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少驄的死,對於三鑫集團而言,自然是個重擊。
大廈底下從昨天開始就蹲滿了媒體記者,大廈裏頭從底層員工到管理團隊,倒懂得諱莫如深。
傅令元與孟歡二人基本一整天都跟在陸振華的身邊,先是董事會,然後是協助處理陸振華“生病”期間由陸少驄代理董事長之位時遺留下來的問題。
董事長辦公室裏的那把椅子,陸振華讓下麵的人直接換了新。
陸少驄曾經提拔上來的人,幾乎全部明升暗降。
雖然陸少驄的去世,本就已經讓大家把繼承人之位的焦點轉移到孟歡身、上,但陸振華的舉動,無疑說明,就算陸少驄沒有死,也明顯失了勢。
不免叫下麵的人心中八卦,父子倆之間是生了怎樣的齟齬。
約莫五點鍾的時候,陸振華又通知傅令元,晚上陪他出席一場飯局。
這種飯局結束的時間,一般是無法確定的了。
傅令元斟酌著給阮舒發消息,告知情況。
…………
“好,我知道了,沒關係,你忙,見不了就勉強見了。”
回複完,阮舒收起手機,繼續自己的步子,於巷子裏七拐八拐地穿行。
不多時,中醫藥館的紅漆大門進入視野範圍。
阮舒熟練地拉起門環叩門。
意外的是,今次並未聽到屬於格格的噔噔噔的飛奔步伐。
前來應門的是黃桑。
不同於格格每回的熱情,黃桑如今對待她的態度,快要和對待傅令元差不多了,有點煩:“你怎麼又來了?”
都已經認識這麼就久了,阮舒自然清楚黃桑的刀子嘴。可能確實不是特別喜歡他們經常來找,但不至於如麵上所表達的此般強烈。
何況,上一回,她來問的是老嫗,與黃桑有點不歡而散。
不過終歸阮舒和黃桑之間還是隔了一層,她沒辦法做到傅令元的厚臉皮,禮貌而不好意思道:“打擾了。”
說著打擾,她的腳已然往裏邁。
黃桑也沒把她轟出去,關上門,問:“今天來又是什麼事?”
“開藥。”
“祛疤膏這麼快又用完了?”黃桑雙手抱臂,“那沒有了。我說過,之前給你的是以前剩下來的,最近還沒製作新的。”
“不是祛疤膏。”阮舒輕抿唇,“是調理身體的。”
黃桑不由瞥了一眼她的肚子,再看回她:“你和傅三真在備孕了?”
阮舒局促、別扭又尷尬,想否認,又想保留住自己此次前來的借口,最終選擇了轉移話題:“怎麼沒看見格格?”
“她這兩天感冒發燒,在屋裏躺著。”
“生病了?”阮舒關切。
黃桑倒並不是太在意:“小孩子偶爾來點小病小痛可以排除體內的細菌和病毒,邦助新陳代謝,沒什麼大不了的。”
說著,她自顧自走去主屋給阮舒配藥。
阮舒則前往格格的房間探望。
一進屋正聽到格格在咳嗽。
原本她還有些病懨懨的,一抬頭看見阮舒,兩隻眼睛瞬間恢複水靈:“阮姐姐!”
嗓子是啞的。
剛喊完,她又繼續咳了兩下。
阮舒見她的杯子空了,順手給她重新倒滿,遞給她。
“謝謝阮姐姐~”格格的眼睛笑得如月牙一般,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
阮舒坐在床邊,邦她捋了捋頭發:“好像挺嚴重的,吃藥了沒有?”
“沒吃啊。”格格抽了紙巾擦了擦不小心漏到下巴的水,“母後說我這感冒是可以自愈的,吃藥和沒吃藥好起來的時間一樣,所以從小到大我感冒基本是不吃藥的~都已經習慣了~”
“多喝水就好~”邊說著,格格又把杯子裏剩餘的水喝光,把白開水喝得如同飲料一般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