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警察局的時候,褚翹收到了阮舒發來的消息。
是一張圖片,圖片是顯示的是張拚湊起來的殘破不堪的紙條,標注了幾個號碼。
阮舒附了一段話,簡潔明了地告知阮春華目的不明地收養了幾個孩子,再具體些的情況,目前還在探索中。
褚翹停在原地,將圖片放大開來先粗略地掃了幾眼,忍不住又驚呼“我艸”!還真是大案子啊!
爆完粗快速記起親愛的馬醫生還在旁邊,她這公然是在他麵前犯錯啊~捂住自己的嘴,褚翹忙不迭扭頭瞅他,琢磨著要不要來個香吻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卻見馬以的注意力貌似根本沒在她剛剛的粗口上,而也盯著她的手機屏幕。
褚翹一怔,把手機屏幕往他跟前多送了點:“怎麼了?你對這個感興趣?”
馬以沒答,順勢接過她的手機,多看了兩眼,重新把手機還給褚翹,表情並未有什麼異樣,淡淡評價:“挺有意思的。”
褚翹“……”了一瞬,倒也未在意,看回圖片上的紙條,兀自嘟囔:“小阮子這麼一勾我,我就更得找她促膝長談一番了,她這樣講得太簡單了!”
馬以扶了扶耳邊的眼鏡腳,鏡片後眸光微凝,若有所思。
…………
阮舒從三樓下來,問守在樓梯口的二筒:“林璞之前說過要來的,還沒到麼?”
二筒示意小院子:“林家少爺在外麵。”
阮舒邁步而去,便見莊爻獨自一人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發呆,手中握著那本相冊。
走上前,她落座到他對麵。
莊爻察覺,忙提醒:“姐!墊個坐墊!涼!”
阮舒抬眼看了看太陽:“挺暖和的。”
莊爻無奈,沒再說話了。
阮舒也很長時間沉默。
姐弟倆安安靜靜地曬了一會兒,莊爻又提醒:“姐,再坐一小會兒進去吧,太陽開始斜了。”
“嗯……”阮舒應得頗為心不在焉,視線虛虛落於眼前的花圃。
或者更準確來講,是那株被移植到花圃裏的仙人球。
“怎麼了姐?”莊爻關懷,覷著她的臉色,倒也沒見任何不妥。
“沒什麼……”阮舒輕輕搖頭,“隻是在想點事情……”
不瞬她偏過頭來,朝他伸手。
見她示意的是他手中的相冊,莊爻遞給她。
阮舒接過,翻開,摸了摸照片上的黃金榮,語出好奇:“你沒整容成林璞之前,是不是就和榮叔年輕時候的樣子差不多?”
這種問題之於莊爻而言完全猝不及防。
僵了一僵,他回答得有點冷:“我長得更像我媽。”
阮舒淺淺笑著認同:“嗯,我也琢磨著,你原來的模樣應該比榮叔來得精細。”
莊爻撇開臉,明顯不太希望她和他繼續談論相關話題。
阮舒明白他的別扭,並未強迫他。其實他沒把相冊直接丟掉,已經非常說明問題。
相冊翻到下一頁,不期然又看到那張曾經的青門三兄弟的合影。
阮舒盯了會兒上麵的陳璽,寡淡著神情繼續往後翻。
照片不多,就幾張,很快翻完。
翻完之後,她淡淡一抿唇,頗為失望:“還以為能順便見到那個和他們稱兄道弟最後又出賣了他們的臥底警察。”
莊爻愣了愣,皺眉:“姐怎麼突然想起那個人了?”
“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以前好像太忽略那個人了……”阮舒垂著眼簾,合上相冊,推回到莊爻跟前,“你先好好保管。”
莊爻沒拿:“姐,直接讓二筒從哪裏拿的就送回哪裏去。”
阮舒站起身,並未回應他的話,而兀自道:“我有點事,需要出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