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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殺人犯(2 / 3)

但每一次阮舒都有氣無力地打開他的手。

傅令元也不生氣,轉而送進自己的嘴裏,下一次又鍥而不舍地再喂到她的嘴邊,被她拒絕後,依舊轉送進自己嘴裏。如此反複,樂此不疲似的。

“騙子。”阮舒冷聲。明明隻說洗碗的,結果又強要她,而且他儼然早有預謀,連套都準備在口袋裏。天知道彼時看見他拿出來戴時,她的內心有多崩潰。

什麼“一直都想著,傅太太什麼時候能下一次廚房,我就有機會從背後抱住你忙碌的身影”,其實都是為了後一句“一直都想著,要在廚房裏和傅太太做一次”而鋪墊!

整個顯然都是有預謀的。從昨晚誘她過來開始,他就在收網。

一會兒是“好久沒有讓傅太太早上醒來看到的第一眼是我”,一會兒是“好久沒有給傅太太早安吻”,又一會兒是“傅太太好久沒有和我一起吃飯了”。

滿滿的,一件件的,全是溫情牌的套路……

傅令元低垂下眼簾注視她,撥了撥她額上的碎發,斜斜揚唇:“我哪裏有騙傅太太?我隻說讓傅太太洗碗,沒有承諾洗完就馬上讓傅太太離開。”

阮舒氣得胸口起伏:“你究竟想怎樣?你不是說這次並沒有要軟禁我?那現在不讓我走又算什麼?還是你以為,用這點伎倆就想問出我這次去臥佛寺的收獲?”

“噓——”傅令元伸出食指豎於她的唇上,示意了一下電視機,“我們先好好看電視。正好傅太太現在也腿軟,需要時間緩緩。”

緩個鬼!阮舒順勢瞥一眼電視機裏正播放的親子真人秀,以前她覺得裏頭的明星個個虛偽,現在和傅令元一比,真誠得簡直都要上天了。

“你今天很閑都不用去公司?”

“傅太太糊塗了,今天周六。”

聞言,阮舒心裏驀然生一絲嘲弄——是啊,她是糊塗了,活糊塗了。沒了林氏,沒了事業,她成天無所事事,連每天具體的日期都不太去關注了……

視線收回的時候,發現科科竟也窩在沙發下傅令元的腳邊,安安靜靜一動不動的,從她的角度倒是看不清楚它是在睡覺,還是在陪傅令元看電視。

明明隻是一隻小刺郎,竟被養出了一種貓貓狗狗的感覺。

注意到她的視線,傅令元彎身,伸手,將科科捧在手心裏,湊近至她麵前,道:“走之前把它一並帶走,先留在傅太太身邊。”

留她身邊?阮舒怔忡,目露狐疑。不等她問,傅令元率先道:“傅太太之前給它減肥十分奏效。再幫它減一次。”

科科的一對兒黑黑又溜溜的小眼睛炯炯有神地凝注她,像是飽含期待。

默兩秒,她麵無表情地拒絕:“不要。”

不知是否錯覺,她話出口的刹那,她竟從它的眼神裏讀懂了受傷。下一秒它忽然慢慢地縮起原本舒展的身體,變成一團球。

阮舒:“……”這小刺郎,成精了都……?

而且,有什麼好受傷的?她一直都不喜歡它、她一直都和它不熟,不是麼?

傅令元輕笑一聲,收了手回去,對著科科的身體翻過來搖搖又順刺,像在給它撓癢癢似的,同時他嘴裏念叨著:“傅太太之後若碰到這種情況,也可以這樣做。它會舒展回來的。”

阮舒全然無動於衷。仿佛把科科弄得縮起身體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傅令元也不在意,繼續逗科科。

少頃,科科還真給舒展回來,甚至露著粉嫩的肚皮四腳八開。

“我代你媽向你道歉。”傅令元拿手指輕輕地戳揉它的肚皮。

阮舒:“……”

“別胡亂給我扣帽子。我不是它媽。”她漠然糾正。

結果科科竟是立馬又縮起身體。

阮舒:“……”還真成精了?都能聽明白她的話了……?

傅令元當即敲了敲她的額頭:“小刺蝟遇大刺蝟。”

阮舒不吭氣。

這回傅令元沒有再撓科科,直接將它放回地上。

“我什麼時候能走?”阮舒迫不及待問——他剛剛自己可是說了“走之前”,所以終歸是願意放她。她大大地鬆氣。

“傅太太不是不願意幫科科減肥?”傅令元反問。

他的意思就是,她不答應帶走科科,她也別想走?阮舒謹慎地並未馬上應承,畢竟洗碗一事已經著過一次道,抿抿唇,她冷薄詢問:“還有哪些要求?你還是一次性告訴我。”

接二連三下來,她已基本確定,他肯定是會放她去陳青洲那兒的,隻不過得達到他的目的。而一係列的舉動,他的最終目的,還是繞不開那兩億。

“要繼續換地方和我做?影音室做過了,廚房做過了。臥室、客廳、健身房、沙發、搖椅這幾處我們很早也做過了,你還有什麼新花樣?”阮舒冷嗬嗬一笑,“你隨意,反正除了簽離婚協議,其他無論你如何折磨我,我都不會告訴你。”

傅令元並沒有受到她的威脅似的,一貫閑閑散散的,唇際一挑:“好啊,那就簽。”

阮舒呆怔,以為自己產生幻聽。

傅令元箍住她的腰摟緊她,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道:“乖點,專心陪我看電視,一會兒十三會送食材過來,我給傅太太煮麵。傅太太好久沒吃我煮的麵了。不是最喜歡麵食?吃完午飯,就可以回陳青洲那兒。”

阮舒抓住他的手臂,從他的懷裏坐起來:“你剛剛說簽?你說簽離婚協議?”

傅令元頓了頓,捧住她的臉:“我剛剛說給傅太太煮麵。”

“你剛剛說簽。”阮舒重複,著重強調,冷眸,“反悔了?還是耍我隨口說的?”

傅令元摸著她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素戒,沒做回應。

阮舒抽回手不讓他摸,並且掙紮著要從沙發上下去。

傅令元笑著撈回她的腰將她禁錮回他懷裏,親吻她的後頸:“看電視,吃午飯,帶科科減肥。最後我會不會同意簽離婚協議,看傅太太的表現。”

這樣的話,與她而言完全是好消息。然而阮舒卻是蹙眉——之前一直不同意離婚,怎麼現在說同意就同意了?

忖了忖,她很快想到某種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你唬弄,你在我這裏的信用值已經為零。”

傅令元不怒反笑:“至少還沒到負值。”

阮舒冷笑:“你一提,那就立馬負值了。”

傅令元被她逗樂了,笑聲通過他胸腔的震動傳遞給她。

“傅太太如果選擇不相信,那就不相信。我也少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