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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道玄怕怕手,屋外進來一列十二個手端陳釀佳肴的白衣仙娥。飯菜上桌,仙娥依次退出。堂溪曳看著色澤鮮亮的仙界菜肴,竟感到饑腸轆轆。
“墨公子,堂溪姑娘,這些菜肴用秘傳配方燒製而成,對你們恢複靈力極有幫助。”道玄似乎對堂溪曳的神情很滿意,說話的音量也提高了幾分:“我有些事情沒處理,不能陪二位一起吃飯,請見諒！”
堂溪曳起身恭送道玄和德音離開,而墨雲無動於衷地坐在椅子上,自始至終都沒睜眼看他們。
“壓製靈力的代價是留在仙界效力麼？”墨雲左手摩挲著腰間的修羅劍,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又像在自言自語。
道玄和德音似乎沒有聽到墨雲的話,很快消失在門外。
“墨雲,我知道你不屑跟人家往來,畢竟人家救了我們呀,你不能裝裝樣子嗎？”堂溪曳責怪墨雲不懂禮節,不懂感恩。
“救你？”墨雲嗤笑,剛湧上心頭的記憶如同鋒利的刀子,紮得他心頭流血。
楓藍冷眼旁觀,默不作聲,它不相信道玄和德音無條件幫一個有點詭異能力的凡人,否則就不會斂了大家的氣息,帶回自己的府邸。按照仙界規矩,凡事必須上報,那麼他們為什麼要隱瞞。
墨雲沒有搭理堂溪曳的質問,舀了一碗銀耳蓮子雪路羹,又夾了一塊水煮豆腐。
“你們居然吃獨食！”風花惱怒大叫,飛奔進屋。
豆豆腳底生風,比風花先一步來到桌前,它直撲菜肴中的魚類,油膩的湯水濺到墨雲的臉上。
風花揪起死死抱著魚的豆豆,將它拋到墨雲麵前。豆豆對上墨雲那如冰霜一樣的眼神,頓時像霜打的茄子,傲橫全無。
豆豆瞪著幸災樂禍的風花,口齒不清地說:“我……我不……不是故意的。”
堂溪曳遞給豆豆一張手帕,豆豆直立身子,戰戰兢兢地去擦墨雲臉上的油水。大家哄堂而笑,墨雲拽過手帕,擦掉油水,走出大堂。
墨雲走後,凝固在正堂上方的壓抑氣氛瞬間消失,豆豆噓了一口氣,癱坐在桌上。隨後發現了一個讓人悲傷到難以忍受的事實。風花已經風卷殘雲地消滅了桌上的美味佳肴。
堂溪曳心事重重地喝了一口佳釀,隻覺得心口火辣辣的,就像有一團烈火。
風花鬆開腰身上的玉帶,拍拍肚子說:“小曳,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呀！”
堂溪曳捂住眼睛,叫著:“風花,你是一個男妖怪,要注意分寸啦!”
豆豆一邊啃著魚骨頭,一邊惡狠狠地說:“他明明是一個男畜生,哪裏是妖怪啊,妖怪可比他講義氣！”
風花對豆豆的嘲諷置若罔聞,又說:“小曳,我離開那麼久,唐逸一定很擔心,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豆豆冷哼:“要滾自己滾,幹嘛拉上我家小曳。”
風花一巴掌拍在桌上,喝道:“怎麼說話呢,小曳啥時候成了你家的呀。她明明是我家唐逸的媳婦！”
“哈哈哈,天大的笑話,你喜歡小曳就喜歡唄,不敢承認,還拿別人的名字頂替,真丟人。”豆豆說罷哈哈大笑。
堂溪曳一臉陰沉:“你們都閉嘴！”
風花和豆豆聽話地閉嘴。
堂溪曳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沒事別拿我尋開心,小心我打你們！”
堂溪曳說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呼呼睡去。風花和豆豆像哭喪一樣嚎啕大哭,楓藍冷眼瞪著它們,沒好氣地說:“她隻是喝醉了,還沒死呢！”
風花和豆豆停頓了半響,然後繼續互懟。楓藍蹲在堂溪曳的身邊,心裏一直想著墨雲的話。
堂溪曳迷迷糊糊中聽到大家的吵鬧聲和乒乒乓乓聲,再次睜眼醒來時,居然身在雲霧之中,而且四麵八方都擠滿了奇形怪狀的妖怪。
墨雲附在她耳邊,輕聲說:“萬不得已不要引發雷電！”
堂溪曳還沒從酒醉中清醒,茫然地點點頭。隔了一會,一個妖怪的殘肢落在楓藍的毛發上,她霎時驚醒。
墨雲已經與四方妖怪廝殺起來,奇怪的是沒有妖敢靠近堂溪曳,興許對她的雷電之力有所忌憚吧。
風花忽然在妖群中看到一抹妖豔的紅,振臂高呼:“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豆豆跳到楓藍肩上,狠狠咬下去:“蠢貨,你招呼妖怪過來幹嗎呀！”
風花一拳打飛豆豆:“蠢蛋,你看到我招手,又不代表我在召喚敵人。”
“墨雲已經支持不住了,我們去支援他！”堂溪曳拔下一根楓藍的毛發,飛向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