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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算我求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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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辭稍加避開他的目光,平複了語氣,道:“我會說到做到的。我媽的病情如果無礙,我會主動回綠水豪庭的。我的手機會一直開機,如果你實在不放心,可以給我打電話確認。”

“但我的底線是,你不能出現在我家人麵前,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和你還有聯係。”

最後她才看回他,迎視他,誠懇道:“給我兩三天自由呼吸的時間。算我求你,行嗎?”

在她充滿期待的目光中,陳青洲說:“好。”

傅清辭忽然笑了一下。

雖然很淺,但這還是與她重逢以來,陳青洲在她臉上第一次見到笑意。更令他意外的是,下一瞬,傅清辭甚至主動傾身過來,輕輕地抱住他:“謝謝。謝謝你……”

陳青洲抬起手臂,正準備回抱住她,傅清辭已離開他的懷抱,重新打開車門:“我先走了。”

“嗯。”陳青洲點頭,看著傅清辭坐上車,目送車子的駛離,神色沉凝。

榮一來到他身後:“二爺,要不要派兩個兄弟‘護送’傅警官?”

“不用。”陳青洲淡聲,扭頭走回車上。

……

這邊,清新綠的華普在馬路上平穩地行駛著,安靜的車廂內,傅清梨忽然發出“啊”的一聲:“我想起來了,陳青洲!就是那個姐夫對不對?”

很快她又自我糾正:“不對不對,準確來講是前姐夫!”

“前什麼姐夫!好好開你的車!”傅清辭生氣,“他什麼人都不是!和我一點瓜葛都沒有的陌生人!”

傅清梨自然知道這個陳青洲是忌諱。不僅是家裏人的忌諱,更是傅清辭的忌諱,隻得憋下心中的無數疑問,擺出“我保證不再提他”的抱歉表情,然後表示了另外一個困惑:“可是姐,我剛剛怎麼聽見你們在說媽生病了?我早上出門上班時,媽明明還好好的?”

“你聽錯了。”傅清辭很隨意地給她一個解釋。

哪裏聽不出是在搪塞?傅清梨知曉自己的這個姐姐素來如此,便也不追探詢。

傅清辭看了眼後視鏡,又道:“你前麵路口左拐,在這附近先繞兩圈。”

“怎麼了?”傅清梨飛快地看她一眼,注意到她的視線,敏銳地猜測,“不是吧?難道有人跟蹤我們?”

“以防萬一。”傅清辭解釋。以防萬一陳青洲不守信用找人跟蹤她。她必須謹慎點。

傅清梨按照她的要求打轉了方向盤,嘴上叨叨:“我這輛車太顯眼,你要是和我講清楚情況,我就跟同事借輛低調點的多好啊。”

“當初買車的時候,你怎麼沒考慮過招人眼球的問題?”傅清辭懟,“你們小女生就喜歡這種外表花裏胡哨的東西。”

“你把自己說得好像多老似的……”傅清梨咕噥。

手機在這時震響,傅清辭沒再侃,習慣性地側過身去接起:“喂,談笑……嗯……好……一會兒見……”

掛下電話,她扭回頭便聽傅清梨口吻八卦:“原來約了談警官見麵,怪不得著急。對啊姐,你和談警官從認識到現在處對象,都好多年,到底什麼時候打算結婚啊?”

傅清辭翻了個白眼,沒有回答,道:“前麵路口就放我下車。”

“既然要見談警官,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讓他去接你,還要我大老遠地過來?”傅清梨狐疑。

“我是不是該把你的嘴縫上?”傅清辭皺眉。

傅清梨撇撇嘴,不再吭氣了,直到在她所指的那個路口停車,傅清辭下車前交待道:“你回家後別和其他人說你今天見過陳青洲。”

“好啦,我又不是八婆。”傅清梨覺得自己很無辜。望出車窗外,看到傅清辭上談笑的車之前慎重地環視四周,她嘀咕:“神神秘秘的,去幹嘛呢……又有什麼大案子?不是都停職了麼……”

……

車子開進綠水豪庭,駛向別墅,遠遠地便見黃金榮站在大日頭下,等在路邊。可是待車開近,黃金榮卻兀自往別墅裏走。

阮舒原本車窗都搖下來了,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

進了別墅,也沒有看見黃金榮,隻傭人迎上前來道:“阮小姐,廚房裏剛下好麵條,給您和二爺準備的。”

“榮叔讓給煮的?”答案已太明顯。

果然見傭人點頭:“是的。”

“那他人呢?我剛還看到他在外頭。”

“回他的屋裏了。”

阮舒深深蹙眉——這是……還在生她的氣?

“怎麼了?”晚到一步的陳青洲也進來了。

“你要不要去看看榮叔?”阮舒問。

陳青洲瞬間明了大概是什麼事情了,淡淡一笑:“半路上他還打電話問過我到哪兒了。”

所以才能掐算好時間讓傭人及時準備好麵條?阮舒抿唇不語。

吃過麵條,回房間裏,阮舒從包裏將那串佛珠掏出來,放在桌上,靜默地注視很久,腦子裏將過往的細碎脈絡性地粗略回憶一遍,並沒有記起一星半點兒可能和少了的那顆佛珠相關的事情。

這可能得靠林妙芙。

林妙芙才是最經常陪在莊佩妤身邊的人,或許她對這串佛珠更有印象。

輕籲一口氣,阮舒又給餘嬸去了通電話:“三小姐回林宅沒有?”

“回來了。昨天傍晚回來的。”

“她現在怎樣?”

“三小姐挺好的。”

“挺好的是什麼意思?”昨天不是說她的處境很難堪?阮舒蹙眉,繼而問,“你突然拋下她在醫院,她回來後該衝你大發脾氣了吧?”

餘嬸卻是道:“沒有。三小姐沒有衝我大發脾氣。”

“嗯?”阮舒頗為意外。

餘嬸也覺得奇怪:“三小姐昨天回來後很安靜,不吵也不鬧的。因為傅先生之前交待我暫時別管三小姐,所以我沒有給三小姐煮飯洗衣服,三小姐也沒有任何的意見,自己默默地叫了外賣。”

是有點古怪。阮舒沉吟著又問:“那她現在在哪兒?都做些什麼?”

“一直都在房間裏不出門。好像在看電視劇,我聽見動靜了。”餘嬸把知道的都說了。

阮舒默了一默,再問:“你向傅先生彙報過這些麼?”

“回阮小姐,我沒有資格和傅先生直接聯係。這邊的事情,一直都是栗兄弟在負責,該彙報的,栗兄弟會彙報。傅先生的要求,也是通過栗兄弟轉達的。最近兩天栗兄弟還沒有打過電話給我,所以傅先生還不知道三小姐現在的情況。”

“好,我知道了。有問題我會再聯係你的。”結束通話,阮舒琢磨著,這林妙芙不哭不鬧的,該不會真被醫院裏的處境給鍛煉了吧?

那就明天再回去一趟。

有了安排,阮舒將林妙芙的事丟開,拿出金剛經和那遝謄抄的經文紙,繼續挑出對應的經文頁——她發現,這些經文的內容並不是連貫的,而是分布在不同頁麵的不同篇章。

挑出來後,阮舒將那些經文的內容仔細翻看過去,特別去注意那些頁麵上是否留下過莊佩妤的什麼特殊標記。

然而並沒有。頁麵十分的幹淨整潔,唯一的標記,就是之前她已經發現過的“淨心”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