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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0、行差踏錯?(1 / 3)

“三哥?!”傅清梨率先驚喜地叫出聲。

差不多一年不曾見過麵,隔著一小段的距離,傅夫人上下左右地仔細打量他,籲一口氣,輕喚他:“老三。”

傅令元不動聲色地收縮瞳孔,兩秒後,繼續自己的步子。

傅清梨喜悅地迎上前:“三哥,原來不止三嫂在這裏,你也在這兒。可你和三嫂不是離婚了麼?現在是又準備複——”

傅令元目不斜視地徑直從傅清梨身側掠過。

“合……”傅清梨的話在戛然中斷一秒種後續上,語音卻是完全弱下來,再無方才的興奮。

她錯愕,兩隻眼睛跟隨著傅令元的身影而移動,看到傅令元不僅掠過了她,對傅夫人同樣熟視無睹。

傅夫人極輕地蹙起一下眉頭。

“三哥!”傅清梨飛快地追上去,繞到傅令元的跟前,擋住他的去路。

傅令元這才被迫停下腳步,俯瞰傅清梨,麵無表情:“有何貴幹?”

“我和媽在這裏,你沒看到嗎?”傅清梨憤慨。

傅令元神色不改,倒是轉過身,看了一眼傅夫人,疏離而客套地稍稍頷首致意:“你好,傅夫人。”

旋即他回過頭來,接著問候傅清梨:“你好,傅小姐。”

“三哥,你……”傅清梨因他的冷漠無情而紅了眼眶。

傅令元頗有些不耐煩:“如果沒有其他事,煩請傅小姐讓個道。”

傅清梨和他杠上了似的,不僅不讓道,還故意展開雙手做出阻攔:“三哥,你知道媽有多擔心你嗎?你可以和爸不和、可以和爸吵架,但我們其他人沒有得罪你,也沒有對不起你,你怎麼可以踐踏我們對你的關心?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傅令元輕輕一哂:“傅小姐要認親,去其他地方,這裏沒有你的三哥,不要來打擾別人的私生活。”

前所未有的不客氣。

傅清梨氣得說不出話。

傅令元的視線則已越過傅清梨,看到從病房裏出來門口的阮舒,更有站在阮舒身後推著輪椅的“梁道森”。

和“梁道森”的目光遙遙一對上,傅令元湛黑的眸子眯起一股子幽暗,愈發顧不上和傅清梨講話,邁開步子極速朝病房去。

傅清梨被他狠狠地撞到一把,捂住疼痛的肩膀踉蹌了身形,委屈想要罵罵傅令元,一扭頭,看到阮舒和“梁道森”,她安靜下來。

傅令元徑直行到阮舒跟前,眉峰聳起:“怎麼回事兒?怎麼出來了?”

他是無視掉“梁道森”的,“梁道森”卻給他自己找存在感,邦阮舒回答:“醫院的環境不太好,我要帶她出院養傷。”

傅令元掀了掀眼皮子,眉目沉冽,直接和他懟上,冷聲質問:“誰給你的權力?”

“梁道森”維持著應該具備的彬彬有禮,隻用了一句話回應他:“傅先生,我是她的未婚夫。”

不僅在強調梁道森的身份,更在反問傅令元的身份。

傅令元的瞳眸霎時如凝了冰雪。

這邊傅清梨在“未婚夫”三字入耳後,完全錯愕住。

傅夫人邁來兩步,到傅清梨的身邊,皺著眉頭看傅令元和阮舒的方向,問傅清梨:“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也不清楚的,媽。”傅清梨一臉懵,“我隻是碰到三嫂,知道她在這裏而已,其他的什麼都不了解。”

褚翹的聲音在這時傳出:“欸,出什麼事兒了?怎麼大家全杵在這兒?”

她是從電梯裏出來的,注意到傅夫人也在,愣了一大愣,匆匆轉眸看傅清梨——怎麼她不過去接了個電話,就成這樣了?

傅清梨無法解釋,吐吐舌頭,滿麵歉疚。

與褚翹恰巧在樓下遇到而同乘電梯的莊爻見到如此混亂的場景,則表情一變,以最快的速度跑過去:“姐!”

正夾在兩個男人之間的阮舒如獲大赦——倒不是因為其他,而是不願意聞野老愛犯賤挑事的嘴巴再講出進一步刺激傅令元的話。

要知道,她當初就經常被聞野氣得經常炸毛。

而在江城時,聞野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過傅令元的容忍底線,加上之前他挑撥離間他們夫妻關係的各種舉動,以及這回她的槍傷,她非常清楚,傅令元對聞野的憎惡程度遠遠超過她對聞野的厭煩。

如今身處榮城,聞野不比在江城時有優勢,傅令元又沒有了在海城時的顧忌,她著實擔心傅令元一時衝動做出對他自己不利的事。

“你怎麼來了?”這句話,莊爻問的自然是“梁道森”,聲音是盡量壓著的,壓住了音量,卻並沒有壓住慍怒,眼神則是異常陡峭的。

“梁道森”的視線從傅令元轉到莊爻身、上,重複:“我是她的未婚夫,我現在要帶她出院養傷。”

“我是她的弟弟。”莊爻如是道,“要出院也得先問醫生的意見,等醫生的確認。”

褚翹雖不明具體狀況,但肯定是站在傅令元的陣營,忙不迭上前來,和善相詢:“梁先生是對這家醫院哪裏不滿意麼?著急著帶小阮子出院?林家小弟說得對,就算要出院,也必須先向醫生確認,小阮子適不適合離開。”

然後她才稍微展露出些許強勢:“小阮子是我帶來醫院的,她現在歸我管,要走,怎麼也得問問我的意見吧?”

大有先禮後兵的意味兒。

不過她臉上的笑容並未收斂,看起來友好依舊,甚至反問“梁道森”:“梁先生,你覺得在理不再理?”

莊爻和褚翹一搭一唱般地再接腔:“姐夫,好不容易來趟醫院,不要白費褚警官的功夫,等姐健健康康了再出院也不遲。”

傅令元在這個檔口倏爾偏頭,對莊爻飛出兩記冷颼颼的目光,不滿的自然是莊爻喊出的“姐夫”這一稱呼。

莊爻哪裏會留意到這個細節?更完全沒察覺傅令元不合時宜的小情緒,正在從“梁道森”的手裏搶回輪椅的推把。

場麵已至此,錯過了帶走阮舒的最佳時機,尤其還麵對著褚翹和旁觀的傅家的兩個女人,“梁道森”自然沒有強行堅持。

但也並沒有鬆開輪椅的推手,溫文爾雅地回應褚翹:“是,褚警官說得在理。我想帶她走,主要是不放心她總被外人打擾,根本無法安寧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