦事,還是要帶些侍衛好得多。

路上無話。

還是當年迎著夏錦衣和方瑟二人進門的那老鴇子,此刻卻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也沒了花妝,垂頭喪氣地走出來,卻碰見徐維晴昂首挺胸,舞彩狐假虎威,還有身後一隊訓練有素的侍衛,當即嚇得不輕,連忙跪地,苦苦哀求:“官爺放了草民吧!草民這樓裏鸚鴿飛盡,也沒了客人,官爺別再砸了!”

砸?

徐維晴與舞彩麵麵相覷,到底是有了後台撐腰,徐維晴再見到這個曾逼迫自己接客的老鴇子,心中憤懣難以言表,上去一腳踹過去,把老鴇子直踹倒在地,然後她居高臨下,狠狠地問:“你給我說,上次九——上次那個紅衣的大客戶走了之後,都發生過什麼事?”

老鴇子磨磨唧唧蹭起來,哭喊著半天卻也不掉一滴眼淚:“哎,那天之後,三天兩頭就不停地有無賴來撒潑砸場子,我們報了官,誰知道……官府說我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們也沒辦法……哎,您說我該怎麼辦啊……”

不該得罪的人?

那定是夏錦衣了!

徐維晴在心中罵了一句活該,然後問:“那麼,你們這兒是不是曾有一位祈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