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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再有下次,我打爆你的頭(2 / 3)

“瞄準線與右手臂呈一直線,右眼與瞄準線重疊。”說這話時,他用下頷推了推她的腦袋。

阮舒頓時微垂頭,微眯眼,視線穿過瞄準線,望向不遠處的靶子。

“嗯,這才是正確姿勢。”耳畔傳出傅令元的輕笑,蘊著一股子孺子可教的意味。

阮舒的手有點酸了,幸而傅令元的手一起握著,否則她應該馬上要撐不住。

“現在我們要上膛了。”傅令元抓著她的左手手掌握住手槍套筒尾部的防滑紋,食指外側卡著照門座,然後右手把槍往前一別。

手槍發出一聲類似“哢鏘”的聲音。

阮舒的心跳隨著這個聲音忽然快了一下。

傅令元抓著她的手,恢複成原先的握槍姿勢,緩緩道:“現在,我們要開槍了。”

最後三個字他說得極其慢。

阮舒的手心有點冒汗,神經緊繃。

不等她多加反應,傅令元攜她握緊槍身,同時食指叩下扳機。她隻覺一股衝力自手中飛快地彈出去,不遠處的靶子上立馬穿了一個洞。

緊接著,又是“砰砰砰”的四發槍響。

因為有隔音玻璃門,所以她聽得並不特別明顯。

可是手裏握著的槍,在子彈出去的那一瞬間,震動著她的手心,帶來最真切的感覺。

她的心髒跳得厲害。

“嚇到了?”傅令元用手指彈了彈她的腦門。

阮舒晃回神,發現槍已經被傅令元從她手裏取走,而他在重新裝子彈,動作十分熟練。

“感覺如何?”傅令元合上彈夾,抬頭問她。

阮舒捂了捂心髒,呼一口氣:“好刺激。”

傅令元應聲掀唇笑:“那傅太太就多打幾發。”

阮舒接過手槍:“三哥讓我自己試試~”

她的眼角眉梢隱隱躍著興奮,傅令元含笑凝視,點點頭。

恰好兜裏的手機在這時震響,他打了個接電話的手勢,暫且離開射擊室。

打電話來的是陸少驄。

“阿元哥,你和元嫂的傷養得怎樣了?”

“你嫂子剛拆的線,沒事。我也好得差不多了。”

“那軍火商的事準備得如何了?”

傅令元眸子微眯一下:“聯絡好了。這兩天會敲定見麵的時間。”

“那就好。果然還是阿元哥你路子多。”陸少驄儼然稍稍放了心。

“隻是運氣好,前些年結識了熟悉門路的朋友。”傅令元語調懶懶的。

陸少驄補充:“不過你時間別拖太久,否則會給那群老頭子挑刺的由頭。”

傅令元淡淡地“嗯”。

轉而陸少驄又提及:“陳青洲最近好像蔫了,自從靖灃回來之後,天天隻守著傅警官,探不出他下一步會有什麼舉動。”

“別掉以輕心。”傅令元悠悠提醒,“我同樣每天在家陪你嫂子,依舊做了不少事情。”

“我曉得。”陸少驄笑笑,“不過你現在不住別墅裏,我想找你都麻煩。什麼時候和元嫂過足了二人世界,就搬回來啊?”

傅令元眸底劃過一抹精光:“等造人計劃成功再說。”

陸少驄稍一怔,很快反應過來:“你打算和元嫂要孩子?”

*

射擊室裏,阮舒有點喪氣。

明明是按照傅令元方才所教的姿勢,每一發子彈打出去之前,她都仔仔細細地瞄準過,然而九發子彈,她隻打中了一發,且那一發還是打在靶子的最外圈。

對比方才和傅令元一起時的五發全中靶心,成績著實慘不忍睹。

剩最後一發。

她默默念叨著傅令元教過她的要領,正起著架勢。

橫刺裏一隻男人的手伸過來,抓在她的手上,幫她調整了一下手指的擺放位置。

偏頭。映入眼簾的是焦洋貼著創可貼的臉。

“林二小姐一個人?傅三呢?他怎麼舍得丟下你?”

他的手還覆在她的手背上。

阮舒蹙眉,收起手,淡淡道:“真巧。焦公子也來練射擊。”

“這裏是海城最專業的射擊場。”焦洋瞅她,“看你剛剛的架勢挺有模有樣的。傅三教你的?”

他瞟了一眼監控電視上顯示的她的打靶情況,笑了:“傅三的水平也不怎樣。難怪把你教成這樣。”

說著,焦洋抬起下巴點點,示意她手裏的槍:“我來教你。我在部隊訓練時,可是‘神槍手’。”

“多謝焦公子好意。我擔心我學藝不精,辱沒了你‘神槍手’的名聲。”阮舒神情冷漠,準備將手槍放回桌上。

焦洋驀地上前,逼近阮舒。

阮舒靠上桌子,揚起巴掌甩出去,同時膝蓋曲起,用力朝他的下盤頂。

焦洋這回沒再讓她打著他的臉,半路便扣住她的手腕阻了她。畢竟練過的,他的反應很快,眼睛看也沒看,便也曲起膝蓋,對撞上她的膝蓋。

男人和女人力氣上的懸殊在此時體現得尤為明顯。

硬碰硬之下,阮舒立即被撞得腳筋發麻。

焦洋的小腿勾住她的小腿,將她的兩腳桎梏住。

阮舒麵色抖寒。

便聽焦洋問:“你的那張裸照我看過了。雖然關鍵部位被擋住了,但反而更容易令人遐想連篇。把你折磨成那樣事後還拍了照片,那男人是故意抓你的把柄吧?不過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譚飛給一起算計了。”

阮舒怒聲:“那照片不就是譚飛的傑作麼!”

焦洋迅速從中揣度出端倪:“你也不知道那男人是誰?嗬嗬,原來林二小姐是被人白睡了。”

他的措辭十分刺耳,可阮舒眼下顧不得去和他計較這個,深深擰眉:“你說清楚,不是譚飛公開的我的照片麼?”

“是,照片確實是他在慈善晚宴上公開的,但那張照片,隻是譚飛在慈善晚宴的當晚,發現自己的拍賣品被人換成了你的裸照後,栽贓到你大伯父林承誌的頭上而已。他自己都莫名其妙。”

阮舒愣怔。她記得,彼時譚飛被整治時,陸少驄告訴她照片的事是譚飛幹的,她便心存疑慮,懷疑過譚飛是不是從其他渠道獲取的照片。隔了這麼長的時間,現在竟是得到了證實。

所以,這件事情如今剩兩個可能:第一,照片是趁她之危的那個男人拍的;第二,有第三個人在那個男人離開之後、她醒來之前進入房間,拍了照片。

無論是哪一種,她都想不通,對方為什麼要那麼做?那張照片除了在慈善晚宴上羞辱她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作用不是麼?

“林二小姐,”焦洋陰陽怪調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如此說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被人強、奸了?”

阮舒微不可察地眼皮一跳。這個疑團本已經隨著譚飛的銷聲匿跡而淡出她的心裏,她無所謂真相了。如今,卻被焦洋知曉她的隱私……

“從我譚飛那裏知道,那天晚上他成功給你下了藥,本來是要搞你的。可因為家裏的召喚,他離開了,把你一個人留在酒店房間裏。”焦洋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既然你神誌不清醒,而從你剛剛所說的話來看,顯然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這不是強、奸是什麼?”

阮舒捺下心緒,從容淡定又略微嘲弄地笑笑:“多謝焦公子給我靈感。這麼一來,我倒是可以好好合計合計,把過去我睡過的所有的男人,都告上強、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