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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9、你是在拿她的命開玩笑!(1 / 3)

她中槍了。

阮舒意識到的第一個念頭,非常希望自己就此暈過去。

因為暈過去的話,就不用再忍受劇烈的疼痛。

一種她之前不曾經曆過的痛。

所以她形容不了具體。

感覺腦神經被這股痛刺激得敏感而清晰,同時思緒又幾乎全被這股痛所占據,陷入滯緩而無法多餘思考。

她躺在雨水橫溢的地上,臉頰貼著地麵,看到她的後方位置,那個莊家家奴總奴頭的腦門上開了一個血窟窿,雙眼瞪得大大的,轟然倒到地上。

死了麼……?

猜測剛一出,一張男人的臉出現在她的跟前。

腦袋混沌了一秒鍾,她認出來,是梁道森……

噢,不對,他不是梁道森……

是聞野……

他的身、上和臉上也全是雨水,往她的肩膀伸手查看她的傷口。

阮舒盯著他,嘴唇囁嚅:“這下你高興了……”

、聞野的表情非常地臭:“自作自受。”

沒多說,他動作迅速地抱起她回車上。

“Boss!”呂品在這時不知從哪兒也開著一輛車出現,下了車後跑到聞野麵前:“其餘家奴已經都排查完畢,暫時沒發現問題。”

聞野撇了一眼那邊總奴頭的屍體:“你處理。”

“我知道了Boss!”呂品點點頭。

…………

一路疾馳回的莊園。

等在莊園的莊爻掀開蓋在阮舒身體上的聞野的外套,看到她雙眼閉闔麵如白紙肩頭全是血,腦袋一瞬間是被雷擊中似的轟鳴陣陣的。

下一秒,他幾乎是咆哮出來的:“你對她做了什麼?!”

接到聞野的電話要他去借莊園裏的醫務室先準備好時,莊爻就猜測阮舒極有可能又遭到他的暴力襲擊,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槍傷?!

“有這個P功夫,不如先抓緊時間過來搭把手。”聞野語出嘲諷,說著便手腳利落地去找各種需要的藥品。

反應過來他是要自行給阮舒處理傷口,莊爻又爆了:“你想要她死麼?!必須送醫院!”

“送什麼醫院?送哪家醫院?送去醫院你要怎麼和醫生解釋她的槍傷?你要怎麼阻止醫院的人報警?這裏是榮城不是江城!”聞野的話一句句地飆。

飆完的同時,他泄憤似的將醫藥盤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金屬器皿的碰撞聲刺耳。

然後他把阮舒肩頭的衣服一扒,露出在車上時他已做過最簡單止血處理的傷口:“你仔細看清楚!子彈沒有打中!是灼傷!隻這點小傷,怎麼死得了?”

確實,確實如他所言,她肩膀的衣服被灼破了,內一的肩帶斷裂,子彈分明是剛好擦過了她的肩頭。

但怎麼會是小傷?那灼出的也是個血坑!肉都少了一塊,血淋淋的,與她原本細膩白皙的一對比,刺目得猙獰無比。

莊爻的火氣不減反增:“她和我們怎麼能一樣皮糙肉厚?!你沒看到她現在都疼暈過去了麼?!”

“那就趕緊給她止痛。”聞野的態度仍舊沒有改變,冷著臉把醫務室的藥櫃翻得嘩嘩響,頃刻,猛地一腳踹上去,“Shit!什麼都沒有!”

轉回身他便對莊爻斜眼:“別杵在這兒浪費時間!心疼她就趕緊去藥店把缺的東西全都買回來!”

莊爻冷著臉去查看藥品。

聞野則抓起一瓶酒精,走回到阮舒身邊。

閑她的衣服礙事,他找來剪刀,把她肩膀的一整片布料全都給先剪了,隨後便將酒精直接澆到她的傷口上。

這種對傷口的直接刺激,阮舒怎麼可能受得了?當即從半昏半醒中“啊”地一聲慘叫呼痛,整個人弓起腰背,另外一隻手臂揮著衝聞野打出來。

聞野眼疾手快,護住手中剩餘的酒精沒有摔落,臭著臉:“全打翻了看你用什麼消毒!”

莊爻見狀再度爆炸,狠狠從他手裏奪過酒精:“你真的要她痛死是不是?!怎麼可以直接倒傷口上?!”

“怎麼就不能直接倒?”聞野哧聲,“這個破醫務室連止痛藥都沒有,你倒是把麻醉劑買回來!”

“你要我講幾遍?她和我們不一樣!別拿我們的糙辦法來對待她!她會痛死的!”莊爻快急瘋了。

像他們這樣經常刀裏來彈裏去的人,受了傷不能去醫院的情況多了去,早練就了一手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自行處理傷口的糙辦法。

阮舒的生活裏不曾經曆過槍支彈炮,聞野如此粗暴,她怎麼可能承受?!

見阮舒在床上疼得如同快要痙攣,尚在劇烈掙紮,莊爻也顧不得繼續和他廢話,放下酒精就去按住阮舒的身體,急慌慌嚐試安撫:“姐,抱歉抱歉!你先別亂動!小心把傷口扯得更厲害!”

阮舒渾身繃得緊緊的,原本便濕漉漉全是雨水,這會兒冷汗涔涔,更似剛從水潭裏撈出來的。酒精對傷口的作用實在過於刺激,她蹬著雙腿,發出孱弱的嗚咽,手指用力抓撓在莊爻按著她的手背上,指甲痕赫然。

聞野左右搜尋之後,把繃帶找了來,作勢要綁阮舒的手腳以桎梏住她。

莊爻立時反對:“你會弄疼她的!”

“你煩不煩啊?!一直疼疼疼的!她本來就疼!再多一點有所謂麼?!”聞野冷笑著,手上的動作不停,“要麼幹脆一了百了直接打暈她。你自己選擇!”

莊爻頓住了,滿滿的全是恨不得代替她疼的表情。

撇開臉,他也不再去看這裏究竟少了什麼,自行默數了些必需品,出門交待手底下的人去置辦。

榮一在這時滿身雨水地從外麵奔回來,一見莊爻急急地奔上前:“大小姐呢?不是說她回來莊園了?在醫務室裏是不是?我剛聽說你們都來醫務室了,是不是聞野又打我們大小姐了?”

不等莊爻回答,他便要往醫務室跑。

莊爻拉住了他:“你先別進去,她的傷……我一會兒再和你說。”

榮一覷著他的表情,心裏頭一個咯噔:“強子少爺,大小姐的傷是不是很嚴重?”

莊爻另有問題相詢:“你怎麼才從外麵回來?”

榮一登時嚷嚷:“呂品人呢?呂品在哪?!我正要問他,為什麼給我指錯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