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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2、幼稚病又發作(3 / 3)

正因為如此,在臥佛寺養傷期間,腿上的痂沒自然脫落之前,如果彎膝走路特別容易裂傷口,所以當時她更加行動不便,大半月沒法下床走路。其中強行一次的結果就是傷口發炎,下山回海城的半途高燒昏迷,又被莊爻重新帶回臥佛寺(第396章)……

往事啊往事……

阮舒閉了閉眼,止住飄蕩的回憶,注意力集中回來後,反而無法淡定了——現在他手指觸摩的位置,自然比方才她的後背更叫她敏感。

敏感而不自在。

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阮舒試圖製止他:“行了,差不多了,剩下的我自己塗。”

傅令元眼疾手快把她按回去:“冷了?”

“不是……”

“那再等等,馬上就好。”

阮舒:“……”

她側頭也隻能勉強看到傅令元是跪坐在她的身側的。

她便側向另外一邊,看梳妝台。梳妝台的鏡子能夠照見一部分傅令元。

她看到他不僅跪坐著,而且腰背彎得很低,盯著部位是她的臋,以及再往下。

阮舒更加不自在了,忖著,還是決定和他說點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陸振華昨晚三更半夜喊你那麼急,做什麼?”問完她沒忘補充,“不方便的話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因為比特幣。”傅令元如實相告,“他利用比特幣洗、錢,交易所卻被黑客盜了客戶賬戶,他倒黴,恰好是其中一個。”

又是比特幣。阮舒愣了一下:“陸振華損失了多少?”

“本金一個億,市值七個億。”傅令元似笑非笑,笑意裏略帶幸災樂禍的意味。

阮舒瞠目。

“本來想找栗青看看能不能挽回,栗青哪裏有轍?”傅令元又道,“不過栗青還是有在嚐試追蹤那名黑客。”

阮舒又一愣:“栗青在追蹤?”

“嗯。”傅令元略略一頓,斟酌著道,“一方麵,舅舅要栗青盡力而為,所以栗青怎麼都得做表麵功夫。另外,我本來就一直在關注舅舅的洗、錢手段,這次客戶信息被盜竊,是個非常好的機會。”

“我來你這裏之前,栗青才剛告訴我,暗網裏有一夥人也在聯手找那名黑客。現在那夥人在準備以購買此次米國那個交易所遭遇泄露的客戶信息為鉤子,引、誘那名黑客現身。”

“那名黑客最近看起來是急於求財,應該不會錯過這次做生意的機會,否則那些信息留在他手裏也已經沒有價值了。客戶信息恰恰是我需要的,所以栗青在想辦法和暗網裏的那夥人搭上橋。”

“隻是他們那些長期潛伏在暗網裏的人,非常小心謹慎,栗青的geek朋友邦不了多大的忙,難度很大。”

傅令元沒說完的是,這種情況下,或者讓米國那邊負責此案的相關執法人員先抓到那名黑客才更好辦些,要是暗網裏的那群人,那就……很難預測屆時將是怎樣的一種狀況。

阮舒聽言怔忡,感覺巧得不能再巧了,再沒顧上他正在邦她擦藥,坐了起來:“下午莊爻才剛和我說這件事。”

“你先躺回去。”傅令元不悅折眉。

“你先聽我說。”阮舒亦顰眉,“莊爻和我說的就是這事兒,聞野和暗網裏的那群人有聯係。要找出黑客的那群人,聞野認識,聞野能搭上橋。”

傅令元先是一怔,隨後眸色深一度,口吻不善:“你什麼時候和‘S’又聯係上了?”

“現在的重點又不是這個。”阮舒無語地翻白眼,“你沒聽到我說嗎?是莊爻告訴我的,不是我和聞野又聯係上。”

“那又怎樣?”傅令元還是沒好口氣,“難道要我去求助聞野?”

馬上他補充:“要我求助莊爻也不可能。”

堅定得很,而且他的額頭上仿若寫著“可笑至極”四個大字。

阮舒隻覺好笑又好氣:“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好嘛?你不是最講究利益合作?現在分不清楚輕重嗎?”

