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
玄幻 武俠 都市 曆史 科幻 遊戲 女生 其他
首頁

132、貪心的男人(3 / 3)

前頭格格也沒快多少,未抵達就先衝裏頭通報:“母後,傅叔叔來了~”

黃桑亮著嗓門抱怨:“他又來幹嘛?”

“來蹭飯。”傅令元牽著阮舒的手跨進門,帶著她毫不客氣地兀自落座。

黃桑皺眉:“沒有飯給你蹭,要吃回家自己吃。”

格格卻已經殷勤地添了兩副碗筷。

而傅令元則將方才在來的路上打包的幾道菜放到餐桌上:“蹭你的飯,我們自帶菜。”

扭頭他便對格格說:“有你愛吃的蟹黃包。”

格格樂嗬嗬的,連忙幫忙將它們全部取出來裝盤,小小年紀就幹得一手好家務,三個大人反而都坐著等吃。

黃桑眼眸往阮舒身上瞥了瞥,嘴上還在不饒人:“現在都得寸進尺,拖家帶口來蹭飯了。”

傅令元但笑不語,給身旁的阮舒夾了一筷子的鮮嫩的魚肉:“她其他的拿不出手,但這道清蒸鱸魚是一絕,你嚐嚐。”

“謝謝。”阮舒清淺地抿唇,狀似不經意問,“看來三哥真的沒少來蹭飯,連黃醫生的拿手菜都知道。你們是早年的故友?”

傅令元漫不經心道地“嗯”,便無下文。

阮舒了然似的頷首,看一眼食不言的黃桑和格格,嘴上未再好奇,埋首吃飯,心底仍未消除疑慮——傅令元這十年照道理都在美國,不過才回來幾個月,卻和她們母女熟得像是經常見麵。尤其格格,十年前最多才兩歲吧?

飯後,格格乖巧地去廚房刷碗,傅令元帶著阮舒和黃桑一起去正屋,將阮舒受傷的手腕攤給黃桑:“麻煩幫忙重新處理一下傷口。”

“果然你一來準沒好事。”黃桑冷冷一哼,落座,拆開紗布發現是腕傷,而且明顯是自己割的,她不禁對阮舒挑眉:“你跟著傅三是遭遇了多了不得的委屈,自殺都玩上了?”

阮舒故意點點頭:“嗯。確實挺了不得的委屈。”

一旁傅令元聞言稍抬眉尾,輕笑:“傅太太講話可得小心點。”

阮舒淡淡彎唇。

黃桑的動作十分麻利,很快給她擦了藥重新包紮。

傅令元立馬又將阮舒小臂上的疤痕指給黃桑看,問:“你這兒有沒有效果比較好的祛疤秘方?給我老婆來幾副。”

黃桑拿斜眼瞅他:“沒有。我這兒是中醫藥館,要祛疤自己去買美容產品。”

傅令元尚不放棄:“因為是中醫才問你的。不是有很多美容產品,都脫胎於中醫療效麼?”

黃桑一副懶得搭理他的表情,示意阮舒伸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

阮舒不再像前一次來時那般不知所雲,即刻會意,手腕枕到號脈墊上。

黃桑微涼的手指把到她的脈搏上來。

她的手指並不光滑,指腹間的繭子挺多。年紀輕輕的單親媽媽,想想應該受了不少苦,卻能靠著自己的一門醫術,將自己和女兒的生活安排得舒適而愜意。阮舒心存敬意。

“我之前開的調理宮寒和氣虛的藥,你都沒吃吧?”黃桑問。

阮舒也不找理由,坦誠:“是沒吃。”

一方麵是藥拿回去後她就給忘了,另一方麵,就算她記起了,她也不願意費那個精力和時間去熬中藥。

傅令元皺了皺眉。

黃桑不熱不冷地哧一聲,又問:“你在長期服用避孕藥?”

“是。”阮舒點頭,“怎麼?是有什麼問題麼?”

“沒有什麼問題。你的身體底子不錯。有問題也隻是些小問題。反正你最大的問題也不是我能解決的。”黃桑悠悠地收回手,“行了。既然你都不吃藥的,那我就不再開。給你省錢,也給我省藥材。”

“開,該吃什麼藥盡管開。”傅令元神色沉凝地看一眼阮舒,“這次我會督促我老婆喝的。”

阮舒抿抿唇,無話。

黃桑半是調侃半是提醒道:“除了喝中藥,平時也要注意飲食,生冷食物不要碰,切忌受寒,身心保持愉悅也很重要。你們都能做到麼?”

阮舒:“……”自然做不到。

“你應該還會痛經是吧?”黃桑忽地再問。

這次是傅令元幫阮舒回答:“會。”

“喲,你對你老婆還挺有了解的。”黃桑戲謔,折疊起她的號脈墊,說,“民間有個說法,說是女人生了孩子,痛經自然治愈,其實是有據可循的。若是吃藥調理堅持不下來,你們生個孩子,或許馬上就好了。”

傅令元皺眉。

阮舒亦垂了垂眼簾,嘴角悄然露一絲嘲弄——別說他們兩個現在連正常的性生活都有困難,就算他們能正常做,她也不會和他要孩子的。

他在這方麵明顯是和她達成共識的。她還算慶幸。

黃桑在緊接著嘀咕:“不過你們在長期吃避孕藥,就是暫時不想要孩子。所以想調理,就好好吃藥。否則下回也別來再找我號脈了。”

*

依舊是格格給她抓的藥。

取好藥,兩人離開中醫藥館。

回去的途中,傅令元在距離綠水豪庭最近的商圈停車,她留在車裏等他,不久後他再回來,手裏拎了個袋子,裝的是熬中藥用的砂鍋。

“勞煩三哥費心了。”阮舒道謝。

傅令元瞍她:“傅太太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阮舒淡然一笑:“黃醫生不是說了,身體底子也好,各方麵都沒有問題。頭一回來時,她誇過我平日注重鍛煉。”

反倒是搬來綠水豪庭後,她沒再怎麼抽時間運動過。傅令元在這個新房裏,也弄了個和別墅那邊差不多的健身房。

轉念她揶揄:“三哥是個幹大事的人,不該總記掛這些婆婆媽媽的瑣碎。”

“這些不是婆婆媽媽的瑣碎,是生活。”傅令元微微斂眉,眼瞳裏的情緒很是不愉快,輕嘲,“若是連私底下的夫妻生活都過不好,還談什麼幹大事?”

說完,他轉回臉,往向前方,啟動車子。

阮舒盯著他沉篤的側臉線條,在想,他還真是一個貪心的男人,什麼都想要;他也真是一個自負的男人,似乎認為自己完全有能力魚與熊掌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