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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等我(2 / 3)

一晚上忍了兩次……

阮舒扭回頭望向浴室的門,凝了凝神色,走過去,站在門外,猶豫著要不要敲門進去給他搭把手。反正真槍實彈地做是別想了……

裏頭的水聲忽地停了,倒是令間接地邦她做出了決定,當即從浴室門口離開。

在衣櫃拿完自己的衣服,轉過身去時,傅令元恰好也從浴室裏出來了。

看到他竟然什麼都沒穿,阮舒火氣又上來:“你變態是不是?這是我家,請你自重!”

順手就將手裏的衣服朝他砸過去。

傅令元一件不落地邦她全接住了,手指勾著她的內庫,垂眸瞥了一眼,再掀起來看向她:“你也自重。如果分得那麼仔細,那我就是你的客人。你喜歡朝客人丟你的私人衣物?”

阮舒:“……”

邊說著,他走過來,把衣服還給她,然後問:“還有沒有幹淨的浴巾?浴室裏都沒了。”

“沒了。”阮舒沒好氣,旋即指向地毯上那件他之前穿過的浴袍,“自己撿起來再穿。”

傅令元折眉:“全是汗。”

阮舒聳聳肩,表示事不關己:“你自己解決。”

然後抱著衣服準備掠過他。

傅令元握、住她的手臂拉回她,抬起下巴點了點她身、上的浴巾:“你的給我,你有睡衣。”

“我的浴巾上也全是汗。”

“我不介意。”

阮舒:“……”

傅令元鎮定道:“那你就是更想看我什麼都不穿。”

阮舒一副懶得理他的表情。

而傅令元已強行動手摘了她的浴巾,順手推她一把送她進浴室,邦她關上門:“小心著涼。”

阮舒倒是晃過神來一件事——他既然要了浴巾,不就並沒有要馬上走的意思?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是對的。待她從浴室裏出來,傅令元果然還在,上、半、身光著,就腰間圍著那條從她這兒搶走的浴巾,人坐在床尾凳上,嘴裏叼著根沒有點燃的煙,抖得一顫一顫的,手裏在用吹風機給科科吹身體。

科科身、上的櫻桃已經全摘沒了,紅色的汁水也全都沒有,幹幹淨淨的,顯然在此期間也被傅令元抓去洗澡了。

小家夥非常享受地四腳攤開趴在他的手掌心,臉正對著傅令元的臉,小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他,像是在用眼神傳遞它對他的想念。

晃神間,阮舒感覺仿佛此時此刻兩人還在綠水豪庭的新房裏。

吹風機的聲音停止。

阮舒第一時間開口:“你怎麼還不走?”

傅令元沒有回答,反問她:“有櫻桃麼?”

阮舒蹙眉:“你想幹嘛?”

“在冰箱?”傅令元兀自猜測,隨即起身走過去,打開保鮮的那一層,取出裝櫻桃的盒子,再走到她麵前,一手科科,一手櫻桃,道,“再給它紮一身我瞧瞧。”

阮舒:“……”

“嗯?”傅令元又晃了晃。

阮舒扭頭看向小刺郎,用眼神道:“這回是你爹金口玉言要我欺負你的。”

五分鍾後。

才剛洗幹淨的科科背著滿身的櫻桃獨自委屈地畫圈圈。

傅令元忽視它的委屈,觀賞得饒有趣味,甚至拿出手機給它拍了一張照片。

阮舒麵無表情地雙手抱臂站在一旁呈旁觀者狀,看了眼時間已是淩晨三點半,又問一遍:“你還不走?”

“過來。”傅令元喚她。

阮舒沒動。

傅令元伸手拽她坐到他身邊,手臂摟住她的肩,緊緊地挨著。

阮舒還沒反應過來,便聽耳邊傳出相機的一聲“哢嚓”。

傅令元盯著手機屏幕,神色頗為滿意:“嗯,第一張全家福。”

阮舒伸手要去搶。

傅令元已快一步收起他的手機。

阮舒蹙眉:“侵、犯我的肖像權,也總得讓我看看拍成什麼樣吧?”

傅令元背對著她將科科送回紙盒子裏:“你怎麼拍都是漂亮的。”

阮舒:“……”

傅令元自紙盒子前起身,又兀自走去洗手,整副架勢看起來就像把她這裏當成他自己的地盤似的。

洗完手回來,經過她的書櫃,他卻是突然頓住了身形,轉去書櫃前,從中取下一份文件袋。

“不要亂碰我的東西。”阮舒快步上前阻止,伸手去奪。

傅令元側一個身避開,手裏已經將文件袋內的紙抽出來一部分,快速地瀏覽幾眼,微折一下眉頭:“你怎麼會有警察局裏的東西?”

阮舒這才得以抓住文件袋的一角,不悅地解釋:“從馬以那裏借來的資料。你別亂動。都知道是警察局的東西你還隨便翻?!”

傅令元鬆開手,問:“那裏頭是什麼人?”

阮舒把資料塞回袋子裏,簡單回答:“精神病院裏的一個病人而已。”

“和失蹤人口有什麼關係?”傅令元眉頭折得更深,神色微凝。

“不關你的事。”阮舒沒好氣——拿了馬以的東西,而且涉及警方的文件,她怎麼都有義務邦馬以保護好資料的。

傅令元未再追問,眼睛還是盯在那份文件上。

將文件袋放回書櫃,阮舒扭頭,再一次問:“請問你現在可以從我家離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