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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知道越多,死得越快(1 / 3)

掛斷電話之後,她瞍旁邊的罪魁禍首:“回商場。到路口就放我下車,我自己去停車場和榮一他們彙合。”

車廂內太安靜,手機又有擴音,其實傅令元已經將她和榮一的對話聽了個大概,薄唇抿了一下:“彙合之後去哪裏?”

阮舒自然而然:“莊園。”

“為什麼不能一起回酒店?”傅令元問,“你還有事?”

“嗯。”阮舒應得簡單——梁道森和莊以柔的事,貌似沒有告訴他的必要……

傅令元倒是主動問:“你的那位未婚夫,是你‘弄’丟的?”

阮舒側眸,不說話,默認,倒是由此記起問他:“你對一燈大師的了解多麼?”

傅令元挑眉:“難道不是應該我問你?臥佛寺是個什麼地方?”

想想當初離開海城的那日,在臥佛寺的門口碰到栗青,就能料到他必然察覺臥佛寺有問題。阮舒未直接回答,看著他堅毅的側臉,學著他以往和她說話的語氣,反問:“你覺得臥佛寺是個地方?”

傅令元冷笑:“藏汙納垢之地。”

總結得精準。阮舒腹誹著,問:“所以,你調查出什麼?”

他的消息渠道,肯定能完善她對臥佛寺和一燈的了解。

“如果能調查出東西,我早在你被騙去江城之前,就把你找回來。”提及舊事,傅令元的眉目是沉冽的,語調亦冰冷。

阮舒並不滿意他用的“騙”字,聲線平平地說:“當時確實隻有他們能夠邦我。”

氣氛一下子不對勁。

不過阮舒並未讓這股子不對勁蔓延開來,馬上接回原先的話題:“我在調查一燈。今天剛確定下來,一燈不是單純地因為出家人慈悲為懷才收留‘S’這樣的國際通緝犯。極大可能和聞野、莊爻是一夥的。”

嗯,從聞野對一燈的態度來看,更像是一夥的,而非如梁道森那般是被聞野等人控製住的。

由此挖掘開的是,一燈和莊佩妤之間的關係。

莊爻是去年才整容成林璞進入林家的。按照莊爻的說法,他的其中一個目的是為了確認莊佩妤的身份,那麼一燈至少在十多年前就該認識莊佩妤了。那個時候一燈究竟知道不知道莊佩妤作為莊家人的身份?另外,又知道不知道莊佩妤作為陳璽的女人的身份?

貌似無論一燈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有琢磨不通邏輯的地方……

傅令元眸子眯起一下,卻是和她落了不同的重點:“既然他是這種和尚,第一次在姻緣樹下遇到他時,他所講的話,果然就是不能當真的。”

阮舒微微一怔,反應過來他所指的是“婚姻坎坷”一說,不禁有些無語——題外話都扯到哪裏去了……

但她倒是不認同他的看法——“一燈大師的卦挺準的。”

傅令元周身的氣壓明顯因為她這句話而冷下來,原本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騰出靠近她的那隻,強行抓住她的手,生緊生緊的。

阮舒沒有掙,但也沒有吭聲。

氣氛再一度凝滯。

頃刻,傅令元開口:“我手頭裏關於一燈的生平背景資料非常簡單,海城人士,孤兒,二十歲左右入當時一名TW來的非常出名的老居士門下,苦學二十餘載。後來在臥佛寺剃度出家,正式成為一名和尚,受戒修行,被聘為佛學院的教師,同時也在千佛殿授課,直到現在。”

確實非常簡單,就是一名普通和尚的人生,並且最後小有成就,是臥佛寺的高僧,在海城這一帶是比較有名氣的。阮舒聽著,也無端倪可揪。

但這種生平背景資料本身,其實也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所以終歸得以莊以柔為切入口。

思及此,她便切切地想馬上回到莊園——這原本是見完褚翹就該辦的事,卻被傅令元拉出來“玩”到現在……

轉念,她還有另外一件事一直沒能記得問他:“黃桑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話題對他而言猝不及防,傅令元黑眸眯起一下,反問:“怎麼了?”

阮舒告知:“我在莊家認識的一位會看病的老婆婆,有和黃桑給我用過的相同秘方的祛疤膏。”

傅令元折眉:“什麼老婆婆?”

“莊家族親。我在臥佛寺養傷期間邦我治療,後來跟著我們一起從海城回到江城。其餘信息了解不到。”

回答完後,阮舒意識到,怎麼又從她問他問題,變成他問她問題了?

還在開車,傅令元的視線依舊直視前方,像是沒有反應。

阮舒戳了戳他的手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黃桑究竟是什麼人?家裏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學醫?”

從她的角度,看到的是他菲薄的唇微微抿著,麵露沉凝之色,儼然在思考。

頃刻,捏了捏她的手,才道:“暫時無法給你解答,因為這涉及黃桑的隱私。你說的那位老婆婆,等我回海城,會去問問她的。”

阮舒自然沒有強迫他,畢竟她清楚,黃桑帶著格格是在避世。她心裏頭愧疚的是彼時她在老嫗麵前說漏嘴,導致被聞野知曉了黃桑……

“不過,”傅令元話鋒一轉,“她家裏確實還有其他人學醫。”

嗯……?阮舒心頭動了動——這麼一來,她對老嫗和黃桑存在關係的猜測,又確認了一分。

一路再無話。

傅令元的那隻手掌沒有鬆開過她。

阮舒任由他包裹著,也並不願意打破車廂內的靜謐和安和。

…………

雖要他在路口就停車,但傅令元還是開到了商場停車場的入口附近。

阮舒準備下車,又被傅令元拉回來了,吻了吻,提醒:“我給你的房卡,你還沒用。”

阮舒:“……”他成天惦記的都是些什麼……

“嗯,知道了,你先回酒店。”她十分隨意。

這份隨意在傅令元聽來便是敷衍了,揪著她問她確認:“我先回酒店的意思是,你處理完事情也會回?”

“嗯。”阮舒點完頭,心裏才猶豫了一下——今天便也罷了,是以褚翹為幌子的,但接下來的日子呢?

假裝和梁道森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呆在房間裏積極造人,也是有個頭的。

而那個頭,是馬上就到,還是再拖上個幾天,就看聞野什麼時候得知消息,前來善後了。

下巴被傅令元捏了捏。

她回神與他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