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蓮衣別開頭,不願意繼續與虞子洲對視,她說的話有些過分,可是事情就是如此,虞子洲的確淪為了亂臣賊子。
“虞大人,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不是靠解釋就能夠解釋清楚的,皇後逼宮,你是幫手,不管成事與否,在我眼裏你已經是一個不會明辨是非的人了。”蘇蓮衣說著,“皇上的身體一向健康,為何會突然病重,如今又駕崩?這一切,太過突然,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麼?”
麵對蘇蓮衣的聲聲質問,虞子洲皺了皺眉頭,無言以對。
他知道其中有問題,也知道都是虞晚櫻做的,可是,他有什麼辦法呢?
蘇蓮衣看著虞子洲的表情,就已經清楚了他的想法,心裏有些難過,她轉過身去,不再看虞子洲,她擔心自己狠不下心。
“虞大人,我隻是一介女流,可我清楚的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不懂你們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道理,也接受不了這一切,大人請吧。”
話音落地,蘇蓮衣的眼淚,就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從眼眶中湧出。
虞子洲感覺胸口仿佛被一塊巨石給壓住了一般,悶的他透不過起來。
他留戀的看著蘇蓮衣的背影,卻連一句挽留的話都說不出來。
的確是他做錯了。
一切的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對不起,蓮衣。”虞子洲沉痛的說著,深深的望了一眼蘇蓮衣,轉身離開。
聽到了關門聲,蘇蓮衣早就已經泣不成聲,她趴在床上痛苦的哭泣著。
為什麼?
虞子洲要做這些!
喪鍾再次敲響,說明殷陵舜的遺體已經被抬出乾清宮,送入靈堂。
“恭送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一路走好……”
眾位大臣齊聲高呼,恭送殷陵舜的遺體入靈堂。
安頓好殷陵舜的遺體,一身素衣頭戴白花的虞晚櫻,從袖中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聖旨。
“各位大臣,皇上駕崩,本宮深感悲痛,但國不可一日無君,我們還是要盡早讓新帝登基。”虞晚櫻將遺詔交給了李管家。
“先皇病初就已經將遺詔交給了本宮,如今請各位大臣奉詔行事。”
李總管得了虞晚櫻的眼神示意,便打開遺詔,開始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二皇子殷祁聰慧過人,才思敏捷,人品貴重,深得朕心,必能克成大統……朕深愛貴妃席氏,待朕百年後,望與之同穴而眠,深情長存。”
底下的大臣,很多都在懷疑遺詔的真偽,可卻無一人敢提出。
“臣擁立二皇子登基!”
殷祁的擁護者立刻高呼,他的喊聲很快得到了共鳴,奉詔登基,就算是大臣們反對,也找不出恰當的理由。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殷祁站在虞晚櫻的身邊,接受了眾臣的朝拜,臉上浮現了滿意的笑容。
“眾愛卿平身。”
就在殷陵舜出殯的當天,殷祁繼承了皇位,成為東殷的皇帝。
隻是,整個過程中,殷陵越和殷重樓始終沒有出現。
一切仿佛已經塵埃落地,殊不知,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