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饒嬈了。不過出了狀況。”張未末麵露凝色,“我先不和你說,得去幫她找俱樂部的醫護人員拿藥。”
阮舒眉眼淡靜,事不關己地繼續自己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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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令元在樓下的大廳沒有見到阮舒,打她的電話也沒打通,略略在就近的地方尋了一圈,不曾發現人,便想到回去房間看看。
走回去的時候,也聽到了眾人聚集在周銳套房傳出的動靜。
經過門口時,他立馬就被裏頭的人叫住了:“喂,傅三!你好磨嘰啊!等你呢!”
“幹什麼?”傅令元走進去和他們先打聲招呼,滿屋子麻將機“嘩嘩”洗牌的聲音。他笑笑,拍拍周銳的肩:“我回房間拿點東西,一會兒再過來。”
正說著,那邊又有人喊:“喂!老單!焦少!你們怎麼也才來?”
焦洋與單明寒並肩而入,含含糊糊解釋:“有點事兒耽擱了。”
眼尖的人立馬瞅見了焦洋下巴和臉頰邊的兩道指甲劃痕,哈哈地調笑:“還有點兒事?是女人的事吧?嘖嘖,瞧瞧你那臉,都花了還出來晃悠。”
“不過就這麼點空檔的時間,你和你女朋友幹完一炮了?會不會太快點了?”
幾人一陣哄笑。
傅令元本隻是不經意地掃去一眼,卻瞬間滯了視線,冷冷地眯起了眼。
那邊焦洋摸了摸下巴和臉頰,滿臉的笑意,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傅令元,笑而不語,別有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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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令元回到房間,進門便看到了阮舒脫在鞋架上的高跟鞋,和她掛在衣架上的外套。
徑直往裏走。
內室的床上,被子鼓起一小團。
傅令元放下在澡房換下來的髒衣服,行至床邊。
阮舒正閉著眼睛睡午覺,隱隱約約其實察覺了有人進門的動靜。
感覺旁側微微塌陷下去之後,她便被人從身後就著被子摟進懷裏。
熟悉的懷抱。
熟悉的新鮮的煙草味兒。
熟悉的獨屬於他的清冽的氣息。
夾雜著一絲極淡極淡的陌生的女人的香水味。
阮舒沒有吭氣兒,隻當作自己睡著了。
傅令元也沒有出聲,隻是饒有趣味兒地抓著她的兩隻手把玩,從她的手背摸到她的手心,接著一根根地掰她的手指,最後在她顏色漂亮的蔻甲上摩挲。
許久之後,問她:“多久沒給指甲做護理了?”
分明是知道她其實醒著。
阮舒將臉稍稍下挪,掩在被子裏,才不鹹不淡地道:“半個月吧。”
“這裏頭有美容館,你可以去做做美容,護理指甲。”傅令元建議。
“再看吧。我現在有點累,想休息會兒。”阮舒的聲音透著一股沒興致。
傅令元垂眸盯著她頭頂的發絲,沉默數秒,最終淡淡地應:“好。你睡。我去周銳屋裏打麻將。”
“嗯……”
阮舒感覺自己被他放開了,隨後聽見他輕微的腳步聲,最後是房門重新關上的動靜。
她睜著眼睛窩在被子裏,安靜了一會兒,撥開被子,呼吸兩口新鮮空氣,腦子裏卻還是亂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