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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再有下次,我打爆你的頭(1 / 3)

接下來的兩三局,阮舒依舊沒有離開傅令元的膝頭,與他保持親昵的姿勢,安安靜靜地看他打牌,傅令元總會在某些節點,突然問她該打哪張牌,她便不客氣地選一張丟出去。

到焦洋那兒,點了炮。

阮舒又贏牌。

接二連三如此,另一位牌友極其不滿地叫叫嚷嚷:“你們倆打牌還夫妻檔?要不要這樣?”

碼著牌的周銳一語道破:“有人故意要給林二小姐送錢,有什麼辦法?”

其他人頓時恍然出其中的貓膩。

焦洋有意無意地看一眼阮舒,笑笑,並不否認自己故意獻殷勤。

阮舒眸光冷淡。

傅令元的手裏剛摸到一張牌,不急著翻轉,隻是用三根手指摸上麵的紋路,仿佛並不需要用眼睛看,就對牌麵了然。

旋即才抬眼,直視焦洋,勾唇緩緩道:“既然你這麼想送錢,幹脆一把全送來,怎樣?”

這意思就是要一把定輸贏。

雖然他的語音是含笑的,但眾人皆從中咀嚼出隱匿的硝煙味。

周銳早不耐煩這好好的一場牌局變成他倆的爭風吃醋,而且也確實打了很久,順勢同意:“年紀漸大,坐不住,早點結束早點各自找其他樂子也不錯。”

邊說著,他摟過身邊的女伴,摸了把她的翹臀,像在用自己的行為解釋何為“找其他樂子”。

另外一位牌友自然也點頭。

焦洋沒有反駁。

大概因為是最後一局牌,節奏比之前慢了許多。

阮舒窩在傅令元的懷裏瞅他的牌麵,看得出他在做一把大的。她扭頭,發現他麵無表情,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冷冰冰的。

他垂眸,視線與她對上,眸底深深,叫她探不清他此刻的具體情緒。隔數秒,他伸出手指在她的唇邊輕輕地摩挲。

阮舒不禁眉心輕跳。

牌局在寂靜中跌宕起伏,周圍觀戰的人亦均不語。

阮舒隻覺得自己被傅令元越攏越緊,緊得她的身體隱約發麻。

不知是誰將窗戶打開了半扇,外麵的冷空氣漾進來,她裸露的小腿不禁有點冷,本能地往他的腿上纏得更緊些。

傅令元察覺,將下頷輕輕抵在她頭頂,低低道:“很快結束。”

說著,他將手裏的牌一掀。

眾人不約而同地望過去,看清他麵前整整齊齊的一排,頓時爆出驚呼:“傅三,你今晚的手氣真是絕了,這樣的牌竟然也能被你打出來!”

傅令元閑閑地朝椅背後一靠,攬著阮舒,絲毫不避諱眾目睽睽,在她臉上落下一吻:“我早說了,我老婆是我的幸運女神。”

周銳又被他的恩愛秀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焦洋從抽屜裏將剩餘的全部籌碼都取出來,遞過來,卻是故意遞到阮舒麵前。

傅令元的眸色又暗沉兩分。

阮舒淡淡一掃烏木籌碼牌,沒接,而是對大家笑道:“贏錢了自然要請客,今天我們夫妻倆做東。”

“還是林二小姐豪氣。傅三贏了那麼多次牌局,第一回請客。”周銳嚷嚷,“你們趕緊都挑貴的點!”

