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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如墮冰窟(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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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辭眼皮狠狠一跳。

陳青洲伏低身子,湊近她:“醫生還說,你的宮頸口是扁的,不是流過孩子,就是生過孩子。”

傅清辭心頭狠狠一磕,稍微有些慌亂——這還能檢查出來麼?她、她從來沒有特意關心過這個問題。

未及她有所反應,陳青洲已製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與她對視,清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緊她:“不知道傅警官對此作何解釋?”

傅清辭壓著心緒,麵露厭惡:“你惡不惡心?這種我個人私密的事情,你憑什麼查我!”

陳青洲八風不動,保持著原來的架勢,但眸色比先前暗沉,全然平日的儒雅,聲音也失了清淡而變得有些陰陰的:“回答我。你為什麼會有月子病?你給誰懷過孩子?”

傅清辭掙了掙他的手:“我有毛病才和你解釋這種問題!你是我什麼人?我還得跟你交代我是不是曾經給我男朋友懷過孩子!”

“又是那個談笑?”陳青洲的神色間滿是隱忍。

傅清辭冷著臉:“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話音尚未完全落下,她整個人被他用力一按,後背猛地撞上床頭,疼得她嘶嘶地直呼氣,陳青洲陰鷙的聲音一字一頓:“談笑是麼……”

傅清辭察覺不對,心頭一緊:“你又要做什麼?”

陳青洲麵無表情地盯著她:“‘你是我的女人,也隻能是我的女人,一輩子都別想再和其他男人發生關係’,這句話我當年和你離婚的時候,警告過你的吧?”

“那又怎樣?你說什麼我就要做什麼?”傅清辭譏嘲,“真是頭回見到你這麼有毛病的男人。外表衣冠楚楚,心裏頭陰暗扭曲得都爛成泥。你不懂離婚是什麼意思麼?各過各的生活,我交新的男朋友,和我男朋友上、、床,全部都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怎麼?合著你那意思,我都和你離婚了,還得為你這個前夫守身如玉?我和你上過床,還不能再和別人上、、床了?神經病!我和談笑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已經談了四五年,你眼睛都瞎的嗎?你該不會以為我和他是純粹的柏拉圖式戀愛吧?我不僅和他上了,而且確實因為避孕措施不妥當意外懷孕。我們都覺得沒有到時候要孩子,所以流掉了。現在你知道了?你能拿我怎樣?打我還是罵我?”

“我本以為他隻是你的擋箭牌,並沒有實質性的關係。卻原來不是。嗬嗬。連孩子都打過是嗎?”陳青洲笑了笑,就像是平常那樣的淡笑,然而在傅清辭眼中儼然是滿滿的寒意。

“我確實不能拿你怎樣。我怎麼舍得拿你怎樣?”轉瞬陳青洲的笑容收住,“但是他敢碰你,就得付出代價。”

傅清辭一凜:“你想做什麼?!”

陳青洲站直身體,重新恢複淡淡的笑意,沒有回答她,轉瞬便走。

傅清辭急慌慌下床:“你不過就是仗著你混黑、社會的那些陰險手段給我們暗中使絆子!你有種和我們在青天白日下坦坦蕩蕩地單挑啊!”

陳青洲站在門口,扭頭看她一眼,笑意愈發深:“是啊,我就是仗著我能玩陰的,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傻得放棄自己最大的優勢?你們青天白日又怎樣?最後還不是鬥不過我。”

“陳青洲!”傅清辭氣急敗壞地追上前。

陳青洲帶上門,從外麵上了鎖,原本臉上的笑容頓失。

……

阮舒在別墅後麵的遊泳池走了一圈,覺得沒多大意思,還曬了一身的汗,心底慶幸著當初選房的時候買的是高層而不是別墅。

返回客廳,迎麵正碰上陳青洲滿身煞氣地從二樓下來,而二樓傳來拍門聲和傅清辭的叫喚聲。

“阮小姐。”陳青洲停下步子與她打招呼,表情緩和了些,但其實較之他平日的淡笑,此時著實沒有好看到哪裏去。

“陳先生。”阮舒淡聲。

陳青洲瞥了眼她進來的方向,道:“後麵原本是小花園,但是被我改建成了遊泳池。阮小姐如果想散步,可以讓手下陪你去小區的花園。”

