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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有一個村莊的人死在你手上。”墨雲冷眼看著堂溪曳。
童男童女擋在杜修遠的前麵,擺出一副隨時奮戰的姿勢。
“我們出去說。”堂溪曳快步走到墨雲跟前,將他往門外扯。但墨雲猶如木雕泥塑,一動不動。
“下次哭的時候,多想想那些無辜的生命！”
堂溪曳僅有的自尊就這樣被一句冷厲的言語擊垮,
“墨雲,你說夠了沒有！”
墨雲淡漠無情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愧疚,堂溪曳突然指著他吼了起來:“你知道我討厭你什麼嗎？自以為是,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他們居然認識啊,那這小子破我們的結界幹嗎,真沒禮教……”童女扭頭看著杜修遠,小聲嘀咕著。
堂溪曳和墨雲異口同聲道:“我們不認識！”
童女被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正準備懟回去時,杜修遠搖搖頭示意她收斂。
預想中,顒會在這間屋子裏。墨雲掃視屋內,除了在場的三人兩紙靈一妖,別無所獲。
堂溪曳朝杜修遠投去感謝的目光,杜修遠微笑著點點頭。
他的眼裏果真隻有殺妖。堂溪曳放聲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竟變成了咆哮,似要將堆在心頭的委屈和痛苦一並發泄出來。
“我是個正常的人,我也有喜怒哀樂,我為什麼要承擔這些東西。我到底錯在哪兒了！”
“別人沒有義務為你的不正常償命！”
“我也不想變成這樣的……”
不知這場雨中,帶走了多少生命。堂溪曳越說聲音越小話,海嘯般的氣勢被事實衝刷。她隻感心俱疲,無力地蹲了下去。然後雙手抱腿,將頭頂在膝蓋上。
堂溪曳嗅到一股熟悉的妖氣,猛地站起來驚呼道:“楓藍,是你嗎！”
呼呼的風聲掠過耳邊,一道模糊的影子直撲墨雲。
墨雲身形一晃避開楓藍的突襲。
渾身濕漉漉的楓藍不偏不倚一頭栽倒在杜修遠腳下,它順勢在地上滾了一圈,翻身怒視墨雲。
杜修遠製止了童男童女對楓藍的攻擊,示意他們不要插手堂溪曳的事情。
“我答應過你父親,不傷害你的妖怪,不過它要是執意送死,我也不介意！”
墨雲的話無疑火上澆油,堂溪曳攥緊拳頭,任憑指甲陷進嫩紅的肉裏。
杜修遠見勢,旋即開口打破凝固的氣氛。
“墨公子,你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不該打破這裏的結界。我與七曜宮有仇,他們很快就會殺到這裏。”
七曜宮是一個低調詭異,殺人如麻的宗派,以慘無人道而震懾四方。光七曜宮這個名號就能嚇癱一群人。
“來了！”童男聲音顫抖,神情驚慌。
童女心裏清楚以杜修遠現在的靈力根本無法抵抗七曜宮,但又不想輸了氣勢,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童男嚷道:“慫,有什麼好怕的。”
墨雲不帶解釋的走出房間,似乎無意與大家為伍。杜修遠跟了上去,童女拉住他的衣袖小聲嘀咕著,卻遭到主人嚴厲眼神的指責,她當即安安分分地跟在後麵,不敢多說一句話。
墨雲聽到身後的動靜,懸在半空中的腳落在原地,沒有回頭,也沒有轉身,就像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冷聲道:“既然是我墨雲惹的禍,就由我一人承擔,用不著你們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