阮舒聞言淺笑戲謔傅令元:“我以為三哥隻對我小氣,原來對朋友一樣小氣。”

傅令元挑眉睨她,原本暗沉的眸子凝了笑意:“留給傅太太來幫我大方。”

焦洋收回手,在桌上掂著籌碼牌,看著對麵的兩人,神色晦暗不明。

很快服務員就推著餐車進來套房送甜點。

銀製的托盤上,通透的琉璃盞盛的是花生杏仁酪,素色青瓷碟盛的是芸豆卷。

傅令元對甜食並沒有多大興趣。

阮舒卻是津津有味,自己吃還不算,竟突然舀了一勺送到他的嘴邊:“三哥試試。”

又一次當著眾人的麵主動對他示意親昵。注視她嫣嫣的笑容,傅令元下意識地朝焦洋的方向看,正見焦洋盯著阮舒。他不禁眯眸,張開嘴,將杏仁酪吞入嘴裏。

吃得差不多了,大家如方才周銳所言,三三兩兩地各自尋各自的樂趣。

傅令元牽著阮舒的手回房間,一進門就去衣櫃幫她把絲襪翻出來。

“傅太太是想凍死麼?”

“在室內,並不冷。”阮舒不以為意地接過襪子。隻是當時剛好有人開窗戶而已。

傅令元趁著這個時候進去洗手間,絞了一塊熱毛巾,覆在臉上擦了擦,一股熱氣竄到鼻子裏,整個人清醒多了。

待他重新出來,阮舒已穿好襪子。

傅令元雙手抱臂欣賞她身上的裙子:“果然很適合傅太太。”

“三哥不會現在剛發現吧?”阮舒眉梢微揚。

傅令元捧住她的臉,斜斜勾唇:“不想在外人麵前強調你的美,讓他們更加注意到你。”

阮舒抿唇笑,隨即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輕聲道:“我看到饒嬈脖子上的掐痕了。”

傅令元攬住她的腰,撥了撥她耳畔的發絲,並不接話,轉而問:“單明寒是不是找你麻煩了?”

阮舒也不回他的問題,繼續她的話:“把她傷成那樣,三哥對女人太不溫柔。”

傅令元湊到她的耳邊,低低地笑:“我對女人溫柔不溫柔,傅太太該是最清楚的。”

阮舒垂了垂眼簾:“她哪裏惹你了?”

傅令元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如果傅太太是因為吃醋才不停地提起她,我會比較樂意回答。”

阮舒揚唇:“我在行使傅太太的知情權。”

傅令元略微詫異,很快愉悅地朗朗笑:“傅太太的知情權用在其他更重要的地方吧。她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言畢,不等她再說什麼,他走過去衣架,把阮舒的外套拎了過來,幫她穿上:“走,先帶你去個地方。”

抵達後,原來是射擊場。

傅令元牽著她的手,在大廳做了登記,然後來到射擊室。

一進房門就是正對著靶場的開窗,靶子在十幾米外。

射擊室本有一個負責指導的專業教練,傅令元不知和對方說了什麼,場館的人便不再管他們,放由他們自便。

桌子上有把手槍,手槍的一端固定在壁上。還配有一個監控電視,連接靶場,可以觀察射擊成績。

阮舒握住手槍,將它拿起。

不重,但很有質感。

她稍微在手裏掂了掂,試圖感覺它和之前傅令元的那把槍的區別。

“怎樣?”傅令元神色間滿是興味兒,“之前和你提過兩次。俱樂部裏正好有射擊場,總算可以兌現我的承諾。”

阮舒尚記著他之前拿槍對著她的腦袋的事,心裏起了念頭,晃著槍口堵到他的胸膛心髒的部位。

傅令元淡定地垂眸瞥一眼:“這裏的槍是實彈。”

阮舒唇角微彎,做出要叩扳機的姿勢。

傅令元哧一聲,驀然扣住她的手腕,頓時將槍口往外翻,同時也將她的身體轉了個頭。他從身後伸出雙手抓著她的雙手,一起握住槍。

“雙腳微開,兩腿自然挺直。”他的腳在輕輕推著她的腳的位置,胸膛貼近她的後背,“含胸,拔背。”

“虎口像現在這樣對正握把後方,拇指自然伸直。食指貼在扳機上。右手前推,左手後拉。”

不知道為什麼,原先她還隻是把這裏當做遊戲場所鬧著玩,此時他攏她在懷,下頷貼在她的鬢邊端正她的腦袋,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攜她一起握槍,同時用沉磁的嗓音低低告訴她要領,莫名有種莊重感,阮舒不自覺認真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