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
玄幻 武俠 都市 曆史 科幻 遊戲 女生 其他
首頁

127、三哥,愛我(1 / 3)

阮舒唇角微彎:“三哥不喜歡我對你熱情?”

“喜歡,當然喜歡。”傅令元斜斜勾唇,吻上她,“可我更喜歡我們獨處的時候,你對我熱情。”

察覺她又想推他,他率先抓住她的兩隻手。

他身體緊緊地貼近她,讓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啞聲道:“你例假也走了,傷也好了。再要我繼續吃素,會不會太過分了?早知道不帶你去射擊場,當時應該留你在房間裏,延續你的熱情多好。”

“我沒有要三哥繼續吃素。”阮舒垂了垂眼皮。她隻是拿不準自己在不吃藥的情況下,能否順利和他做成。

而傅令元在她這句其實算作同意的話出口之後,便動作麻利地開始脫衣服。

見狀,阮舒心裏頭有點不舒服:“三哥和我在一起時,除了上、床,就沒有其他可想的?”

“我給你的是這樣的印象?”傅令元折眉,“那看來是我讓你感受到的愛還不夠多。更得多做做。”

說罷,他走過來抱住她,吻未落下,阮舒驟然發力,手肘快速橫側而去直直攻向他的太陽穴,同時旋轉過身脫離他的懷抱,抓住他的小指使勁往後掰,最後狠狠地踩一腳他的腳背。

傅令元反應過來時,阮舒已鬆開手快速地跑開,一邊攏著自己的睡袍,一邊扭頭衝他笑,眼角眉梢滿滿的全是終於得手的喜悅。

“教你對付其他男人的,倒用在了我身上。”傅令元眉峰輕挑,揉了揉太陽穴,還真挺疼的。

“三哥應該先去洗幹淨自己,你身上全是周銳屋裏的悶氣,還有其他女人靠過你的肩。”阮舒嫌棄。

傅令元的眸子眯出危險的氣息,忽而大步朝她走過去。

阮舒心頭一緊,不停地後退,沒等他靠近就伸長手臂做出要他遠離的手勢,但還是被傅令元抓到懷裏一通吻:“等洗完澡,看我怎麼收拾你。”

阮舒氣喘籲籲地笑,唇角勾出一絲釁意:“我等著。”

“留著你的熱情一起等著。”傅令元低低地笑,然後鬆開她,走過去拿自己的外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眼角餘光覷一眼阮舒,見她正背對著他在忙活其他事情,他打開錄像的功能,將手機擱在電視機頂盒的後麵,隻留出不明顯的一截攝像頭。

做完這些,他才轉身走進浴室。

阮舒低頭給自己的身體擦乳液,聽到浴室裏傳出嘩嘩的水聲後,心底莫名地鬆一口氣,在沙發坐下,翻出包裏裝潤喉糖的盒子,打開。

她很清楚,這個藥之於她的效果貌似越來越不好了,藥力延遲,藥效縮短。副作用也越來越明顯,狂歡之後要花數倍的時間補充精力。

可,她好像對它上了癮。

方才傅令元摸她的時候,她滿心滿肺地懷念它。懷念它給心跳帶來的加速,懷念它給神經帶來的興奮,懷念它給身體帶來的飄忽忽。

那種飄忽忽,隔離了她心底的毛毛然,令她的難受變得不真切;滯塞她的思緒,令她無法如平日正常地思考,從而全身心地投入與他身體的交融之中。

如果不吃……

阮舒捂了捂臉。

很難想象。

她不行……她不行的。

她害怕……她不敢……

這些天仗著例假,每回與他溫存,她都試圖在夾雜著歡、愉的痛苦中逼自己放鬆,卻始終不得其法。

即便她的生理反應十分充沛,她也跨不過去心中那道坎兒——但凡清醒的狀態,那些久遠的肮髒的記憶,必會浮上來惡心她。

她隻是想,好好地,心無雜念地,體會性、愛的歡、愉,為什麼那麼難……

猶豫再三,她終是從裏頭拿出了兩顆藥丸——依照上一回的情況來看,一顆的藥效,怕是已經不頂用了。

合上蓋子,略一忖,她重新打開,卻是再多拿了一顆——最後一次,她發誓,她一定最後一次用這些藥。

*

傅令元從浴室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頓覺室內灌注著冷風,定睛一瞅才發現,陽台的門敞開著。

