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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疑點重重(下)(1 / 2)

["雲萊山山下的積雪已經融化,渾濁的雪水彙聚成細長的水流,順著溝壑蜿蜒向下。山腰之上白雪皚皚,猶如裹著一層白紗。在月光的映照下,積雪透著朦朧的暗光,給人一種淒婉的感覺。

鬥笠公子如鬼魅般從天而降,落在半山腰的木屋前。木屋大門虛掩,門縫裏透出點點燭光。鬥笠公子抬起的右手在木門一寸的位置時停了下來,他縮回手取下鬥笠,冰冷俊逸的麵容在涼涼的夜色下顯得尤為孤獨。

這時,一陣疾風將虛掩的木門撞開。燭光搖曳了兩下,忽地一下熄滅了。

“師兄!”雲飛沙啞著聲音從屋裏跑出來,撲到墨雲的懷裏。溫熱的淚水如春雨在不知不覺中浸潤了墨雲前胸的衣服。

張開雙臂的墨雲像一個舉手投降的人,無措地看著懷裏的雲飛。

良久,墨雲一手圈住雲飛纖細的腰身,一手輕拍著她的肩膀。現今師父將她托付給自己,自己總不能在她最難過的時候推開她吧。

師父離世後,遺體被冰雪封存,一直沒有下葬。雲飛負責看守師父的遺體。

墨雲整日奔波各地,尋找遺失的頭顱。

多日過去了,師父的頭顱始終沒有著落,但墨雲找到了一個更重要的線索。他決定在事情沒調查清楚前,不告訴師妹。

現在想起飛雲道長遇害當天,墨雲懊惱不已。當日屍體無故出現在堂溪曳的房間。衝上腦門的痛苦和憤怒,深深影響了墨雲的觀察力和判斷力,他認定凶手是堂溪曳。

直到回到雲萊山後,墨雲才意識到事情的蹊蹺之處。暫且不說堂溪曳與飛雲道長之間有無恩怨。就案發現場殘留的一股媲美於修羅劍的靈氣和遺體雙手的老繭兩點來看,足以排除堂溪曳的嫌疑。

殘存的靈氣亦邪亦正,不像施法時所散射的靈氣,而像某件法器被解封時留下來的靈氣。使用這件法器的人要麼是凶手,要麼旁觀了慘案的經過。因此找到這個人或許能解開飛雲道長的謎團。

飛雲道長習慣用左手,所以手掌結了一層微軟的老繭。不常用的右手卻光滑紅潤。但遺體的雙手都結滿老繭,這讓墨雲不得不懷疑死的人到底是不是飛雲道長。

這段時間,墨雲走訪與飛雲關係較好的友人,他們無一例外地對飛雲的過去表示一無所知。飛雲道長就像一陣風,沒有過去沒有未來,仿佛就是為了撫養墨雲和雲飛而存在的。

“花前月下,好不浪漫呀!”

雲飛聽到這個聲音,抬頭看著進入視線的堂溪曳。雲飛掛著淚珠的雙眼徒然間染上一層恨意。

“我還真的猜中了呢!”堂溪曳站在斜坡的邊沿,冷冷望著地上的鬥笠。她甩甩衣袖,又說,“下次再多管閑事,我就砍了你的手!”

墨雲鬆開雲飛,慢慢轉過身子,看向堂溪曳,淡淡地說:“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來了,你又能怎麼樣?”堂溪曳扭動脖子,發出清脆的哢哢聲。

墨雲胸口疼痛起來,他突然感覺不認識眼前的堂溪曳了。

雲飛瞥了一眼墨雲臉上哀傷的神情,心底驀地騰起火花。墨雲答應過自己不再與堂溪曳往來,可他的心分明還留在堂溪曳身上。

“師妹你回來!”墨雲驚呼。

堂溪曳身後忽然出現一道圓形的白光,猶如天上的圓月。

墨雲快步飛向堂溪曳身後。這時,烈火和雷電將他團團困住,他詫異地看著堂溪曳。

堂溪曳解開衣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豎起食指擋在猩紅的唇前。墨雲臉色緋紅,側頭躲開堂溪曳的視線。

一隻手從白光裏探出抓住堂溪曳的衣裳,堂溪曳張開雙臂,上衣嗖的一聲被扯掉,露出大紅的肚兜和瘦弱的雙肩。與此同時身後響起雲飛的慘叫聲。

“雲飛!”墨雲怒叫著衝出烈火和雷電的包圍,衣衫上燃起星火。

“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跟你們玩的!”堂溪曳的手靈敏地在空中劃過一個半圓,烈火雷電便消失了,“沈飛在雲萊山何處?”

“沈仙人雖同在雲萊山閉關,但具體位置沒人知道!”墨雲說的是實話。小時候,墨雲跟師父擺放一位得道高人。他們聊的就是沈飛的事情。

友人知道飛雲道長住在雲萊山,便追問沈飛的洞府,飛雲一口回絕。墨雲至今還記得師父否認知道沈飛下落時的怪異表情。好像特別害怕別人知道沈飛的下落一樣。

墨雲自小就聽著父親與沈飛等人共同抗敵的事情,於是忍不住去問師父關於沈飛的下落。師父聽後隻告訴他沈飛不想見任何人。

兒時的記憶就像一道燭光為墨雲指引了方向。墨雲心中歡快,麵上依舊冷冰冰的。堂溪曳見他神情如此,已不抱任何希望。

墨雲將雲飛從白光裏拉出來,雲飛抬起被腫得像饅頭的右手,委屈地說:“師兄,你要給我報仇!”

“你有錯在先,讓我怎麼做?”墨雲露出為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