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傅遙一怔,隻當是她聽錯了。
正在廚房裏看火的楚莘,聽見紫珠的話,立刻就跑了出來,“紫珠妹妹是說,榕姑娘殺人了?”
紫珠使勁兒點了點頭,“奴婢聽說,今日榕姑娘在馬場,因為什麼事與太仆寺卿家的二姑娘起了爭執,在動手打人的時候驚了馬,馬兒發狂,便把太仆寺卿家的二姑娘給活活踏死了。”
“這…這是真的?”傅遙問。
“奴婢不敢胡說。”紫珠答。
傅遙自然知道紫珠不敢拿這麼大的事胡說,而她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為她不願相信這事是真的。
楚莘到底是忠勇侯府出來的人,侯府但凡有個風吹草動,她都十分關心,更別說眼下府上出了這樣的大事。
“姑娘,您說該怎麼辦?”楚莘一臉焦切的問。
怎麼辦!怎麼辦!
的確得盡快想個辦法妥善處理此事。
“我哥可知道這事?”傅遙問紫珠。
紫珠點頭,“回姑娘,這事兒就是公子身邊的長隨來告訴的。”
兄長知道就好,比起她,兄長肯定有更多法子和門路,能幫上佳榕。
隻是好好的,為什麼會忽然發生這樣的事?
傅遙心裏有數,佳榕的脾氣急是急了那麼一點,卻不是個不知分寸的人。
怎麼會公然動手打太仆寺卿家的姑娘。
這實在太不合情理了。
“姑娘,咱們要不要去侯府看看榕姑娘,眼下出了這樣的事,榕姑娘心裏一定怕急了。”楚莘問,一貫穩重的人,眼見也失了方寸。
是啊,人是當著佳榕的麵,慘死在馬蹄之下的。
場麵之慘烈,可以想見。
此刻,佳榕心裏一定很害怕。
但傅遙卻不許自己意氣用事。
“眼下才出了這麼大的事,侯府上是什麼情形還未可知,倘若咱們冒然過去,隻怕不能幫忙解決問題,保不準還會添亂。楚莘,我知道你擔心佳榕,擔心侯府,我與你的心情是一樣的,但眼下咱們不能輕舉妄動,至少要等哥回來,我們兄妹商量以後,再決定如何行事。”
楚莘點頭,麵露愧色,“是奴婢唐突,奴婢都聽姑娘的。”
傅遙聞言,忙挽過楚莘的手,輕輕的握了握,以示安慰。
實則,也是在安慰她自己。
“姑娘知道的,榕姑娘雖然脾氣急躁些,但心善,她是絕對不會有意害人的。”楚莘說。
佳榕心思單純,傅遙怎麼會不知道。
可以肯定,此事必定另有隱情。
但眼下卻不是該胡思亂想的時候。
“楚莘你放心,侯爺和佳木都是能人,必定有法子證明佳榕的清白。我哥也會盡其所能,護佳榕周全。”
……
得知周佳榕出事的消息以後,傅遙就一直心神不寧。
她從午後一直焦急的等到深夜,傅遠才風塵仆仆的從外頭回來。
見一向神情靜朗的兄長一臉凝重,傅遙便知道情況並不樂觀,卻還是勉強保持鎮定,先倒了碗茶遞給傅遠。
“哥,今日紫珠來報的含糊,也沒說清事情的原委,佳榕到底怎麼了?怎麼會鬧出人命?哥是知道佳榕的,佳榕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出手傷人,一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情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