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知道?”聞野挑眉。
這話一聽就是個鉤子,阮舒才不去咬,反過來打量他幾眼,問她更好奇的另一個問題:“你和莊家是什麼關係?”
從炸會展中心的舉動看,好像和莊董事長有仇。
但他又有莊家的物品,還能隨隨便便送人,難道那麼猖狂地拿仇人的東西到處散財?不對的,他給她扳指,目的分明不在於散財,而更像當作一種信物。
正忖著,便聽聞野又故意吊她胃口:“很想知道?”
阮舒用自己冷淡的表情回答他“一般般”——就是個好奇心,不知道也沒大所謂。
隻是沒料到這個首飾盒會牽扯出莊佩妤的老家。
莊佩妤的老家她不關心,她關心和兩億是否相關。
不過照道理,莊佩妤來了海城以後,應該和老家斷了聯係。所以和兩億沒關係吧……
聞野在這時忽地將手朝她麵前一伸:“把你的東西拿出來。”
“沒帶。”阮舒搖頭。
“嘁,”聞野顯然不信,瞥了眼她的包,再看回她,“你不拿,我就親自動手。”
威脅得直接。阮舒的臉一沉,非常後悔把首飾盒一並帶來了。擔心的不是其他,而是她至今不確定首飾盒是否存在兩億的線索。雖說她察覺聞野真正的興趣應該在於“莊”,但如今她已經條件反射地疑神疑鬼,拿不準聞野的意圖和兩億有沒有……
“拿來。”聞野又不耐煩了——他好像非常沒耐心,總是容易不耐煩。
不瞬他補一句:“放心,我看一看就還給你。不會搶走。”語氣頗為不屑。
阮舒本就沒有拒絕的餘地,抿抿唇,把首飾盒從包裏取出。
立時她便看到聞野的眸子眯了一下。
他接過,沒打量兩眼就莫名其妙地笑了。
阮舒眉心蹙得緊緊的:“怎麼了?”
聞野抬眸,覷著她不說話。
古古怪怪。阮舒心裏更是打鼓,口氣一衝:“你啞巴還是聾子?”
“嗬,”聞野微有嘲意,但不見生氣,掏掏耳朵說,“這話怎麼那麼耳熟。”
還不是他老人家曾經罵過她的,她原話奉還。阮舒向他伸手:“還我。”
聞野戳了戳首飾盒上的鎖:“你打不開?”
阮舒心中一動——難道他知道密碼?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因為他的下一句話是:“院子裏就有斧頭,我不介意邦你劈。”
阮舒:“……”
聞野讀懂她的表情:“舍不得?”
阮舒不承認也不否認,隻重複:“你看完了,可以還我了。”
聞野放在他手掌掂了掂,沒有要還的意思。
阮舒從榻上稍起身去夠他的手。
聞野扣住她的腕,猛地將她往他身前拉,他的臉頓時近在咫尺。
“你——”阮舒怒極,幸而另一隻手及時摁在炕桌上強行穩住身體。
聞野特別有興致地欣賞她的表情,說:“投奔我,這樣的盒子每天劈了當柴燒你都不會再有半點舍不得。”
“炫富?”阮舒冷笑,瞥了眼首飾盒,“你的信用呢?還我!”
掙了掙,沒掙開,她腳下竭力站定以防自己傾倒,然後抬起那隻摁在炕桌上手,轉而按在他身、上試圖推開他。
聞野跟釘住了似的,紋絲不動,麵露嘲弄,遽然踹開炕桌,握緊她的手,整個人便往後倒。
阮舒被他拉著順勢跟著朝他身、上撲,急忙警敏地一手按在榻上,不讓自己撲進他懷裏。
然而,聞野早料準她會如此,掂著首飾盒的那隻手臂摟上她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