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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4、似是故人來(2 / 3)

莊爻非常無所謂地聳聳肩:“找不到,就不要了。”

阮舒應聲蹙眉,原本打算要說話,礙於褚翹在場,暫且止了口。

莊爻也已轉回身去坐正在他的副駕駛座上。

褚翹則挑眉,目光若有深意地在莊爻和阮舒之間徘徊。

她沒有再不識好歹地和莊爻繼續搭話,而和阮舒聊回了女人的話題。

半路,褚翹便和她道別,臨走前,約阮舒這兩天出門逛街。

“謝謝褚警官。”阮舒婉拒,“接下來一個星期,我應該都比較忙,沒有空。如果阮雙燕的案子有進展,再聯係吧。”

最後一句又講得有些疏離冷淡。

不過褚翹習慣似了的並不在意,隻關心:“怎麼?忙什麼?”

阮舒輕飄飄掀嘴唇:“訂婚。”

褚翹稍縱即逝一抹怔色。

“請柬還沒印出來。等有了,我再給褚警官。”阮舒平靜地說,“下周五。褚警官到時如果有空,不妨前來添份熱鬧。”

褚翹已回了神,恢複笑意:“來!肯定得來!小阮子你的喜酒,我怎麼也得喝!我還怕你不請我咧~”

阮舒隔著車窗略略頷首:“多謝褚警官賞臉。”

車子重新啟動。

褚翹站在路邊,目送他們的離開,雙手捂到冰冰涼涼的耳朵上搓了搓,低低喃喃:“糊塗了,徹底糊塗了,這傅三和小阮子之間,現在究竟算什麼關係?”

困惑著,她摸出手機,翻到和傅令元發消息的界麵。

還沒開始打字,一通電話率先進來。

是警察局的同事。

褚翹可沒忘記正事,忙不迭接起,神情已與方才在車上判若兩人:“怎樣?陵園那邊什麼狀況?”

“盯著呢翹姐。”同事說,“目前為止暫時沒有發現有人來看阮雙燕。陵園外麵也不曾看到可疑人物。”

褚翹凝眉,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我馬上也過去。辛苦大家了。今天下雪,都捂嚴實點。運氣不好的,這一蹲得蹲好幾天。”

同事一聽“好幾天”,有點小鬱悶:“翹姐,為什麼要這麼重視阮雙燕的墓?不是說阮雙燕家裏已經沒有其他親戚了?她的兒子三十多年前就失蹤了?你是不是收到了什麼可靠的消息?”

要是有可靠的消息就好嘍……褚翹頗為無奈。她隻是總覺可能會等來什麼人。因為阮舒的態度好像……

…………

抵達臥佛寺差不多中午。

一行人下車。

傅令元攜小雅走在前麵。

栗青跟在後麵,稍微隔開一小段的距離,拿手肘用力撞了撞趙十三的胸膛:“老實交待,你給帶的早餐怎麼回事兒?什麼時候會這麼細心地周到考慮了?”

趙十三不滿地推開栗青的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肯定要罵我傻,又惹老大不高興了,是不是?”

栗青挑眉:“原來你還知道老大不高興啊?”

趙十三哼哼唧唧:“那會兒在江城,我險些被老大驅逐,多大的教訓?怎麼可能還不長記性?你又給我講了那麼多事情,我怎麼可能還把小雅當作老大的女人?”

他瞥了一眼前方小雅的背影,低聲解釋道:“早上出門前,小雅提醒我的,說老大有可能還沒吃早飯,就吩咐廚房裝了一份讓我帶著。”

栗青轉了轉眼珠子,瞬間想明白他的意圖,笑開來,在他腦袋瓜子敲了個栗子:“行啊,委屈你了~”

“委屈我你還打我!”趙十三線條粗獷的臉上顯出怒容。

“好好好,不打不打~你這一根筋的腦瓜子好不容易開了竅,我可得注意別再把你打回原形。”栗青改為摸他的頭,“那你在小雅麵前就繼續保持你的二愣子形象。”

趙十三被他的舉動激起一身雞皮疙瘩,捋開他的手:“別讓人以為我們倆基情四射。你爺爺我喜歡的是女人。”

栗青:“……”抬腿就試圖踹趙十三的屁股,“誰和你基情四射?”