阮舒站在陽台上,身上隻著薄薄的睡袍,外套都沒披一件。

她的手裏端著隻酒杯,眼睛不知道在眺望遠處的什麼地方,眼神是凝固的,發絲被風吹亂,拂了一臉,顯得她的臉益發地小,神色益發地清淡。

傅令元邁步出去,長臂一伸攬她入懷:“想什麼非得站在外麵想?不冷麼?”

他的臉頰貼了貼她臉頰,以為會是冰冰涼涼的,結果並沒有,反而有些熱燙。

阮舒卻是道:“冷啊。”

她的鳳眸依稀透出微醺,在燈光下水潤潤的,璀然笑著回摟住他:“所以在等三哥抱我。”

第一次,她對他如此說話,傅令元禁不住挑眉。

他剛洗完澡,原本的體溫加上熱水澡氤氳出的熱氣,愈加暖和。

和她身上藥物作用不一樣的那種,容易令人生出眷戀的暖和。

阮舒靠在他的胸膛上,一隻手臂扶在他堅勁有力的後腰上,另外一隻手尚擎著酒杯,悠悠地晃動杯子裏剩餘的些許紅酒。

兩人就這麼安安靜靜地摟在一起站著。

少頃,阮舒率先打破沉默:“三哥喜歡過饒嬈吧?”

傅令元擰眉,掐了掐她的腰:“老實說,你是不是真的在吃醋?”

“如果我說我在吃醋,三哥就會回答?”阮舒笑了笑,“那好,我在吃醋。”

傅令元眯眸,勾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她,目光如炬:“傅太太今天似乎很不一樣。”

“三哥是在故意轉移話題?”阮舒鳳眸微彎。

傅令元抿直唇線,眸底有寒光稍縱即逝:“我說過,無關緊要的人,不要再提。”

“無關緊要的人是麼……”阮舒手攀上他的肩,紅唇輕啟,“那我呢?三哥喜歡我麼?”

傅令元聞言一怔。

她的額頭有一層薄薄的汗水,鼻尖亦有細細的汗珠,貼得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橙花香氣。

室內映出的柔和燈光打在她的眼瞳裏,泛著粼粼波光,澄澈而清透。

他深深凝注她:“傅太太還是不相信我之前的話?”

阮舒一眼不眨地與他對視,淺淺地笑:“我想聽三哥認認真真地告訴我一次。”

傅令元又一愣,轉瞬眉眼飛揚,手指撥了撥她的頭發,低頭輕啄她唇上留有的紅酒香:“嗯,十多年前,見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這是我的女人’。”

和以往每一次對她表露心跡時一樣,他的表情十分認真,他的瞳眸十分深情。阮舒感覺自己又陷進他的認真和深情裏去了。

可這一回,她並不太想馬上就出來。

她麵上娉婷婉順地綻著笑容,身體裏已經沒法控製自己心髒的瘋跳和呼吸的錯亂。

阮舒放下酒杯,兩隻手都纏上他的頸子,稍仰臉,輕輕說:“三哥,愛我。”

明亮的鳳眸全然不見平日的清冷,皆為難得的溫柔纏綿的光線,一點一點,裹上他的心。

傅令元低頭。

“……”

他吻著她,一如既往地耐心,卻也能感覺到這份耐心之後強行壓抑的躁動。好像幾乎每一次,即便他再急迫,都不會忘記她是個病人。

阮舒的思緒一飄,就記起更多兩人之前在性、事上的細節。

如他這般有過無數女人的男人,不愁沒有女人伺候他,卻還能耐著性子先讓她好受,多少待她是不同於其他女人的吧……?阮舒抱緊他,默默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對她多少是有感情的,並非機械式的。

“……”

最後的最後,心髒仿佛停了一秒鍾的跳動,她窒息著。

“阮阮?”

緊貼在耳畔的叫喚將她拉了回來。

阮舒渾身汗濕,吃力想要睜眼,還是撐不住,沉沉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