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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逼他反(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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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是確定慕容寒枝在這裏,可也看到她不離那個小皇上身邊,自然也會想到她是否已成別人的帎邊人。幸好事實不是他想的那樣,否則他這一趟便算是白來了。

“若我真做了皇上的妃子,你又當如何?”慕容寒枝在他懷裏仰起臉來看他,很頑皮的樣子。

“自然是要問清楚你的心意,”淩翊輕點她小巧的鼻尖一下,“若你是被迫的,我自然會帶你離開,若你們彼此真情相待……”

“你就會自己悄然離開,成全我們?”

“才不,”她微啟的紅唇就近在眼前,眼中水波蕩漾,如泣如訴,淩翊隻覺身子一陣躁熱,低頭就吻了上去,但接著就放開她的唇,“嗬嗬,親到了!”

“你這個——”慕容寒枝雖紅了臉,但並沒有生氣,相反還很歡喜的樣子,“不是好好說話的嗎,怎麼說親就親?”

“說著呢,”淩翊得意不已,“就算你們是兩情相悅,我也會留下來,想法子接近你,讓你重新喜歡我,跟我在一起,哈哈!”

什麼人哪,這是。慕容寒枝好氣又好笑地瞪他一眼,既是打了這般主意,那一開始又說什麼你若對我無情意,我就離開之類的,尋她開心嗎?“我已說過,對皇上絕無私情的,你倒不用擔這個心。”

“皇上對你倒未必,”淩翊撇撇嘴,很不以為然的樣子,“那小皇上瞧你的眼神,很不一樣呢,不過他找我說過啦,要我好生待你,把你交給我,他就放心了,他倒是挺有心的。”

慕容寒枝大為驚異,“皇上何時找過你,我怎的不知?”

“何時找的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還想……”淩翊眸子亮閃閃的,誰看不出來他想做什麼,一手輕輕抬高了慕容寒枝的下巴,慢慢地,慢慢地將唇落了下來。

慕容寒枝輕輕閉起眼睛,臉如紅雲,吐氣如蘭,動也不動的,顯見是心甘情願的。

淩翊自是喜滋滋的,再不猶豫,深深地吻了下去。

——

六天後,端木扶搖派出的侍衛門日夜兼程從雪池國趕回,說是那雪池國皇上不肯借糧,以國中糧庫並不充盈為借口拒絕,還說他們若想要糧草,隻能從子民手中購得。

而這樣一來,實際上是斷了他們的念想:試想端木扶搖他們若是有銀錢買糧草,又何須跑那麼遠找雪池國幫忙,附近小國比比皆是,隻要肯付錢,誰還能不賣糧草給他們。

“果然是無情無義之人!”慕容寒枝咬著牙,麵有怒色,“如今看來,若是真的要他出兵助皇上,豈非難如登天!”曲雲暮會不會想到,曲雲煙雖然已“死”,但她這個陪嫁丫環可還活著,所以因為恨她,才不願意相助望川國?

“意料之中,”端木扶搖目光冷然,“他們這般做,也是在自絕退路,若他們日後有什麼事,也不指望我們相肋,曲雲暮這一步,走得太絕了些。”

淩翊皺緊了眉,這可是個大問題,沒有銀錢買糧草和禦寒之物,這仗就很難打下去,可他——對了!他眼睛驟然一亮,一把拉過慕容寒枝,“阿鳳,你可還記得薛景?”

薛景?慕容寒枝怔了怔,“端木將軍案中,被假鏡湖四怪滅門的薛家當中僅存的那個孩子?”這個時候,怎麼突然提起他了?

“正是,”淩翊有些興奮,從貼身衣袋中掏出一件物什,攤開掌心,“阿鳳,看這個。”

慕容寒枝乍一看之下,有些眼熟,“一把鑰匙?”她心中一動,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莫非……”

“正是,”淩翊露齒一笑,條地就放下心來,“阿鳳你也知道,薛家世代經營,累積下的錢財不計其數,而薛景一介孩童,也不知該如何安置。那時我曾要他將鑰匙保管好,千萬莫要讓人知道薛家寶庫的位置,他也答應了的。”

可後來,當薛家的仇借慕容寒枝和淩翊之手報了之後,薛景心頭也沒了牽掛,欲四處求學,將來能在朝為官,為百姓謀福祉。可他總不能帶著這把鑰匙四處漂泊,就在某一天找上淩翊,將鑰匙交給了他。

“什麼?”慕容寒枝大為意外,“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要我做了薛家錢財的主,用在當處,”淩翊笑笑,也知道這薛景對他太過信任了,不過,他倒也當得起那個孩子的信任,“我原也百般推辭,說於薛家而言,我隻是個外人,這於理不合。”

可薛景性子實在執拗,在淩翊麵前長跪不起,硬是要他答應,還說自己本來是想找公主的,可公主身在深宮,也許不定什麼時候就嫁做他人婦,自不好再麻煩於她。薛家這筆錢財都是正當渠道得來,也該用在當處,要淩翊千萬答應。

說到此處,淩翊自是又想起過往一切,不禁苦笑,“那時候我還不知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料不到將來會有如今這等變故,隻是不忍拂了薛景的意,隻好答應,並要他不得斷了與我的音信,一月至少要有一封書信送來向我報平安,至於薛家的錢財,我隻是暫為保管,日後他長大成人,我還是會還他的。”

