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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7、同一個爹生的(3 / 3)

阮舒轉悠著心思,小有好奇地詢:“大伯母沒有事先鑒定男女麼?”

“怎麼會沒鑒?”林璞笑笑,“隻是故意瞞著罷了。”

“不過,”他的話鋒一轉,坦誠相告,“即便瞞著,我也知道,王阿姨懷的是個男孩。”

阮舒不禁挑眉。

林璞自嘲地勾唇:“其實我根本無所謂,枉費了王阿姨跟防賊似的防著我。”

“那你還真隻是在林氏打工?”阮舒話裏蘊著關心的意思,“怎麼樣都得給自己打算一條後路吧?”

“有啊,誰說我沒有?”林璞覷她,“在林氏工作既長經驗又能存錢。存夠了錢我就可以脫離我爸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你想做什麼事情?”

“環遊世界。”

阮舒:“……”

林璞往後靠上椅背,非常感慨似的:“關得太久了……世界那麼大,我想去走走。”

阮舒:“……”後麵那兩句,令她有種被戲弄的即視感。

林璞複又坐直身體,收話道:“反正,姐你現在新公司有任何需要邦忙的,盡管開口找我,我一定會盡全力的。”

“還真有件事找你。”阮舒不客氣似的接腔,頓了頓,道,“我前段時間閑著沒事,在家打了款遊戲,玩著玩著還挺有意思的,但是卡了關卡一直過不去。想請教請教你。”

“姐你竟然都玩起遊戲了?”林璞小有訝然,“玩的是什麼?卡哪一關?其實網絡上一般都是有攻略,有的必須得借助道具或者裝備。”

阮舒自是有所準備,報了遊戲的名稱和所卡的關卡。

“這個簡單啊!”林璞詳細地和她口頭講述。

沒幾句,阮舒便揉太陽穴:“不行不行,我聽著頭暈,最好還是弄個電腦在麵前,你給我演示一遍才行。玩遊戲我真不在行,主要是卡在半路過不去,我心裏又非常不舒、服。一款遊戲通關後,我絕對不再開拓新的了。”

林璞瞅著她發愁的模樣笑了笑,道:“好啦好啦,我理解。那就請姐移步去我的公寓吧,剛好就在附近,我親自演示給姐。姐那麼聰明,一定看一遍就會了。”

達到目的,阮舒心下鬆一口氣,麵上則神色無恙,表達感謝:“今天這頓我請了,不許跟我爭。”

“好好好,隨姐高興。”林璞點頭。

他住的還是距離林氏所在辦公大廈的前一個路口的那棟單身公寓裏。

這一次,他的房間倒沒有她第一次來時那般邋遢,已算幹淨了很多,雖衣物還是淩亂地堆放,但至少沒有了滿地的垃圾和尚未清理的鍋碗瓢盆。其餘大體的布局和樣子差不多沒變,感覺他都懶得去挪動那些物品似的,每天就回來睡一覺,隔天起床再出門。

林璞直奔電腦前去開機。

阮舒不動聲色地大致瞟了幾眼,琢磨著等會兒找機會在他這兒多呆一會兒,再仔細看看會不會有什麼可疑之處。所以此刻也不著急,暫且壓下心緒,行至他身後站定,盯著他的電腦屏幕。

他的電腦桌麵背景是穿著暴露的日本少女天團。

林璞不好意思地用手做了個遮擋的姿勢:“姐……”

“沒關係,這很正常。你要是放個男人,我才驚訝。”

林璞:“……”

在他點擊進下一個界麵前,阮舒飛快地掃視,桌麵很亂,各種亂七八糟的軟件圖標和遊戲圖標。

林璞正在和她說話:“姐,你玩的遊戲我早就不玩了,現在臨時下載也挺麻煩的,不過我這兒有個非常棒的遊戲攻略基地,我給你把那款遊戲的找出來,你回家後自己照著練就可以了。”

“嗯,謝謝。”阮舒略略點頭。

林璞在cao作著電腦。

阮舒的位置恰恰差不多齊眼麵對著桌子上方的那麵照片牆。

還是之前見過的那些他在日本生活的剪影。

他的攝影水平貌似不賴,好幾張風景照都非常漂亮,頗有大師的風範。

幾張他的個人照,照片上的人看起來比現在年輕,比現在清瘦些,戴著副黑框眼鏡,頭發的顏色有的染成黃的,有的染成紅的。

想想他頭回來林氏,頭發還是銀灰的,阮舒揣度他估計是趁著年輕把所有的發色都嚐試一遍過去。

正忖著,她的視線忽地便定在照片上他的耳朵上——那是……戴耳釘?

腦中有什麼飛快地閃過。

她當即在一堆照片中尋找到一張露出他的手的,最終發現了他戴著尾戒。

眼鏡……攝影……耳釘……尾戒……

怎麼會……這麼巧……?

阮舒遽然愣怔。

各種思緒紛紛擾擾地冒出來。

這個人背後有類似八抓魚的胎記,他可能是強子而不是林璞;如果他真的是強子而不是林璞,那麼他又怎麼會變成林璞的樣子?真正的林璞又去哪裏了?——這是她原本困惑的地方。

而現在,眼鏡、攝影、耳釘、尾戒,全部直指精神病院那個毀容的男人。

那個毀容的男人戴眼鏡;麵前的這個男人說他做過激光矯正。

那個毀容的男人在精神病院裏比劃過拍照片的姿勢。

那個毀容的男人第一次見她時很激動,眼神看起來像是認識她。

警察的卷宗裏記錄了那個毀容的男人大約是去年八月底左右出事的,去年八月底左右,差不多是日本那邊的學期的結束時間,所以林璞實際上那個時候就回國來了?

那個毀容的男人身、上沒有留下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隻有耳釘、尾戒和殘留的“無印良品”的襯衣標簽——耳釘和尾戒現在全在這些照片中的林璞身、上發現了,“無印良品”這個牌子是日貨。

林璞……

林璞……

精神病院裏那個毀容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林璞?!

念頭一出,阮舒整個人僵硬,脊背陣陣發涼,比當時發現麵前這個的後腰處有胎記還要震驚還要無措。

“姐,你怎麼了?”林璞在這時轉過身,瞧著她明顯異常的神色,目露困惑。

阮舒下意識地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