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瞿若白一直都不敢承認,可是他內心壓抑的情緒告訴他,他愛這個女人。
之前她失蹤,他就已經有所感覺。
可他到底是有多遲鈍,才會在快要失去的時候才敢坦然自己的情感。
季暖卻是一聲輕笑:“我不信。”
瞿若白沒想到,季暖是個會誅心的。
一句不信,就抹殺了他所有的感情。
他卻不知,季暖在聽到那三個字的時候,連心都是顫抖的。
可是她太怯弱了,就算是瞿若白親手說出口,她都不敢相信。
一陣寂靜。
“其實你沒必要說謊騙我,如果不是你及時發現的話,我還是會偷了你的方案,一個偷你兩次機密的人,你為什麼還要就在身邊。”
像是自嘲,之前對於這種罪名她抵死不認,可現在她卻坦然的將這個罪名戴在了自己頭上。
“不是你,我知道上次偷機密的事,不是你做的。”
季暖震驚了,或許是這兩天的事情太多,讓她險些有些承受不住。
“你什麼時候知道真相的?”
季暖的聲音有些哽咽,沒想到她認了,瞿若白卻已經知道了真相。
“在你,失蹤當天,我去調查了當年的事,是姚詩雅做的,是我冤枉了你。”
季暖不知道該說什麼,之後隻能化為一聲歎息。
“算了,就這樣吧。”
她終究隻說了這麼一句話,孰是孰非,又有什麼重要的。
瞿若白卻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難道不想知道姚詩雅的下場?”
回來這麼久,她一直回避這個名字,而姚詩雅也從來沒有出現在她麵前。
所以是瞿若白做了什麼嗎?
當他們移步到地下室的時候,季暖已經明白了。
可是姚詩雅不是他之前的愛人嗎?竟然也能說懲罰就懲罰。
世人的心到底是什麼樣的,是不是真的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丟一個?
季暖從來都不明白,可現在看到姚詩雅的下場,她隻覺得心寒。
為當年的自己,為現在的姚詩雅。
姚詩雅遭受了很多非人的折磨,臉上已經看不出她的本來麵目,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還有一股很難聞的味道。
看到季暖,姚詩雅表情凶狠起來,咬著牙,想要撲過來。
不過幸好有保鏢控製住她,沒讓她得逞。
季暖不是聖母,卻在此刻也不忍心去看姚詩雅。
瞿若白卻不敢苟同:“當時她就是這麼對你的,我不過是讓她承受了一遍而已。”
就是時間長了點,當時季暖去精神病醫院呆了沒半個月,就被人活埋了。
“嗬嗬嗬。”
姚詩雅突然笑起來,聽著還有點驚悚。
瞿若白皺眉:“前兩天聽說她好像最近有些不正常。”
被困在這裏三個月,天天遭受非人的折磨,恐怕很難有人能正常吧。
“季暖,沒想到你竟然沒死。”
這話到不想是精神失常。
瞿若白生怕姚詩雅會說什麼傷害到季暖,卻沒想到姚詩雅說的話直接顛覆了兩人的認知。
“難道你們以為這些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說完這句話,季暖心裏咯噔一下,像是有什麼呼之欲出。
“你想說什麼?”
姚詩雅老神在在:“其實人最可怕的,根本就不是敵人,而是你身邊的人。”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然後開始自言自語,好像她剛才的話也是風言風語一樣。
可是不管是瞿若白還是季暖,他們心裏都清楚,姚詩雅說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