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
玄幻 武俠 都市 曆史 科幻 遊戲 女生 其他
首頁

296、了解(1 / 3)

一百多平方米的活動大廳,幹淨的白瓷磚地、白熒光燈、白色牆壁。廳內容納百人左右,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的在散步似的隨意走動,有的在相互聊天,有人嘴裏嚼著類似牛肉幹的食物。

他所處的位置在角落裏,對著一扇給鐵欄隔離的窗戶,窗外是如洗的碧空。他正如護士所言,此時確實很乖,定定地站著。

這一回就從後麵瞧,覺得他就是一普通的正常人。隻是他的腦勺光禿禿的,皮膚也有不少植皮造成的褶皺,令她不禁自發腦補他麵目全非的臉。畢竟先前的印象過於深刻了。

他的身高目測有一米七八左右,身形偏瘦,罩在白色的病號服之下顯得有些空。

手上執著畫筆,在畫板上很認真地畫畫。

嗯,是很認真的,從他的姿勢和落筆,完全彰顯出他的慎重,如同在構思一幅大作似的。

然而畫出來的東西……成片扭曲的黑色粗線條,像純粹的胡亂塗鴉,又隱隱約約地貌似形成某種輪廓。

不過多少有所耳聞,精神病患者的塗鴉往往能夠反饋出其內心的潛意識。當然,這需要專業的醫生去解讀。反正阮舒看不明白他的抽象畫。

倒是有其他的問題好奇。

“他的年齡有多大?”阮舒詢問護士。因為他的皮膚灼傷得太厲害,她判斷不出來。

護士忖了忖,告訴道:“之前醫生根據他的齒齡推算他大概二十歲至二十五歲之間。”

這麼年輕?阮舒詫異。

其實她心中還挺在意上一回發生的事兒。

但另一方麵的事實是,她的生活中、她的周邊,的的確確找不出能對上號的人。

沒記錯的話,馬以說警方那邊在從失蹤人口著手調查,卻並沒有結果。

這也太奇怪了,哪兒有人失蹤了大半年,沒有一個親人朋友來找的?

阮舒暫時能想到的可能就是獨自一人在海城生活且性格孤僻不跟外人接觸的。

斂回思緒的時候,正見他的畫板被旁邊在打鬧的另外兩個女病人不小心推翻。

他的準備落筆的手卡在半空一動不動,沒有生氣地爆發,隻是微微側過臉去看另外那兩個女病人。

阮舒這才發現他比之前多戴了副眼鏡。

兩個女病人爭執不下的是誰更美的問題,恰好揪到他來評判。

隻見女病人A將身體扭成S形,一手叉腰,一手扶臉做開花狀,道:“今晚讓我侍寢。”

“賤人!又跟我搶皇上?”女病人B不甘示弱,往後撅屁、股,往前高挺胸,道:“今晚該輪到我侍寢。”

阮舒:“……”

這時,另外一個原本在下棋的男病人走過來,擺足架勢:“誰敢冒充朕?”

阮舒認得,這個男病人就是之前吵著要出去草坪放風最後被輕而易舉打發的是同一個。

護士們早就習以為常了,淡定地過去邦忙將畫板扶起來,一個護士在男病人那兒說:“皇上,您該上朝了。”

男病人記起自己的棋局,忙不迭回去棋盤前。

另外一護士在女病人那兒說:“娘娘們該睡下午覺美容養顏了。”

倆女病人當即收起婀娜的姿勢,打著嗬欠道:“本宮乏了。”

旋即由護士領著回各自的病房。

阮舒真是瞧得心情愉悅,敢情這兒不是精神病院,就是一皇宮啊。

轉回眸來時,冷不丁發現玻璃前晃悠著那張毀容臉。

神不知鬼不覺的,明明畫板距離這邊挺長一段距離,他什麼時候就給過來的?

阮舒條件反射地後退一步。

他並沒有怎樣,隻是安安靜靜地站在,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那眼神,雖然摻雜了一絲呆滯在其中,但看她就像看一個認識的人。

阮舒定住身形,發現盯久了,約莫是習慣了,所以覺得他的臉其實也沒有初見時般恐怖。

而他的眼睛……尤其這樣戴著眼鏡的樣子……

阮舒蹙眉,一瞬不眨地與他對視,越瞧越熟悉,她不禁往玻璃窗前走回,靠得他更近些。

活動室裏的其他病人已被陸陸續續地領回房間去安排午睡,負責照看他的護士也在這時過來找他,要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