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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殺人犯(1 / 3)

阮舒:“……”為什麼要認真學?她頂多隻會洗這一次而已。

傅令元的手上並沒有戴手套,是直接伸入水中的,沾染著泡沫,抓住她的右手上的洗碗布,擦上她左手上的盤子。

他的聲音則在她的耳畔絮叨:“家裏的盤子都是這種不容易黏油漬的,洗潔精水稍微泡一泡其實已經差不多了,所以洗碗布再一抹,最後沾染的汙跡也掉了。”

隨著他尾音的落下,一個盤子清理好了,他帶著她的手,將盤子放進旁側水槽的幹淨溫水裏。

“等所有餐具的第一遍都抹擦幹淨後,就可以換到這邊來進行第二遍。把洗潔精的泡沫衝幹淨就好。”

“一定要把泡沫衝幹淨。”傅令元強調了一句。

說話間,他又帶著她的手一起示範了第二遍的衝洗過程。

很快,第一隻盤子成功處理完畢,傅令元特意舉到她的麵前給她看:“怎樣?傅太太這麼聰慧,應該學會了?”

錚亮錚亮的盤麵上模模糊糊地映照出他們偎依在一起的麵龐。他的頭就靠在她的耳畔,稍低下身子,將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臉頰貼著她的臉頰。

阮舒盯兩秒,掙了掙他的手臂,漠漠道:“教我洗碗不需要整個人都靠到我身上來。”

“需要。”傅令元有點耍無賴,微微一側頭,他冰涼的嘴唇便自她的耳廓一擦而過,同時他的呼吸又是熱的,有些緊促地噴在她的脖頸上。

冷熱交替,阮舒輕顫一下,連忙歪頭。

傅令元反而進一步將臉埋進她的肩窩,深深地嗅她的味道,不瞬,含笑道:“一直都想著,傅太太什麼時候能下一次廚房。我就有機會從背後抱住你忙碌的身影。”

抿直唇線,阮舒緘默不語,少頃,手肘往後抵住他的腰,音調平平的沒有起伏:“你還要不要讓我洗碗?”

傅令元發出一記輕笑:“嗯,好,讓傅太太先專心練習洗碗。”

重新站直身體之前,他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阮舒:“……”

傅令元接著先前的動作,將洗好的盤子放到消毒櫃裏,道:“本來最後還應該有一個擦盤子的步驟,擦幹盤子的水漬。不過我覺得再怎麼幹淨的布都髒,所以省略了。況且在消毒櫃裏也是可以烘幹的。”

“擦幹不擦幹很重要麼?”阮舒輕嘲著嘀咕:“一個大老爺們糾結這麼些完全沒必要的瑣屑,婆婆媽媽,可真閑……”

早前他下廚房,煮飯,還監督她喝中藥,她就如此埋汰過他,今日不過是舊話重提。

傅令元顯然也記得:“我告訴過傅太太,這不是婆婆媽媽的瑣碎,這是生活。也就是‘人間煙火’。”

阮舒:“……”人間煙火……?說得這麼文藝……而且,她確實一直覺得,以他的身份和形象來忙活這些家務事,著實違和。

傅令元在這時示意著洗碗池內剩餘的碗筷,提醒:“傅太太現在試一試自己洗洗看。”

阮舒不情不願地把拉了一下盤子。尚未動手洗,察覺他依舊貼在她背後站在不動,兩隻手臂繞開她的身側兩邊按在流理台,攏著他。她不高興地再一次拿手肘往後抵他:“麻煩讓一讓,現在你沒在教我,不要離我這麼近。”

臨末了她補充了一個理由:“我的動作施展不開。”

傅令元頓時被她逗樂了,收回攏她的手臂:“嗯,好,給傅太太留出空間好好施展動作。”

語氣一半曖昧,著重強調了“施展動作”四個字;一半好笑,像是在笑她的借口特別蹩腳。

最後他沒忍住笑意:“我的傅太太怎麼這麼可愛。”

阮舒:“……”

記不得他是第幾次將這個與她風馬牛不相及的形容詞安在她身上了,隻記得最近的一次,是她因為肚子餓,不小心誤吃了他給科科的餅幹,最後他按著她的臉往他的胸膛揉,同樣如眼下這般笑著說她“可愛”。

深思一晃間,臉頰上卻是又冷不丁被他親了一大口。

隨後他徹底放開她,將洗碗池前的空間全部留給她。他自己則雙手抱臂,單肩斜倚在牆上,架勢看起來儼然是要盯著驗收她的學習效果。

阮舒拿起盤子,再拿起抹布,轉瞬又放下,問:“其實我搞不明白為什麼要親自動手洗碗?不是有洗碗機?”

傅令元斜斜勾唇,反問:“傅太太不是想走?連這點要求都做不到,那今晚繼續和我一起睡在家裏不要去陳青洲的別墅了。”

阮舒清冷的臉,最終決定——忍!

事實證明,洗碗一點兒都不難。

按照方才的步驟,她很快將剩餘的那個盤子洗幹淨。

放進消毒櫃之後,一股濃濃的愉悅湧上心頭——在自己並不擅長的領域成功完成一件事情所帶來的成就感,更令人得意。

微彎著唇角轉回身。

但見傅令元尚保持著先前的姿勢,湛黑的眸子晶亮而灼然地籠罩在她身上。

其實整個過程中她都感覺得到,他的視線始終未曾離開她。

此時對視上,倒是發現,他的眼神裏隱隱約約的似乎還攜有另外一絲她所分辨不了的複雜。

不過阮舒並不好奇——既然一直都抱有和他離婚的念頭要和他分道揚鑣,還好奇做什麼。

見他光盯著她不說話,她邊摘著橡膠手套提醒他:“我洗完了。”

“嗯,我看見了。”傅令元噙著笑意,緩步走來她麵前。

阮舒將手套隨手丟流理台上,然後伸手到腰後解圍裙帶,道:“那我該走——”

最後一個沒出口的“了”字,被他突如其來的唇舌所吞沒。

阮舒整個人被他禁錮在流理台前親吻。快要不能呼吸時,他鬆開了唇,卻是往上提起她的身體,令她坐到台麵上,繼而他凶猛的吻重新落下來。他吻她,他揉她,他摸她。她戰栗,她發軟,她漲痛。他了解她的身體,她潰不成軍。被他填充的瞬間,她狠狠咬住他的脖子,就和以往每一次咬的是同一個位置。

“我跟你沒完!”阮舒羞辱無比——不是說洗碗麼?怎麼突然精蟲上腦?!

“嗯,好的,我一定陪傅太太‘沒完’。”傅令元貼著她的耳邊輕笑。

阮舒:“……”

混蛋!混蛋!混蛋!她無法出聲,隻能竭力腹誹咒罵。

傅令元含著她的耳珠,嗓音暗啞:“一直都想著,要在廚房裏和傅太太做一次。”

……

半個小時後,阮舒躺在沙發裏,半個身體偎依在傅令元的懷抱裏,軟綿綿的,尚未從方才的餘韻中完全緩過來。

而傅令元開著電視機津津有味地看著,同時帶著糙繭的指腹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摩挲,另外一隻手則時不時從茶幾桌上的盤子裏撿幾顆堅果,喂到她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