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
玄幻 武俠 都市 曆史 科幻 遊戲 女生 其他
首頁

185、即便是逢場作戲也不行(2 / 3)

榮一琢磨著“有情況”三個字,不解:“二爺的意思是……?”

“既然到現在為止,傅令元都沒有大動作,說明他雖然比我們快一步找到莊佩妤,但是吃了癟。你說了,先前是暗盯,今天卻是明守,能導致這種變化,隻可能是莊佩妤出了變故。”陳青洲冷靜地分析——找到正確的口子之後,很多事情就順其自然能猜到。終於從死胡同裏出來了。

車廂內隨著他的沉吟不語而沉寂。

少頃,他又開了口:“既然林家現在是鐵桶,那就先放著,林承誌那邊的動作盡量快點,是否能得到有用的訊息都別浪費時間。”

他唯一掙回來的一點是,傅令元大概還以為他蒙在鼓裏。

“如今最首要的是,我得先搞清楚一件事……”陳青洲眉頭深擰,沉吟了有一會兒,轉口問,“榮叔的飛機幾點?”

榮一抬腕看時間:“現在差不多該落地了。”

陳青洲瞥一眼車窗外:“走,先去接榮叔。”

……

林宅,傅令元一身黑衣攜夜色跨入燈火通明的客廳。

提前得知消息的栗青匆匆迎出來:“老大。”

“現在什麼情況?”傅令元問著,腳步不停地朝佛堂走。

栗青:“慶嫂已經帶走。林三小姐鎖在二樓房間裏,給她注射了一定份量的安眠藥。首要的重點鎖定在佛堂、林夫人的睡房和林三小姐的閨房。”

傅令元明白,栗青將林妙芙的房間也劃重點,是因為莊佩妤對這個小女兒的偏愛。這樣的考慮是很妥當的,他誇讚:“不錯。”

栗青寵辱不驚:“因為不敢大動幹戈在林家留下太明顯的翻查痕跡,所以我隻讓兩個心腹隨我一起搜,老大你來之前,我們在林夫人的睡房。佛堂找過了,暫時沒有發現。接下來排著的就是阮姐的房間。”

傅令元略頓了頓,交代道:“她的房間先別動。明天她會回來取行李。你明天繼續留在林宅幫忙,林承誌對林夫人的喪事怕是不會太用心,你多少盯著點。還有,明天給她搭把手。”

栗青點頭:“我明白了,老大。”

“你們繼續搜。我再進佛堂看看。”傅令元抿唇,眼神銳利——佛堂是莊佩妤這些年呆得最久的一個地方。重點中的重點就是這裏。

“是,老大。”

在栗青的應承中,傅令元邁進佛堂。

莊佩妤的遺體已經從蒲團上搬到床榻上躺放,雙手置於小腹之上,攥著佛珠,闔著雙目,麵容平和。若非發白的臉色和發青的唇色,看起來就像正安然地沉睡一般。

盯了數秒,他行至紅木桌旁,蹲身在火盆前,手指在黑色的灰燼裏撥了撥,撚起盆底沒有燒完的一小片紙頁。

的確隻是普通的經書。

下頜線繃直,傅令元起身,瞥眸看紅木桌。

桌子後的書架全部空了。

他記得,原先擱的都是經書。

桌上莊佩妤謄抄的經文,皆為散開的紙頁。

栗青他們翻過的緣故,紙頁鋪陳得不如之前整齊。他一眼瞄見了底下的一本金剛經。

隨手翻了兩下,內容和紙頁上所謄抄的經文一致,顯然莊佩妤自殺前在抄的就是這本。大概是被紙頁遮蓋住了,所以未被燒毀,成為落網之魚。

傅令元平放好金剛經在桌上,旋即半蹲下身體,視線保持與桌麵同一水平,盯住經書的書口,發現其中三頁明顯有折過的痕跡,所以頁麵與頁麵之間的空隙極其細微地比其他頁麵要大。

他撩開這折過的三頁,翻看具體的內容。

幾秒鍾後重新合起,丟回紅木桌,他的拳頭砸上書封——隻是普通的筆記而已,看不出什麼特殊之處……

其實說是翻查搜索,但根本沒有一個具體的目標。

誰也不清楚那兩億究竟是以怎樣的形式被藏起來了。

所以就算莊佩妤的私人物品裏真的有線索,於外人而言可能根本什麼都不是,不會在意不會察覺更不會有所聯想。

壓了壓鬱氣,傅令元帶著滿麵的陰沉繼續在佛堂內四處兜轉,依舊毫無所獲。

最後探了一遍佛龕,抬頭時,冷不丁和供奉其中的那尊佛像近距離地對視。

皺了皺眉,他將佛像從佛龕裏取出,盯住佛麵眉心那一處原點,兩秒後,瞳仁一縮,眸光驟然冷寒。

栗青被叫過來佛堂的第一時間,便察覺到傅令元渾身的凜冽。

心裏不由緊張:“出什麼事了老大?是發現有用的線索了?”

佛像一遞,遞到他麵前,傅令元的聲音似冰雪一般冷:“你自己看看佛像上有什麼。”

栗青狐疑地接過佛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觀察了許久,看不出任何名堂。

正欲出口相詢,便聽傅令元提醒:“眉心。”

栗青聞言定睛一瞅,愕然變色:“微型攝像頭?”

這攝像頭自然不是他們裝的。

可他們竟然連佛堂裏藏有攝像頭都從未察覺過,這個紕漏得是有多大?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等自家老大下達命令,栗青當即垂頭:“抱歉,老大,是我工作的失誤,我立馬去查!”

傅令元站在窗戶前,背在身後的拳頭攥得緊緊的。

……

一夜無夢。這一覺,阮舒睡得很沉。

睜開眼的時候,自己正被抱在熟悉的寬厚的懷中。

恍惚地凝了片刻的神,她用力圈住他的腰,把臉深深地埋進他的胸膛。

“怎麼了?”傅令元的嗓音自頭頂散下來,蘊著沒睡醒的沉啞。

阮舒緘默了好一會兒,問:“她是真的死了,對麼?”

傅令元攬緊她,揉揉她的頭發,下頜抵著她的鬢角,輕輕蹭了蹭,嗅著淡淡地橙花香,簡單但是肯定地應:“嗯。”

阮舒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傅令元陪著她沉默,沉默地感受她清淺的呼吸緩緩地噴灑在他的胸口。

“在城中村的時候,她其實曾經也想過死的……”她忽而再度出聲,深深地吸一口氣,“那天晚上,我的那位生父又帶我出門穿街走巷地瞎溜達。”

“繞了一圈繞回家裏,我偷偷地躲在門外看。看到她又是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身上撒滿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