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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6、陽氣很足,精氣飽滿(2 / 3)

安靜。

安靜。

還是安靜。

好幾秒褚翹才出聲:“你給個理由。”

語調平平,聽不出她此時此刻太多的情緒。

但她從未用如斯語調和她說過話,其實已經充分說明問題了。

或許早有心理準備,阮舒還是比較淡定的,淡定地說:“阮雙燕是自殺,已毋庸置疑,無需多言。剩下的掩埋屍體問題,和隋潤芝無關,是莊家以前的老仆人做的。如果褚警官找得到,那就盡管去緝拿歸案,已經和莊家沒有關係。”

安靜。

又是安靜。

安靜得能聽見褚翹在調整呼吸。

頃刻她問:“如果我不願意結案呢?”

口吻儼然壓抑著某種情緒。

阮舒仍然平靜:“如果褚警官不願意結案,褚警官的上級自然會讓你結案。”

褚翹先是再一陣長久的沉默,最後開口:“算你們莊家有能耐!”

大有撂話的意味兒。

阮舒以為她會就此掛掉電話。

結果並沒有。

“和隋潤芝無關,是以前的老仆人埋的?這個說法是誰告訴你的?隋潤芝?還是你自己編的?想結案,要麼隋潤芝,要麼你,必須有一個來警察局就非法埋屍錄口供,光跟我私人在電話裏說是沒用的。”褚翹沒有對她遮掩她此時的不高興。

阮舒未過多猶豫:“我去。”

“警察局見。”褚翹稍加一頓,嗓音悶悶的,和一開始剛接起電話時形成極大的反差。

收了線,阮舒握緊手機,單隻手支在膝蓋上,掌心撐著額頭,盯著被單的花紋,發了會兒呆,然後才起床洗漱。

莊爻比她早起,已在後花園晨練結束。

阮舒見狀有些羞愧——住房車那會兒還會每天早上在沙灘上跑步,入住莊宅之後的這四個月,習慣反而沒有堅持下來。

最主要的原因在於她這個從出生便在海城過活的人,頗為不適應江城冬日的幹冷嚴寒。

吃早餐的時候左右發現少了個人。

阮舒用眼神詢問莊爻。

莊爻如實相告:“昨天把那份莊荒年倒騰的古董文物的清單給他之後沒多久,他就走了。”

阮舒真正關心的可並非聞野的去向,而是——

“隋家的條件?”

“在我看來,他已經默許了。”莊爻笑。

阮舒蹙眉:“沒讓他在我麵前親口以阮雙燕的名義做出保證,我就是不放心。”

“姐,你別太難為他了。”莊爻的神色沉肅兩分,“不管是阮雙燕還是莊家,都是他的雷區。”

“就好像榮叔是你的雷區?”阮舒脫口而出。

莊爻的表情立時就變了。

阮舒反笑了笑,做出一個安撫的手勢:“行了,我的錯,不影響你吃早飯的心情。”

簡直就是姐姐安慰弟弟的語氣。

莊爻注視她今日未著妝的素淨麵容,會心一笑。

…………

早餐結束後,阮舒拾掇一番,在莊爻和榮一的陪同下前往警察局。

褚翹早早便安排了一個警員來接他們。

不過除此之外並沒有給她特殊待遇。

被帶進問供室之前,莊爻攔了一下阮舒:“姐,以你莊家家主的身份,根本沒必要這樣受委屈。不用來,讓人去打一聲招呼,這事直接就能結。”

阮舒淡淡搖頭:“沒關係。這是我欠褚警官的。”

她態度堅持,莊爻瞧得分明,最終未再勸阻。

原本期待著能在問供室裏和褚翹麵對麵,就像之前褚翹到莊宅去,在書房裏和她麵對麵那般。

然而負責問供的是兩張陌生的麵孔,褚翹並沒有出現。

口供錄得非常順利,她告知得雖然有些含糊不清,但兩位警員明顯被交待過類似過過樣子就成,所以沒有較真,更沒有為難她。

結束後,阮舒從問供室出來。

依舊沒看見褚翹。

她詢問兩位警員:“褚警官人呢?”

兩位警員回答得簡單:“翹姐另外有事在忙。”

“哪裏方便我等她忙完?”阮舒問。

兩位警員遲疑住。

“麻煩你們幫我轉告她,我有事找她。你們這裏有沒有會客室之類的地方?現在你們先帶我過去等。”阮舒的口吻頗有些強勢。

兩位警員沒有拒絕,帶著她前往。

隻是未料想,在某一段的過道上就遇到褚翹了。

褚翹在和身邊的人說話,留意到她後,驀地頓住身形:“小阮子,你還沒走?”

這稱呼這語氣一出來,阮舒便心中有數褚翹沒有生她的氣,或者說,之前在電話裏的氣已經消了。

正好,阮舒現在的注意力不在褚翹身上,而是與褚翹同行的那位——不是別人,正是幾個月不見的馬以。

她此時此刻按照一貫的,在外人麵前戴著黑超,圍巾也包裹得嚴實,其實根本看不清楚她的具體麵容。

但馬以依舊第一時間認出了她。

他像她一樣,沒出聲,黑邊眼鏡後的目光盯著她。

褚翹敏銳地察覺他們氣氛的異常,視線不由在二人之間徘徊。

兩三秒後,阮舒率先摘下黑超,衝馬以微彎唇角,主動打招呼:“好久不見,馬醫生。”

馬以習慣性地扶了扶眼鏡腳,這才也出聲:“好久不見。”

…………

五分鍾後,會客室。

褚翹離開之前,先將阮舒拉到一旁,瞥了一眼坐在沙發裏的馬以的背影,再轉眸回來,表情前所未有地認真且嚴肅:“快先告訴我,你和專家真的隻是朋友?”

馬上她又追加著強調:“不止現在是朋友,以前也隻是朋友?”

阮舒:“……”很久沒有想翻白眼的衝動了。

她忍下,故意嚇唬她:“不是。”

“那還曾經有過什麼關係?”褚翹果真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且附贈悲痛欲絕的眼神,“前女友和前男友?”

這是最理所當然也符合常理的猜測。

阮舒沒繼續逗她,很快公布正確答案,以安她的心:“病人和醫生。”

褚翹愣怔。

阮舒稍加解釋:“你應該知道,他在海城有個心理谘詢室?”

褚翹一頓一頓地栽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