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防護的再嚴密,也一向防不住網絡上各種天馬行空的猜測。
這段視頻出來後,冒出一股人都在說是“S”幹的。
因為警方暫時沒有出麵澄清或者辟謠,而“知情人”又越說越玄乎,很多人已經相信被抓的就是“S”。
而網民中占據主導性的對“S”的態度更多不是唾棄和咒罵,反而將“S”追捧為近年來罪犯之中的傳奇。
其擁躉者毫不吝嗇稱讚和肯定,男人好奇“S”長年逍遙法外的手段,女人覺得這樣的男人非常有能力非常帥氣,隻不過把自己的智慧和才幹用在了法律所不允許的事情上。而法律越不允許,就越給“S”的身份蒙上一層禁忌的刺激。
男人、女人都不在少數地在意銀。
掙紮在輿論風向夾縫間的另外一小撥少數網民憤慨不已,深覺世風日下,連一個身負無數條無辜生命的犯罪分子都被當做英雄來崇拜,而真正的英雄還不一定能得到該有的關注。
A:“嚶嚶嚶嚶嚶~每個人不是生來就是惡人~如果有選擇,沒有人會願意去當惡人~我相信‘S’的背後一定深藏著一段悲慘的過去~我們要關注根源~關愛他們~邦助他們改邪歸正~而不是一味地認定他們該死~大家的戾氣不要太重了~”
B:“我們用憐憫之心關注了這些罪犯,誰去關注被那些罪犯傷害的人及其家屬?聖母心不是這麼用的!”
C:“喲喲喲,樓上那樣的是喜歡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審判別人,滾吧滾吧~我才不管‘S’是不是通緝犯~我就愛死了這種天才~啦啦啦啦啦啦~我追捧我的關你P事~你不服來咬我啊~”
“……”
相互攻擊三觀,已然形成罵戰,不過暫時占領上風的依舊是追捧“S”的那一方。
阮舒相當認同的是,“一個身負無數條無辜生命的犯罪分子都被當做英雄來崇拜,而真正的英雄還不一定能得到該有的關注”,深覺諷刺和悲哀。
壓了壓心緒,她抬頭看剛從浴室裏出來的傅令元:“這是你幹的……?故意把‘S’推上風口浪尖?”
傅令元擦著濕淋淋的頭發,嘲弄:“他不是喜歡高調、喜歡出風頭?那就讓他成為‘全民偶像’,這麼邦他傳頌他的‘豐功偉績’,回頭他得支付給栗青一筆巨額宣傳費。”
“不過我隻是讓栗青把控主風向而已,你能看到的大部分網民的評論都不是水軍。嗬,不鬧這麼一出倒不知道,原來‘S’可以這麼受歡迎、招來這麼多粉絲。”
阮舒正要再說什麼。
傅令元率先打了個手勢,示意手機,然後接起:“舅舅。”
“嗯,我看到熱搜了。”
“我覺得不可靠,‘S’不該這麼容易就被警察抓住了,警方也還沒有正式回應。而且‘S’害死少驄的凶手,如果逮住了,警察應該聯係舅舅你才對。”
“嗯,對,所以我覺得還是按照我們的安排繼續嚴密防護。”
“舅舅你去醫院了?出什麼事了?”
“好,我明白了,那你趕緊去驗血做檢查~”
“嗯,捉內鬼和眼線的事我會繼續跟進。”
結束通話,傅令元把手機往床上一丟,摸住阮舒就著他蓋在頭上的毛巾給他擦頭發的手,歎息:“傅太太難得主動伺候,我都不敢和陸振華講太久,生怕舒、服我忍不住叫出聲。”
又不正經。阮舒剜他一眼,毛巾丟回他臉上:“別忘記你剛剛是為什麼才去洗澡的。”
傅令元勾唇,拉她回來坐到他的腿上,手臂自後往前圈住她的腰,掌心貼在她的小腹:“大不了多洗幾次。為了軟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我受個把月的委屈沒關係。”
“軟糖……?”阮舒揪出重點,“什麼‘軟糖’?”
“閨女的小名。”傅令元摸摸她的肚子,“閨女,快告訴你媽,你就是軟糖~”
“什麼軟什麼糖?我們吃的那種軟糖?”阮舒追問,“什麼時候想出來的?為什麼要叫這個?”
傅令元笑,故意賣關子,反問:“你猜。”
他的手機在這時又進來電話。
瞥見是孟歡,傅令元冷嗬嗬,劃過接聽鍵。
算起來,這還是孟歡第一次直接打電話過來,因為孟歡在陸宅不方便,所以早期是通過小雅互通消息,小雅沒了,多數時候在三鑫集團碰上麵時,或者如先前,恰好在一張一桌子上。
“傅先生。”
“有何貴幹?”傅令元特別不客氣。畢竟這也是阮舒被陸振華扣下來之後,他與孟歡的首次親自溝通。
孟歡:“我現在陪陸爺在醫院,陸爺在裏麵驗血做檢查。”
傅令元:“我知道,我剛和舅舅通過電話。”
“你得邦邦我。”孟歡快速進入正題。
阮舒模模糊糊沒聽清楚孟歡究竟說了什麼,隻看到傅令元差點就把手機砸地上。
…………
褚翹從上頭領導的辦公室裏出來,二組組長是邦她掐著時間的,報給她道:“三十七分鍾零九秒,你破了我們其他人的挨罵記錄了。”
褚翹沒有不高興,一把摟上二組組長的肩,咧嘴:“說明我厲害呀~我這才來你們這兒多久啊?”
二組組長:“……”
無語之餘,倒是從她的表情瞧出來:“所以最後還是沒拗過你?”
褚翹嘿嘿笑:“我那兒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網絡上那些謠言又不是我傳出去的。我就給領導分析了利弊和我打算利用這件事的計劃。最後允諾給我三天的時間。三天內如果沒有‘S’的消息,再出麵去破除謠言。”
二組組長眯眼:“那些謠言真和你無關?”
“都說了不是我傳的。”褚翹強調,很快看了看手表,“不和你說了~我約了我家馬醫生一起吃午飯~他應該提前來等我了~”
愉快地走出刑偵隊所在的大樓,經過緝毒大隊所在的大樓跟前時,冷不防看到了焦洋。
焦洋主動和她打了招呼。
褚翹微眯眼,看著他尚打著石膏吊在脖子上的手:“你怎麼回事?這回不是傷得挺嚴重的?怎麼這麼快出院?還來隊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