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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等我(3 / 3)

“不可以。”傅令元收回目光和思緒,輕挑眉尾,“我的內庫洗了還沒幹,暫時走不了。”

“大晚上的誰管你穿不穿?你就這麼直接出去都沒有問題。”阮舒冷臉。

傅令元摟住她的腰一起走向床:“就當收留我一晚在這裏過夜。如果不是你突然醒來,我本來就要像上一次在這裏睡到天快亮再走的。你可以當作沒有發現我。”

阮舒:“……”

見她似乎還要說話,傅令元率先伸一根手指豎於她的唇前,掀翻她在床,扯過被子蓋在他們身、上,隨手關了燈,抱緊她,“別矯情了。乖點。兩個小時就好。天快亮了。”

明明剛衝過涼,明明室內還開了空調,他的身體依舊熱燙得像個大火爐。她被圈在大火爐的身前,手掌按在他起伏不平的胸膛,掌心是他的心跳。

“我們離婚的意義在哪裏?之前不是好好地各過各的互不幹涉?你變態的占有玉爆發,就來爬我的窗戶來警告我?”

傅令元聞言並沒有說話,下巴輕輕在她的額頭摩挲。

以前並不覺得怎樣,如今隔了很長一段時間重新感受他的這個小動作,阮舒覺得宛若重逢舊友,很懷念這種紮紮刺刺,不動聲色地湊近自己的額頭。

就像前天夜裏在陽明山上,她悄無聲息地用自己的臉頰湊近他的鬢角那般。

半晌傅令元低低沉沉地開口:“如果我們的離婚沒有意義,我還用得著偷偷摸摸地來爬窗?”

“別本末倒置轉移重點。”阮舒抿唇。

“那什麼是重點?”傅令元稍低了頭,呼吸全打在她的臉上,“占有玉是重點?”

阮舒垂眼簾:“我會裝防盜窗的。”

“不用麻煩了。我不會再爬。”

“那再好不過。也省了我的功夫我的錢。”

傅令元輕哧:“你裝了也無所謂。再有下次,就算有防盜窗我也進得來。”

“什麼再有下次?”

“和你說的話全忘了?”傅令元執住她的下巴,“別再讓我發現你和其他男人有任何親密的舉動。”

阮舒沉了沉氣:“這樣有什麼意義?”

“有意義。很重要。”傅令元側過身來,將她擁得更緊,臉埋進她的頸窩,嗓音低低地攜了絲疲倦,鑽進她的耳朵裏,“你等我。你必須得等我。你等等我……”

阮舒愣了一愣。

像極了古時候的秀才,去京趕考前對愛慕的姑娘說的話,可最後的結局多半是秀才成了狀元娶了公主,隻剩姑娘一人抱著山盟海誓獨憔悴。

男人功成名就之前,貌似都喜歡對女人許下承諾,而這個承諾幾乎隻是套路,用來栓住女人的心。最終往往物是人非無法回首當年。

她怎麼可能當這種傻女人……

手臂虛虛地攏在他的腰背上,阮舒嘲弄著問:“等什麼?等你取代了陸振華上位青邦邦主徹底成為黑邦大佬?還是等你成為所謂的‘海上霸主’?要我怎麼等?等多久?等到最後你能給我什麼?”

不知是不是他自己也沒有答案,傅令元未做回應。

“沒什麼好等的。”阮舒語音淡淡,輕籲一口氣,“是你的終歸會是你的。不是你的無論如何都強求不來。”

傅令元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藍沁也對我說過類似的話。”

嗯?阮舒心頭一頓——藍沁……?藍沁是以什麼角度說類似的話的?

不過傅令元隻是隨口提了一嘴而已,並未再談及,再收緊手臂,牢牢地圈住她:“你是我的。”

口吻非常確信。也不曉得更多是的是宣示對她的主權,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阮舒沒再潑他的冷水,靜靜地享受他寬厚結實的懷抱,享受久違的相擁而眠……

……

混混沌沌的,其實一直都沒有睡著。她知道傅令元也並沒有睡著。

夏日的天亮得很快,感覺剛躺下沒多久,窗外的天空便開始蒙蒙亮起來。

傅令元起床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察覺。

她隻當作自己睡得沉,側耳凝聽著他在房間裏發出的所有窸窣聲。

最後,她察覺傅令元坐在了床邊。

很快,他的氣息靠近,是他伏低下身體,湊上來,吻了吻她的額,吻了吻她的鼻,吻了吻她的臉頰,再在她的唇上流連許久。

手腕套上來冰涼的觸感。

他掂了掂她的手,終是起身。

他沒再爬窗,光明正大地打開了門。關門的動靜傳出來之後,阮舒睜開眼睛,看到腕上是那串玉髓子。

不知道曾遭遇過什麼,原本顆顆圓潤的珠子表麵均有了磨損的痕跡。

阮舒摩了摩,握緊它們,重新閉上眼睛。

……

傅令元從三樓沿著樓梯往下走,沒幾步,突然頓了頓,微眯了一下眸子,才繼續邁步。

行至二樓,果然見門敞開著,馬以站定在那兒,眸光透過鏡片,不冷不熱地落在他的身、上:“今天怎麼不爬窗戶走了?”

傅令元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有意無意地往三樓的方向瞟一眼,旋即斜斜勾唇:“抱歉,我們倆的動靜鬧太大,吵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