“是嗎?”慕容寒枝目中別有深意,看了一直沉默的端木扶搖一眼,“那這麼說,薛景一直知道你並沒有死?”也許這是在他們定下讓淩翊假死的計劃之後,第三個知道真相的人。

“是的,”淩翊點頭,目光坦然,“我要他與我保持書信來往,自然要告訴他真相,否則他將無處尋我,我也無法在日後將薛家錢財歸還於他。不過,阿鳳你盡可放心,薛景值得信任,不會出賣你我。”

那倒是,慕容寒枝點頭,表示讚同,如若不然,曲雲暮又如何直到今日,也不知淩翊還活著。

端木扶搖靜靜聽了一陣,已約略猜到是怎麼回事,開口問道,“那淩公子的意思,是要用薛家的錢財為我軍買糧草?這恐怕不妥吧,薛家孩子必不會同意的。”

“皇上為何如此篤定?”話是這麼問,但淩翊想必是明白,眼底有隱隱的笑意。

“還用問嗎?”端木扶搖揚眉,“雪池國是薛家孩子的故土,那曲雲暮不肯借糧草給我,便是不講半點情份,薛家孩子怎會幫著我們對付自己的君王?”

“皇上多慮了,”淩翊一笑,隨即正色道,“我在信中既已告訴薛景真相,他便知道我為何必須要假死,對雪池國皇室逼迫許家之事也都很清楚,所謂‘同病相憐’,他自是明白我這家破人亡的下場有多淒苦,因而對曲雲暮,實已失望之至,因而他早已離開雪池國,說是要來找我。”

“啊?”慕容寒枝意外之至,“你說薛景他——”原來淩翊和薛景一直有聯絡,而且還打算聚到一起去,真虧他們之間還有這份情意。

“不瞞阿鳳,我們已結為兄弟,生死與共。”淩翊衝她擠擠眼,很得意的樣子,有了這個富可敵國的義弟的幫助,望川國大軍的糧草已不成問題。

慕容寒枝一時無語,“你和他結拜兄弟?虧你們想得出來。”淩翊的年紀比薛景大了整整一倍,也能以兄弟相稱,聽起來滿奇怪的。

“那當然是兄弟,難道還是父子嗎?”淩翊挑眉,“我原也想,可薛景硬是不願,說不想在我麵前低一輩,抬不起頭,嗬嗬。”

慕容寒枝也是失笑,再看端木扶搖,也是一臉欣慰,看來這次他們是占盡了便宜,這場仗要再不贏,隻能說是天亡望川國了。

望川國幾天之內得淩翊和薛景兩大強助,自然是孤竹無虞說什麼都想不到的,他更想不到望川國十萬兵馬已逼迫孤竹國城下,不日就將成圍城之勢,在經過這些天的休整之後,已恢複元氣,準備一鼓作氣,攻下桓州——眼看著就要大雪封路,他們遠來作戰,自然要速戰速決,這筆賬並不是隻有慕容寒枝他們會算。

五皇子雖也隨軍前來,卻不願與皇兄在此種情況下相見,一向深居簡出,因而慕容寒枝在雪池國中的一切,他無從得知,也不認得淩翊此人,更不知道他與慕容寒枝已情根深種,想到前途茫茫未知,不禁每日惆悵,少言寡語,也很是讓人傷懷。

大概是淩翊說到薛景要來找他的時候,這孩子其實已經在快到望川國邊疆,隻不過才隔了一日,就有士兵進來通報,說是有個叫薛景的孩子要找他的大哥。

“這麼快就來了?”一聽這話,慕容寒枝比淩翊還要興奮,“忽”一下站起來就迎了出去,果然就見薛景安靜地站在柵欄外,一年多不見,他個子似乎又長了許多,大概因常年在外奔波,膚色也較之先前黑了不少,但神情間很是安然,應該已經將喪親之痛瞧得淡了吧,“薛景!”慕容寒枝頓時激動不已,語聲都有些顫抖,迎了上去,“你可還認得我?”

薛景自是沒想到慕容寒枝會在——他寫信給淩翊說要來尋他時,淩翊也還沒有找到慕容寒枝,先是愣了愣,繼而無聲笑開了,“公主大恩,薛景沒齒難忘,怎會不認得公主,公主當薛景是這般忘恩負義之人嗎?”

呃……我倒沒這意思。慕容寒枝不禁赧然,說話間淩翊已走了過來,也是一臉笑意,她便往旁讓開兩步,“你們兩兄弟好生敘敘,我去著人準備些酒菜。”

“不用了,”薛景恭敬地道,“怎敢勞煩公主招呼,我和大哥雖一年多未見,但一直有書信往來,對彼此近況都頗為清楚,隻是,”他上下打量慕容寒枝一眼,目中有困惑之色,“公主怎會在此,這望川國與孤竹國不是正值交戰嗎,你……”他自是想不到,以公主的千金之軀,怎會身在軍中,且來去自如。

“這個嗎,說來話長,”慕容寒枝略一沉吟,幹脆也不再客套,將他兩個都帶進自己營房,“薛景,我的事自會說與你知道,而且現下我正有一事相求,還希望你能助我和皇上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