傅令元冷笑:“你別忘記他做過多少次挑撥我們夫妻關係的事!多少次威脅到你的生命!還有——”

不知為何,他突然卡住,湛黑的兩隻眸子幽深而灼然地盯住她:“你是我的。”

阮舒:“……”沒事宣示主權幹什麼?又沒人和他搶。幼稚病又發作了吧?

她可沒被他帶入幼稚模式,保持著冷靜:“你不用去求助聞野,你和孟歡現在不是互利互惠的關係?你去找孟歡想辦法。”

“孟歡和他們是一個團隊的。聞野之所以和這件事扯上關係,是因為他販、賣軍、火的錢有一部分還在以比特幣的貨幣形式在暗網的交易平台裏流通。”

“這錢肯定不是他一個人的,是他們那個小團隊的。我們不想找聞野,聞野的性格肯定也不願意邦我們,但一燈大師就不一定了。所以我們找孟歡就可以,這種能夠聯手打擊陸振華的機會,我相信孟歡應該不會願意錯過的。”

當然,阮舒心裏還另有盤算——莊爻肯定也能多少邦上點忙的。傅令元排斥莊爻,她就私底下自己求助。

傅令元沒有說話。

雖如此,但阮舒知道,他一定聽進去了。甚至其實他方才表麵上在跟她犯幼稚病,內心已經悄悄籌謀千裏。

阮舒放寬心:“可以繼續抹祛疤膏了。”

說著,她準備重新趴回床上。

傅令元扣住她的腕,不曉得為什麼,表情又變得有些古怪。

阮舒也是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之前著急和他說事,連個被子也沒裹。

一記起這個,她就又將最初的惱意重新拎出來——除了給她塗抹祛疤膏的便利,他絕對也夾雜著一絲私心,畢竟一向都是他總愛果著身體在她麵前求寵、幸,今天故意剝、光了她。

“不繼續的話我先睡了。”阮舒從他手裏拽回自己的腕。

傅令元表情間的古怪則終於有了解答:“不是不給你抹了。是我剛想起來,不應該現在抹,一會兒你流個汗再去洗一洗,就白抹了。”

阮舒:“……”

四目相對,安靜一秒、兩秒、三秒……

瞅著他難得的微窘表情,阮舒忍俊不禁。很好,這說明剛剛比起和她做噯這件事,他更在意的是她後背的疤。

既然如此……

“那為了不浪費你邦我抹藥膏的功夫,今晚就不要出汗了,乖~”像哄幼稚園的孩子似的,阮舒輕輕拍拍他的頭,湊上他的臉頰給了他一個晚安吻,然後自顧自卷著被子躺下睡覺。

“……”

頭一回,傅令元在得了她的吻之後,竟然還唰地黑、臉。

而阮舒躺下根本不到兩秒鍾,某人已然月兌了衣服覆上身來:“我不介意一會兒再邦你重新塗抹一次祛疤膏。”

阮舒:“……”

傅令元鎖她在身下一通胡吻。

阮舒提醒:“你一會兒會把祛疤膏吃進嘴裏的。”

“沒關係。黃桑做的藥都是天然純材料,不會有事。”傅令元駁回。

阮舒:“……”

傅令元在她胸口一通拱。

“我……我……我這裏沒有避運套。”阮舒抵住他。

這是在這個房間裏,她第二次說這句話了。

上一次的印象超級深刻,活生生被一隻套給難倒,兩人戛然而止,沒有成功(第319章)。

而傅令元的反應也和上一次差不多,暫且停住,問她:“你這兒沒有?”

“我這兒怎麼會有?”場景重現般,阮舒還是這麼懟回去了。

“可我昨晚不是告訴過你,我今晚要再過來?”傅令元亦懟。

“你說的是盡量過來。”阮舒和他計較字眼,並且有點不高興,“是你要用又不是我要用,為什麼要我準備?”

當然,她是不會告訴傅令元,其實下午車子繞到河對岸去的時候,她又看到那家便利店了,彼時腦子裏閃過要準備套的問題,但……莊爻和她一起,她沒好意思……

看來今晚還是注定做不成了。

忖著,阮舒正準備推開傅令元。

傅令元卻是伸手從他的褲兜裏掏出他的錢包,炫耀式地在她麵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