趙十三身體靈活一扭,雙手護住自己的臀迅捷避開,再站回栗青身邊時,聲音悶悶:“想想我這往後還得繼續幹蠢事,招老大的閑,他爺爺的我心裏就無比憋屈。”

栗青語氣曖昧:“這不正好給你機會去找九思求安慰。”

趙十三臉一紅,羞惱地也要踹他一屁股。

栗青嘿嘿嘿地快步往前走:“我先去通知留守寺裏盯梢的兄弟們都該活動起來了,老大來了。”

——從最初為了尋找失蹤的阮舒,到後來發現臥佛寺有問題,底下有一批兄弟便“駐紮”在臥佛寺,不曾離開了。

一行人徑直坐纜車上了千佛殿。

在大殿正門門口,栗青伸手攔下了小雅:“雅小姐,送子觀音在另外的殿宇,十三會陪你去的。”

小雅明白他的意思,駐足止步,本想和傅令元打聲招呼。

然而傅令元根本沒等她,早就走出去大老遠,背影消失在拐角。

小雅收起滿麵失落,轉眸回來,聲音一慣的溫柔:“好的,我明白了。什麼時候傅先生需要我在他身邊,請及時通知我。”

栗青點點頭。

小雅在趙十三的陪同下朝另外一個方向走。

栗青這才去追上傅令元。

已事先預約過今天和一燈大師的見麵,與殿內的小沙彌核實之後,傅令元便被帶往禪房。

今次的禪房自然不再是掛有聞野所畫的鳥雀圖的禪房,隻是普通的禪房。

禪房的一側靠近崖邊,打開窗戶,頗有些一覽眾山小之意味兒。

奈何窗戶是窗欞的設計,小格子多,不打開看不見風景,打開後,冬日的冷風吹久了又叫人有些受不住。

著實兩難的選擇。

傅令元倒沒有糾結太久,直接關了窗,享受室內的溫暖和茶香。

麵前的桌子上,則放有一盤棋。

和上一次的空白棋盤不同,今日明顯是一盤下到一半的棋,約莫是對弈之人臨時有事,所以暫且中斷。

傅令元啜著茶,掃視幾眼,判斷出黑白兩方現在正處於不相上下的僵持狀態。但,黑方如果再下三步棋,就能將白方致於囫圇。

白方那邊該如何應對……

思忖間,耳中敏感地捕捉到人的腳步。

傅令元抬眸。

一身寬腰闊袖圓領方襟海青服的一燈大師正跨過門檻,步入房間裏。

傅令元放下手中茶盞,從榻上起身,略略頷首致意:“一燈大師。”

一燈大師慈眉善目,步履穩健地行來他麵前:“不知施主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傅令元眉梢稍抬:“沒什麼事。得空陪家中之人過來,我沒耐性參拜各個佛殿,琢磨著躲來這兒討杯熱茶,和大師敘個舊。或許大師又能從我的麵相算個什麼卦,我也能受教。隻希望沒有打擾到大師的時間便好。”

跟著一燈大師進來的小沙彌給桌上換了一壺更熱的茶,並幫兩人各自斟好一杯。

一燈大師對傅令元做了個請的手勢:“施主既已事先與老僧相約,怎能算打擾?施主能記掛老僧,是老僧的榮幸。”

傅令元也不和他客氣,泰然落座回榻上,斜斜揚起一邊的唇角:“我以為如大師這般的得道高僧,是不會和普通人一樣講俗世的客套話。”

略微有些淡淡的諷意。

一燈大師倒並不介懷,捋著長須朗朗一笑:“佛祖所解便是俗世之難,佛祖與俗世同在,老僧又豈能脫離俗世?”

“大師們在寺廟裏修行,難道不是為了脫離俗世?”傅令元端在茶杯在手中緩緩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