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瞧瞧你的臣子多衷心,都在外頭跪著送您上路呢。”
虞晚櫻的眼眸裏滿滿的都是諷刺,她伸手撫過殷陵舜的臉頰,然後狠狠的捏住了他的下巴。
一旁的李總管看了,隻覺得虞晚櫻瘋了,整個人嚇到心驚肉跳。
“皇後娘娘,時辰不早了。”李總管跪在虞晚櫻的麵前,小心翼翼的提醒著。
門外的那些大臣們已經跪了很久了,繼續這麼跪下去,會吃不消。
“李總管,你是個聰明人,本宮以後不會虧待你的,本宮回去換衣服,你安排剩下的事情吧。”虞晚櫻從殷陵舜的床邊站起身,拖著長長的裙擺離開了乾清宮。
一抹豔麗的倩影,從乾清宮裏出來,跪在地上的一眾大臣看了心裏頓覺不悅,卻無一人展出來指責虞晚櫻,任由她從他們的麵前走過去。
回到椒房宮,虞晚櫻換下來了豔麗的鳳袍,換上了一身素衣。
“皇後娘娘,微臣在親王府沒有找到王爺,也沒有找到五皇子。”虞子洲入宮複命,眼裏滿滿的都是擔憂。
“無妨,事已至此,已經是定局了,任他殷陵越本事再大,又能如何?天一亮就是二皇子的繼位大典,他們玩不出什麼把戲,控製好宮門,看到殷陵越和殷重樓就格殺勿論。”
虞子洲覺得眼前的虞晚櫻有些瘋狂,他站在原地幾度想要開口,都忍住了。
虞晚櫻很清楚虞子洲想要說什麼,隻不過她不在意,如今她已經這樣了,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
“子洲,姐姐知道你為了我好。”虞晚櫻開口說著,“隻是,走上這一步,也不是我所願意的,為了虞家,為了我自己,我隻能這樣。”
虞晚櫻說著,她沒有辦法,如果不這樣,死的就是她了。
先發製人,後發受製於人。
畢竟,她與殷祁的事情是不能見光的。
“唉。”虞子洲歎息了一聲,他一直都知道虞晚櫻的日子過的不好,所以想要一直給她最好的,因此他怨恨殷陵越。
可是如今看著這樣瘋狂的虞晚櫻,虞子洲的心裏,同樣是一種說不出的痛楚。
罷了,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臣告退。”虞子洲退了出去,眼下的局勢,蘇蓮衣一定十分著急,他得去看看蘇蓮衣。
蘇府。
“小姐,虞公子來了。”丫鬟推開門,將虞子洲帶到了蘇蓮衣的麵前。
蘇蓮衣看著虞子洲,一句話不說,等待著虞子洲先開口。
“蓮衣,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不過你放心,蘇家不會有事。”虞子洲看著蘇蓮衣說道,現在就算是他自己都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連夜接到虞晚櫻的消息,他就帶著禁衛軍將這些官員的府邸給控製起來了。
蘇蓮衣微微一笑,看著虞子洲有些嘲諷說道,“怎麼解釋?虞大人不必解釋,你甘願淪為亂臣賊子,就無需跟我解釋什麼。”
亂臣賊子!
這四個字對虞子洲來說太嚴重了,他沒有想到,蘇蓮衣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的身子晃動了幾下,靠在了門邊上。
“蓮衣,我在你心裏是這樣的?”虞子洲的眼裏是一抹濃濃的悲傷,化不開,也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