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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雲陰鷲的眼神投向堂溪曳,堂溪曳百口莫辯,因為任何解釋在事實麵前都略顯蒼白無力。
“墨雲,這件事與我無關。我不知道飛雲道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堂溪曳焦慮地說著。她回到唐府後,一直在屋外賞月觀梅,對屋內的動靜毫無察覺。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墨雲語氣沉重地反問堂溪曳,“你和你父親是我師父死前見得最後兩個人！”
堂溪曳沉默了,她知道墨雲不會相信自己了。
跌跌撞撞闖進屋的楓藍和缺月驚訝地看著地上的飛雲道長,半天說不出話來。屋內的氣氛忽然變得壓抑起來。半晌,楓藍正色道:“墨公子,我以性命擔保,這事絕對與小曳無關！”
“師父！”雲飛進屋看到眼前的一幕,憤怒的臉瞬間變得扭曲,她咆哮著甩手使出一道白光,狠狠打向堂溪曳。
堂溪曳呆坐在地上,竟沒有意識到危險靠近。缺月看形勢不對,怒吼一聲,身形頓時暴長,占據了整間屋子。缺月身體一橫,擋住了那道白光。倒在白光卻直接繞過缺月迅猛地劈向堂溪曳。
這時,一道青光從墨雲指尖出,正麵擋住了即將擊中堂溪曳的白光。
雲飛傷心地看著雲飛,大吼起來:“師兄,你不為師父複仇就算了,為什麼要阻止我複仇”
“雲飛你冷靜！”墨雲神情複雜,內心掙紮不已。
“師父死了,你讓我怎麼冷靜？你這麼袒護她,就不怕師父在天之靈不得安寧嗎？”雲飛說完話就捏了一個空間訣,周身立即騰起白光。不過白光還未成形就滅了,就像飛上天的絢麗炮竹,一閃即逝。
啪……
雲飛突然扇了墨雲一個響亮的耳光。她緊張地看著墨雲,似乎被自己的舉止嚇壞了。
“師兄疼嗎？”雲飛伸手去摸墨雲紅腫的臉。
墨雲側頭避開雲飛,又往右側走了兩步,淡淡地說:“別再鬧了！”
雲飛斜視堂溪曳,憤恨地說:“師兄,她是殺師父的仇人,你要是放過她,我立即死在你麵前！”
墨雲輕笑著,誰也猜不透他這個時候發笑的原因。
堂溪曳從地上站起來,遞給缺月一個眼神,缺月不情願地縮回正常大小。
“小曵,沒有做過傷害墨雲的事,一定是有人陷害她……”楓藍再次插嘴。
缺月對墨雲了解甚少,一臉無辜地瞅瞅墨雲,又瞅瞅堂溪曳,然後瞪著一身戾氣的雲飛。
堂溪曳對著飛雲道長的屍身拜了一拜,冷冷地說:“雲飛你為什麼急著認凶手？莫非怕我們發現端倪？”
雲飛置之不理,指著堂溪曳,憤怒的問墨雲:“師兄,在你心裏,師父還比不上這個妖女嗎？”
墨雲一怔,心裏有些酸痛。
雲飛第一次見堂溪曳時,質問墨雲是不是喜歡堂溪曳,雖然墨雲從未承認,但雲飛還是三番五次地找茬試探墨雲。墨雲為了減少彼此間的矛盾,就有意無意地疏遠堂溪曳,雲飛的無理取鬧這才消停了。
堂溪曳衝破封印的當晚,雲飛捏了這個空間訣,帶著墨雲在眨眼的功夫回到了雲萊山後的梅花林海。當時他心係堂溪曳的安危,想回唐府看看。
雲飛拉住墨雲,認真地說:“師兄你是不是愛上了堂溪曳？”
墨雲忽然推開雲飛的手,並與她保持一丈的距離。
山穀裏響起不知名的鳥獸的叫聲。墨雲仰頭望著梅花樹,光禿禿的枝頭殘留著三五朵指甲蓋大小的花蕾。
雲飛癡笑,心如刀絞。一個人若是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就要承受撕心裂肺的煎熬。
“師兄你要是把你的秘密告訴堂溪曳,你覺得她還會喜歡你嗎？”雲飛嫉妒的目光淹沒在灰暗的夜色中。她頓了一下,嚴肅又認真地說,“你現在的目標是殺死獨孤傲天,重獲自由。”
“是啊。”墨雲喃喃低語。他低頭看著深陷積雪中的朵朵梅花,心中一片陰暗,放棄了尋找堂溪曳的想法。
此後,墨雲整日往返於雲萊山和巫山之間,一邊繼續關注魔界祭祀的進展,尋找獨孤傲天的下落；一邊除妖降魔,提升靈力。他以為再也見不到堂溪曳了。
墨雲以為再也見不到堂溪曳了,但今早卻在雲萊山碰麵。他看到她眼裏的思念,沉寂許久的心再次活躍翻滾。
飛雲道長的意外死亡在兩人之間築起一堵無法跨越的高牆。墨雲已經不想再麵對堂溪曳,但也無法痛下殺手。
“我再問你一遍！”墨雲的思緒被突然闖進來的唐逸打斷,他視而不見,抬眸盯著堂溪曳,冷冷地問,“是不是你殺了我師父？”
“我沒有！”堂溪曳目光堅定。
楓藍附和道:“小曵絕不會做這種事！”
缺月眨巴著眼睛說:“對,主人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