阮舒倒是由此明白過來,為何早前她會在小區的花園裏碰到陳青洲和傅清辭了。當時還納悶,難道他們的別墅不自帶的。

“謝謝。我知道了。”阮舒點頭。

“我原先說我今天不會出門,但現在還是得出去一趟。”陳青洲道,“不過我會把榮一留在家裏,你有什麼事,還是可以找榮一。”

阮舒原本想說不必,轉念便想到他留榮一在別墅應該並不是單純地因為她,更多的是因為家裏還有傅清辭,遂換了話:“好,我知道了。陳先生有事盡管去忙。”

陳青洲略略頷首,疾步而去。

阮舒繼續自己的方向上樓,到二樓的樓梯口時稍加一頓,往過道盡頭陳青洲的房間看去一眼。

傅清辭沒有再敲門叫喚,不知是身體撐不住沒力氣了,還是認清沒有意義不再徒勞費勁。

微彎一下唇角,阮舒朝自己這邊走,推門進房間,記起剛剛忘記問陳青洲什麼時候能回來,她還沒和他商量,她決定明天回林氏上班的事情。

晚飯的時候問問榮一吧。

如是想著,阮舒坐到椅子裏,重新拿起iPad,打算繼續瀏覽最近一個多月林氏的業務簡報,卻見微信上,李茂在她方才下樓期間,新發來了消息。

“阮總,我考慮再三,覺得還是應該把這件事彙報給你。靖灃的工廠曾有工人鬧罷工,不知你是否已得知?鬧罷工的原因聽說是新老員工之間起了衝突。當時是林總前往工廠調停的,事情貌似就此平息。”

“我現在所供職的這家公司,近期也要在靖灃那一片地方買地建廠,一周前我陪同經理前往,機緣巧合之下,碰到了林氏工廠裏的一位已故老員工的家屬,那位老員工我之前是認識的,由此從那兒得知了一些事情。事關重大,我的人生也頭一回遇到這種事情,根本一時判定不了真偽,況且我當時已從林氏離職,首先第一個想法是事不關己,不要惹禍上身。”

“另外一方麵的考慮也在於,當時阮總你人不在公司,無從聯係,我更不清楚,你到底也蒙在鼓裏,還是默認此事,所以壓在心底沒說。但今天你主動找我,一番話下來,我的某些疑慮有所消除,也有了些判斷,最終下定決心。”

“具體情況我不便轉述。你最好親自去一趟靖灃的工廠。以及,當時對方為了讓我相信,給我看過一張照片,我鎖在網絡雲盤裏了,這是賬號和密碼,阮總自己看一看,就明白我上述在說的到底是什麼。”

確實,長長的好幾段話,講了很多,但又一直在繞圈子,不點破,阮舒邊看邊暈乎。然而暈乎的同時,她能夠感覺到李茂措辭間透露的慎重,心裏不由自主地隨之不安起來。

靖灃工廠啊,不正是她此前始終莫名惴惴不安心緒不寧所記掛的事情麼?

用李茂給的賬號和密碼順利登陸網絡雲盤。雲盤明顯是為此專門而新開的,裏麵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張JPG格式的圖片。

阮舒觸屏點開的時候,手指不由自主地發抖。

圖片彈開,展現在屏幕上。

首先從角度,一看就是偷拍的。

雖然光線並不是特別好,不過阮舒一眼認出這是在林氏靖灃的工廠裏,後方架子上的產品標識可印得清清楚楚。

畫麵上是兩名穿著工人製服的人在往未封裝的產品盒子裏放東西。

距離有點遠,看不分明。

阮舒放大圖片。

圖片的畫質卻是又變差了,然而已足夠她辨認出,工人手中撚著的,是很小的一包白色的麵粉似的東西。

白色的麵粉……?

阮舒蹙眉。

林氏的各類保健品裏,有口服液,有瓶裝的膠囊藥丸,以及其他各式各樣的形態方式,卻目前好像並沒有哪一種產品是粉末狀的吧?

阮舒狐疑地嚐試再放大圖片。

畫質已經成渣了,瞧不出新東西。

不過腦海裏串連起李茂措辭間顯露的那種有點緊張、有點害怕又十分謹慎的口吻,串聯起眼前的圖片,再串聯起三鑫集團和青幫背後所幹的勾當,她隱隱約約地浮現了某個可怕的猜想,渾身遽然如墮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