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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到底對不對?(2 / 3)

阮舒不覺微彎唇角,沒事找事地給他掖了掖被子,就這麼聽著他的呼嚕,在他的床邊坐了片刻。

夏日的天色亮得特別快。

換回自己的衣服從醫院順利出來以後,阮舒坐上出租車,看著車窗外掠過的醫院大門口,自嘲地想,她不僅見傅令元是偷偷摸摸,見黃金榮和陳青洲其實也是偷偷摸摸的。

幾乎等於一整個晚上沒有休息,回到心理谘詢室,阮舒稍稍洗漱,便上、床倒頭就睡。

這一覺睡得倒是沉。迷迷糊糊地睜眼,是因為早上睡前沒有關窗戶,外頭的陽光通過玻璃折射進來,恰好落在她的臉上,把她給曬醒的。

眯起眼睛打著嗬欠去枕頭邊摸手機,發現已經下午兩點多鍾了。

起床後忙活了一會兒,準備就緒,阮舒下樓出門,打算去新辦公間看看,因為過幾天裝修工人就要來了。

剛到二樓,正碰上馬以從他的房間裏出來,她不由狐疑:“你今天不上班?”

“臨時有事,要去精神病院。”馬以解釋著,扶了一下眼鏡,目光有些異樣,頓了頓,又道,“那個病人失蹤了。”

阮舒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所指的是那個毀容的男人,神色微變:“怎麼會?”

馬以肅色:“院長告訴我,是中午在草坪上放風的時候,護士帶他去上廁所,很久沒回來,其他人去找,發現護士暈倒在地,那個病人則消失無蹤。”

“是他自己逃跑了?”

“現在還不清楚。護士醒來後說她當時剛好轉身去拿東西,也不清楚到底是那個病人攻擊了她,”馬以煞有介事地頓了一下,才繼續,“或者是有第三個人。”

第三個人……這個可能性令阮舒心內驟然咯噔,因為會產生非常不好的聯想。

大概是讀懂她的表情,馬以凝眉:“那個病人曾有過發病時攻擊他人的記錄,你之前也見過的,所以目前院長暫時從這個可能性上找人,如果沒有其他人的幫助,他終歸是跑不出精神病院的。”

這儼然有安撫的意思。

緊接著他道:“這個病人是警察交托給我們的,如今人不見,院方已經通知他們了,我要過去看看情況,如果有新進展,等晚上回來我再告訴你。”

“噢,好。”阮舒點頭,思緒恍惚得厲害——雖然馬以也說現在並沒有傾向有人帶走那個病人的猜測,但她心中的第六感特別地不好,開始懷疑自己那晚在林璞麵前的反應和情緒是不是沒有瞞過他。

……

醫院病房。

傅令元坐在護理床上,護士例行查房剛結束離開,便又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地迎來了陸少驄:“阿元哥!”

“嗯。”傅令元淡淡地應,接過小雅為他削的蘋果。

“喲,小雅也在啊!”陸少驄的笑容曖昧的意味兒特別濃烈。

“小爺。”小雅微垂著腦袋,不敢直視他似的,非常靦腆。

陸少驄不吝嗇地誇讚:“還是阿元哥有眼光,小雅漂亮溫柔又體貼,肯定伺候人到心窩子裏,我改天也一定照小雅這性格的找一個!”

小雅的腦袋垂得更低了些,由靦腆轉成了羞澀:“小爺,傅先生,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嗯,小心點。”傅令元略略點頭。

目送小雅離開後,陸少驄收回視線,話更加直接:“阿元哥,你還是悠著點,畢竟身、上還有傷,也別天天晚上和小雅膩歪。而且,你不怕小雅扛不住嗎?”

“渴不渴?”問著,傅令元將手中的那顆蘋果轉遞給了陸少驄。

陸少驄沒要:“這小雅給你削的。”

“計較這個做什麼?”傅令元笑著挑眉,“你先吃著,我讓栗青再削一個就成。”

陸少驄不再客氣,接過就啃得哢嚓哢嚓響。

栗青給傅令元拿濕毛巾。傅令元慢條斯理地擦著手,然後才回答:“扛不住她更該多練,體力都是練出來的。”

“哈哈哈,”陸少驄笑得不懷好意,“阿元哥你都拿女人當健身房吧?”

傅令元勾唇,但笑不語。頃刻,話題一轉,“榮叔肺癌,舅舅該來看望他了?”

“就是來和阿元哥你說這事兒的。”手裏的蘋果裏三兩下被他啃光了,陸少驄丟核心進垃圾桶,道,“不僅老陸,幾乎每個堂口的堂主一會兒都要來,除了兩三個太遠的還卡在半路,估計得明後兩天。還有長老會,據說派了五長老過來。大家也不想分批次地一個一個打擾榮叔,所以商量好等人齊了一並去探視。”

“嗯。我早上先讓栗青去問候了一趟,一會兒準備準備,到時和你們一起。”

“阿元哥你要不就不用了吧?”

傅令元笑了笑:“情況特殊,我必須得到場。而且你也別當我殘疾,隻是沒打到要害的三槍罷了,好歹養了好些天,並非到下不了床的地步。”

陸少驄的臉色驟然陰鬱:“說起這三槍,阿元哥,我昨晚上剛查到的,難怪這回你明明有所防備,還是中了龍虎邦的招,原本背後有陳青洲助他們一臂之力。”

“陳青洲……”傅令元哂笑,“我也在懷疑他,隻是他的手腳挺幹淨的,我暫時找不出證據。”

“這個確實。”陸少驄接腔,“我之所以確認這件事,是逮住了陳青洲的一個手下。他的那手下嘴還挺石-更的,費了很大的功夫好不容易bi他招了供,結果最後又給跑了。一群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

傅令元皺眉:“你又把手下全都處置了?”

“反正廢物留著也沒用。”陸少驄理所當然,繼而猜測,“我估計那人逃回陳青洲那裏,多半也會被處置。所以何必呢?不識時務。不如留在小爺我這裏,他乖乖聽話,我還能留他一條命!”

“不過阿元哥,”他的話鋒一轉,“反正我們都知道是陳青洲做的,沒有證據就製造證據!隨便弄一個人出來,讓他自己認自己是陳青洲的人,把這事兒抖出來,往長老元那兒告他一狀,看大長老還能怎麼保他。”

“大長老?”傅令元的語氣意味深長,“你忘記之前舅舅提過,慶功宴那幾日在島上,榮叔專門去找大長老喝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