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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6、陽氣很足,精氣飽滿(3 / 3)

“我是他手裏治療長達七年的病人。”阮舒把話講完,“我的病好之後,就和他結束病人和醫生的關係,變成朋友。”

褚翹擰起眉心,但未多問。

阮舒倒是忽然又記起另外一件:“還有一層關係。”

她刻意吊胃口地停頓一下。

褚翹的表情寫著“她的心又揪起”。

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阮舒才雲淡風輕地說:“房客和房東。”

“……”褚翹即刻瞪她。

阮舒忍不住唇角微翹。

褚翹撇撇嘴,拍拍自己的胸口,壓低音量與她咬耳:“難怪我剛剛雖然覺得你們怪怪的,但並沒有嗅出奸情的味道。”

阮舒:“……”說得她自己跟狗鼻子似的……

“不過就算你們曾經有過情感糾葛也沒有關係。”褚翹的話鋒忽地一轉。

嗯?阮舒看她。

褚翹則看向馬以,旋開的笑容裏,難得地現了個淺淺的小窩:“反正他最後是我的。”

夠自信。阮舒唇角的弧度不禁加深。

褚翹也沒忘和她生氣:“等我回頭再和你算賬。你一定早就知道我張口閉口的專家是你的這位朋友!”

阮舒但笑不語,默認

“還有,”褚翹緊接著怪罪,“我特意將人家從海城請來。昨天剛到的,今天工作都還沒開展,你說結案就要結案了,我怎麼對得起人家?剛剛一直在和他賠禮道歉!”

“確實是我的錯。”阮舒自覺擔下。

“翹姐~”外頭等著她去辦事的警員同事在這時敲門進來催褚翹。

褚翹未再耽擱,和馬以打了聲招呼:“馬醫生,那你和小阮子先聊著,我處理完事情馬上就回來!中午一起午餐啊!”

馬以很淡地點了點頭。

褚翹卻好似已得到他非常熱情的回應,高高興興地匆匆離去。

阮舒見狀唇邊不經意染上光彩。

轉回身,她走向馬以,帶上先前褚翹未來得及送的兩杯茶。

一杯她自己捧在手裏,另外一杯遞向馬以:“先向你道歉。”

馬以接過,抬眼看她。

阮舒落座,淡淡一笑:“褚翹找你來幫忙的案子,因為我暫時得結案。勞煩你白跑一趟了。”

馬以大概已經聽褚翹提及存在她這麼個人,遂直接不留情麵地評價:“不怕神一樣的對手。”

其實有點不恰當。阮舒反評價:“你不如以前犀利了。”

馬以明顯想對她翻白眼。

他倒也沒有詢問她為何會來江城,正如當初她和他道別時,他也不探究她的變故。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不主動好奇他人的隱私。

或者更準確點來講,他對他人的隱私並不好奇。

兩人就這樣安靜著,是相對而坐的故友喝著茶,不用言語,而於靜謐中感受久別重逢的君子之交淡如水。

是啊,她和馬以,正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阮舒不禁會心。

馬以率先打破沉默:“看來你的這個假度得非常不錯,暫時沒有要回去的打算。”

“度假”是她與他道別時的說話。阮舒不置與否,莞爾:“我的房租交得很足,好像沒有拖欠你什麼。”

馬以掌心托著茶杯:“嗯,沒拖欠,什麼賬都算得非常清楚。”

“你身為房東的義務呢?”阮舒的語氣如同領導視察工作。

馬以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麵容俊逸而無瀾:“沒有賺雙份房租。”

馬上他補充:“隻是總有攔不住的小偷翻窗入室。等你回去或許應該檢查一遍是否遺失貴重物品。”

阮舒輕輕眨眼:“你不是答應會幫我報警?”

“警察管不了男女感情糾葛。”馬以輕描淡寫一句話。

阮舒:“……”

淡淡一抿唇,她還是決定和他換開話題,轉而與他閑聊起:“你會在這裏呆幾天?”

“現在原本的計劃不是因為你被破壞了?”

“既如此,就將工作行程改為度假行程。”阮舒幫他出主意,“褚翹褚警官不是負責接待你的人?正好讓她帶你在江城四處遊玩。”

馬以卻是皺了眉:“不用了麻煩她了,我會自行安排。”

阮舒可將他的神情瞅得準準的:“怎麼了?你對她有不滿?她哪裏招待不周了?”

她心裏懷疑是不是褚翹太過熱情把他“嚇”到了。

馬以不答反問:“你和她很熟?”

“她是我在這裏的朋友。”阮舒回答。

這樣的關係定義之於她而言是非常難得的。馬以自然了解,鏡片後的雙眸閃爍著精光:“很高興我可以擺脫作為你‘唯一的朋友’這項‘殊榮’。”

“……”阮舒揶揄,“難道你不應該吃味兒,你唯一的朋友被褚翹分走了一半?”

馬以將先前忍下的那記白眼重新送出來給她。

阮舒眼底笑意細細碎碎。她覺得自己的話沒毛病。反正她沒見過有病患以外的人來找過馬以,他就是酷到沒朋友的家夥。

他這算岔開話題回避了她的問話。

阮舒也不執著追問——畢竟她自己也不是個談戀愛的行家,為免給褚翹幫倒忙,她還是讓熱情的小火苗自行去發揮。

轉口不再硬扯褚翹了,而遺憾道:“你來得不巧,我明天要出發去外地,否則我也應該招待你的。”

“不用。”馬以拒絕得直接,“我也沒空接受你的招待。”

阮舒:“……”

…………

海城。

前一晚自然留宿陸宅。

小雅之後照例會有司機會送她回去別墅,傅令元在早餐結束後,便與陸少驄一起坐房車去三鑫集團上班。

度假的事既已得到陸振華的同意,傅令元自然趕早不趕晚,當即開始著手工作交接。

當然,也就是表麵功夫,私下裏他是不可能完全不管不關注的。尤其在此“新皇廷”計劃的推行期間,需要妥善安排的事宜不少。

這是布樁子的最好時機。就像一場搶攤大戰,他得盡可能大更盡可能快地占領高地。

中午栗青則來給他插播好消息:“老大,九思從榮一那兒弄來了阮姐的蜜月行——”

順溜著嘴,就不小心用錯了詞,栗青反應過來後,卡在一半,卻是收口都來不及,刺耳的“蜜月”二字已引來傅令元冷颼颼目光的直射,宛若兩把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