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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分道揚鑣(1 / 2)

["墨雲依舊躺在地上,盡管他還在呼吸,卻像一個死人,一個死不瞑目的人。唐逸一招手,纏繞在墨雲身上的無數條吐著信子的蛇頓時退去,如同海灘上的潮水,來得也快,去得更快。

隨著碰的一聲巨響,鬼醫肉身炸裂,魂飛魄散。他臨死前的驚恐眼神讓在場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豆豆顫栗著躲在風花的懷裏,楓藍低頭看著鬼醫死前躺的地方,費力猜測鬼醫死前盯著墨雲時發出的咿咿呀呀的聲音是什麼意思。

唐逸躬身輕輕吹著堂溪曳手腕上滲出血的傷口,堂溪曳拒絕了他用法術修複傷口的好意,她冷冷看了一眼墨雲便邁步離開,唐逸護在左右。風花和豆豆拔腿就跑,他們一刻也願待在鬼醫的洞府。

楓藍唉聲歎氣地走出洞府,他害怕聽到不想聽到的真相,始終沒有詢問墨雲為什麼要殺了鬼醫。

出了洞府,外麵正飄著雪花,寒風呼嘯著鑽進堂溪曳的衣服,她的手腳刹那間失去知覺,心也像天寒地凍的天一樣,沒了生機。

不過一天的功夫,墨雲就背叛了自己。堂溪曳苦笑,覺得這世道真沒天理,給人希望,同時又要捅人一刀。

這時,墨雲踉踉蹌蹌地走出洞府,走過堂溪曳身邊。風花和豆豆神情複雜,不知道該幫他還是該躲著他。唐逸放出十來條蛇,蛇似一道閃電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彎彎曲曲的印記,直奔風雪中搖擺的墨雲。

堂溪曳晃動唐逸的衣袖,對他搖搖頭。唐逸寵溺地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然後拍響巴掌,蛇突然消失在雪地上,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墨雲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白霧中。風花展開雙翅催促堂溪曳等人快點下山。堂溪曳倚在堆滿雪的大石頭上,語氣平淡地說:“你們先下去吧!”

唐逸聞言,立即將風花等人轟走,轉身將堂溪曳抱入懷中,並拍著她的後背,柔聲說:“想哭就哭吧!”

“會引發暴雨!”堂溪曳哽咽。

“巫山腳下沒有人,不會傷及無辜。”唐逸早已洞穿堂溪曳的心思。

堂溪曳將頭埋進唐逸的臂彎,小聲抽泣起來。

黃豆大小的雨滴嘩嘩砸下,雪花受到雨水的衝擊,還沒降落人間,便已融入雨水之中。

少頃,積雪融化,沒足的雨水行成一股寬闊的水流,從山頂飛瀉而下,氣勢磅礴,甚是壯觀。

半山腰上的墨雲看著珠簾似的瀑布,心生感慨。他的臉色在雪的映襯下蒼白憔悴,一陣冷風猖狂地鑽進他的喉嚨,他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單薄的身體彎曲著,就像一個駝背的老人。這時他發現藏身於石頭縫裏的小狐妖,提劍靠了過去。

堂溪曳哭到喉嚨沙啞,雙眼腫的像核桃一樣。唐逸突然問:“堂堂,你是不是喜歡墨雲?”

堂溪曳身子微震,沒有回答。她也在審視自己對墨雲的情感。

“其實墨雲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唐逸沒頭沒腦地讚揚墨雲。

堂溪曳冷笑。如果墨雲真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就不會背叛自己,斷了自己的希望。

唐逸欲言又止,眼裏閃過一絲愧疚之色,柔聲問:“堂堂你還想做回一個普通人嗎?”

“已經回不過從前了。我是一個被詛咒過的人,想破除這些該死的能力,必須殺了獨孤傲天!可我連他在哪裏都不知道。”

“我父親絕對不會讓獨孤傲天重生,所以你隻需要做你自己就行,其他的交給我就可以了。”

堂溪曳點點頭,轉念又想到唯一有可能挽救自己的鬼醫已死的事實,霎時啞然失笑。人在真正絕望時是哭不出來的。

“鬼醫死了,沒人救得了我!”

“我可以!”

唐逸抱起堂溪曳,縱身跳下山峰。

衣衫在嚎叫的風聲中獵獵作響。風如利劍一樣刺在臉上,皮膚像炸裂一樣疼痛。堂溪曳仿佛聽見了死亡的聲音,卻沒有一點懼意。

“你就這樣救我?”

“不告訴你!”唐逸嬉皮笑臉地說。

堂溪曳心如死灰,對自身之事已無半點信心,頹喪道:“你救不了我,也不用跟我一起自盡。”

“還沒有我辦不了的事。”唐逸用纖柔的手覆住懷裏那張凍得發紫的小臉,語氣堅定地說道:“我說救你就一定救你,什麼時候騙過你!”

相識至今,不過五六天的光景,但唐逸帶來的溫暖和感動,已讓堂溪曳刻骨銘心。他事事順從她,從不強迫她做她所不願意做的事情。教會她如何享受生活,如何尋找樂趣。將陽光照進她內心的陰霾之地,讓她漸漸嚐到做人的感覺。

唐逸放下手,堂溪曳微眯雙眼,看清眼前景象後,頓時目瞪口呆。唐逸站在一旁,笑盈盈地凝視她臉上的怪異神情。

片刻前,冰天雪地,寒風刺骨。此時溫暖如春,風光旖旎。瀑布飛流直下,魚蝦水底嬉戲,河邊楊柳依依,岸上青草如茵。遠處花團錦簇,蜂來蝶往,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