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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砸!(2 / 3)

“阮小姐。”對方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首先遞上名片簡單地做自我介紹,“我姓吳,是曹老板安排我來的。”

一聽是曹老板,阮舒便了然是陳青洲的人,懸著的心頓時放下不少,不用律師多問,她抓緊時間把來龍去脈詳細地講述一遍,和提交給警方的口供是差不多的,並且要求律師轉告,一定要好好調查譚飛。

轉告的人不僅是陳青洲,還有傅令元。她不確定傅令元知曉她的事情之後會是什麼反應,是否能快速揪出其中的關鍵點在譚飛,但她相信,他和陳青洲一樣即便明麵上無法出手,背地裏也會邦她的,且多半會和陳青洲互通消息的。

律師和自己的委托人見麵時,警方無權在場,而且不能開放任何監聽設備。不過吳律師自行帶了錄音筆,阮舒也同意了,畢竟這樣更方便讓他們聽到她的原話。

最後吳律師強調了一句話:“阮小姐,希望你能完完全全地信任我,對事實真相不要有任何的隱瞞。”

她自然也曉得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幾乎是坦誠的。略一忖,她將彼時林湘激怒她導致她去掐林湘脖子的真正原因告知。

但,第二張碟的存在,她依舊選擇咽在肚子裏——林翰一死,或許就再沒有其他人知道那張碟的存在了……林翰為了威脅她應該藏得很好……不會有人找到的……就這麼消失吧……消失……

“阮小姐不必太擔心,雖然您是在案發現場持刀被發現的,但這個案子的疑點很多。四十八小時之內警察若拿不出進一步的決定性證據,您完全可以被保釋出來。隻是需要您再委屈一下。”吳律師好像非常有信心。

當然,也或許,隻是為了安撫她……

悲觀的念頭閃現而過的一瞬間,阮舒自己都感到詫異,恍恍惚惚自嘲地反應過來,這大概就是拘留所的作用吧……削弱犯罪嫌疑人的意誌……她才進去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已然變得消沉了許多……

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那位負責她案子的刑偵隊組長也在,律師找他談她的案情。

阮舒短暫的到拘留所以外的地方的透氣時間,結束。

……

這一次出門,栗青明顯感覺到自家老大比以往要謹慎得多得多,先給小雅下了足夠量的安眠藥令她睡死在他的房間裏,然後避開了別墅裏的所有守衛出了門,走了很長一段路,才坐上安排好在路邊的車。

也是第一次單獨一人陪自家老大去辦事,還兼職了司機的職能,栗青有點緊張,時不時透過後視鏡打量傅令元,因為他身、上的傷口明明連拆線都還沒有,出門前還特意包了非常厚實的繃帶,就是為了保護好傷口。

栗青其實在懷疑,若非還有傷不太方便,傅令元極有可能打算單槍匹馬。

中間換了兩輛車,最後車子緩緩地開進某個地下停車場。

停在指定的方位後,栗青下了車,張望兩眼看似安靜的停車場,迅捷地找到停車場內監控攝像頭的位置,避開,尋了個不遠不近的地兒,盯梢。

車子裏,傅令元抽出煙盒點燃了一根煙,自己沒有抽,任由煙氣充斥滿車廂,他嗅了幾口,然後打開車窗。

旁邊一輛挨得極近的黑色車子也差不多同一時間褪下了車窗,露出陳青洲的側臉。

傅令元的手臂通過窗戶伸了過去:“錄音筆。”

“在電話裏不是已經給你聽過了?”

“我要重新聽一遍。”

陳青洲側目,聞到從他那邊飄過來的煙味兒,皺了眉。

見狀,傅令元側身,故意將指間所夾的燃著的煙卷兒又朝陳青洲的方向湊近些許:“傅清辭真讓你的煙戒得如此徹底?你離開海城的這些年,果真又不抽煙又不玩女人?怎麼熬的?”

“難道學你走到哪兒身邊都帶著個女人逍遙快活?”陳青洲反唇相譏著質問,“你拿小阮當什麼了?”

傅令元哂笑:“你不是癡情了十多年?現在一邊糾纏傅清辭,一邊籌備和大長老的女兒結婚,又算什麼?”

陳青洲清黑的眸子應聲一凜。

傅令元自然知曉他為何如此,抖了抖手中的煙灰:“不要以為你的保密工作真的做得很好陸振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自己要去怎麼死無所謂,但請你做事之前為阮阮考慮一下!請你不要太把自己這個哥哥的角色當回事兒!不要太拿她當你的自己人!有些事該避開她的就不該讓她知道!”

“你在教訓我?”這一回的見麵,陳青洲打從一開始便不曾維持過表麵的溫文儒雅,此時神情更是幽暗。

“難道你聽不出來?”傅令元不給顏麵地諷刺哧聲。

“看來你是不打算合作了。”陳青洲作勢要關車窗。

“你以為我稀罕和你合作?”傅令元手中的煙不知什麼時候換成了一把槍,隔著車窗指向陳青洲,“我這受傷的仇,還沒找你報!”

陳青洲神色無波,因為榮一悄然出現,手槍對準傅令元。

然而下一秒,榮一的後腦勺亦堵上來槍口,來自栗青。

四個人霎時對峙,但場麵倒是丁點兒緊張感都沒有。

“律師說,案情有新的進展,不出意外的話,小阮明天就能從拘留所保釋出來。”陳青洲推開傅令元的槍。

傅令元湛黑的眸子眯起。

……

另一邊,焦洋也正從刑偵隊組長處了解到案件的最新情況。

“法醫確認了林翰的傷口確實為兩個不同的人所為,而真正致死林翰的是前一種的專業刀法。那把作為凶器的刀,雖然刀柄上隻檢測出林二小姐一個人的指紋,但指紋表現出的林二小姐的握刀方式,和兩種傷口的刀法都不吻合。”

“根據法醫推測,凶手應該是個和林翰差不多身高的男性,開門的瞬間從正麵襲擊,所以有幾刀的刀口是直插直入的。之後林翰因為疼痛佝僂了脊背,矮了一截,有幾刀是由上至下插入的。刀口的深度體現了凶手的力氣,以及林翰並沒有被下迷藥而案發現場無搏鬥過的痕跡,都證明了凶手的特征和林二小姐不相符。”

“最重要的是,法醫從林翰的其中一隻手的指甲縫中發現了殘留的皮屑和血跡,應該是死前從凶手身、上抓下來的。凶手有擦拭過林翰的手的跡象,估計是為了銷毀,不過時間匆忙,沒來得及徹底清理,所以被我們抓了漏。而DNA的檢測結果,不是林二小姐。”

一番話下來,意思非常明確,案發現場除了林翰和阮舒之外,其實還有過兩個人,一個是凶手,另外一個就是栽贓阮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