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悶,回家養傷了。”焦洋解釋,“來隊裏不是回來上班,是我自己一點私事。”
說完他就繼續他自己的步子,並未與她多聊。
褚翹蹙眉,很快收回目光,趕了出去。
馬以果然如她所料提前來了。
以往她都要比約定好的時間要再晚些時候,今天她難得也提前了,坐上車後想求個誇獎。
原本正在講電話的馬以在收了線之後,率先開口:“那個實驗……不能再繼續查下去了。”
褚翹愣了一愣:“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馬以扶了扶眼鏡,神色凝重:“我的老師不讓我再打聽了,他說他也不會再邦我的忙了,一改先前的態度,苦口婆心地勸我也不要再好奇,否則可能沒辦法再像曾經那麼好運被放過。”
“具體原因呢?!”
“沒說。”
沒說,但隱約能猜到點貓膩。
褚翹深蹙眉:“看來這件事確實很複雜。”
…………
日子不好過。
傅令元還在因為孟歡打著求救名義的威脅惱火,後腳褚翹就也傳來壞消息。
“你們放心,我家馬醫生說了,現在隻是沒了老師的邦助,他自己還是會盡力。”她即刻安撫。
手機此時開著揚聲器,褚翹的話阮舒也聽得一清二楚。
她和傅令元兩人均未馬上回應。
“喂,我和我家馬醫生肯定是不會放手的,你們也給個準信唄。”褚翹自鼻子裏哼哼,“如果最後公的不行,就來私的,傅三,你們傅家加上我外公家,還怕查不出來這個實驗背後的秘密?”
傅令元揉著眉骨,嘴角抿出堅冷,頃刻道:“我想把我的重心先放在完成我的主任務上,實驗方麵的事情,你們暫時先多Cao心。”
“好,我明白的傅三。”褚翹應。
傅令元把話頭轉向馬以:“馬醫生,三號的具體情況,你還沒了解吧?現在有空的話我們聊聊。”
阮舒聽言扭頭看他。
傅令元安撫性地拍拍阮舒的頭,拿起手機準備關揚聲器和馬以單獨說。
阮舒拉住他的手。雖然他的事,她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但她還是想陪著他,聽他坦然地轉述給別人。
傅令元會意,便不走了,重新落座沙發。
阮舒倚靠進他的懷裏。
…………
陸振華驗血的結果並不能今天馬上就出來。
孟歡也想過,即便他的身體真查出什麼問題,也不一定就會懷疑到她。
但孟歡得提前做準備。
所以她把她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傅令元,先通個氣有個底以做打算。
當然,她也沒完全寄希望於傅令元。
她還得另外再給自己謀生路,萬一陸振華真查出什麼……
…………
隔日,陸振華沒有去公司。
孟歡則還得去,按照征詢過他意見的那份表格,把手裏“新皇廷”的事務分配出去。
而早上出門前,她聽見王雪琴在張羅她的大女兒去和那位陸振華相中的準女婿相親。
晚餐期間的飯桌上,那位大女兒並未出現在餐桌前。
二女兒和三女兒雖然還是和平常一樣默默低頭吃自己的飯毫無存在感,但氣氛明顯不對勁。
孟歡未去多嘴好奇。
等到下人把送上樓的飯菜原封不動地送下來後,陸振華才把筷子猛一拍桌子上。
二女兒和三女兒猛地震了震,身體好似離了椅子,手中的筷子都拿不穩。
王雪琴趕忙打圓場:“哎呀,她胃口不好暫時吃不下就先不吃,等晚點她餓了,自然而然會學小老鼠偷偷下來廚房覓食,別理她,她餓不死的~”
“好的三姨太~”下人也被陸振華嚇到了,噤若寒蟬地趕忙退出去。
王雪琴回過頭來,又安撫陸振華:“老爺,你發那麼大火做什麼?小心血壓升高。昨天的驗血結果出來了吧?醫生怎麼說?掉那些頭發正常麼?我今天忘記提醒老爺你,應該把掉的頭發當作樣本也一並帶去醫院給醫生看一看。”
話題轉移得還算成功。
陸振華掃了眼那兩個女兒,很快收回視線,很簡單地回答:“沒什麼事。”
“沒事就好~看來確實是最近事情多壓力大老爺你又沒休息好。”王雪琴給陸振華的湯碗重新斟滿,笑,“這個多喝點,就是之前老爺你說多夢,醫生叮囑過在飲食上注意事項,我都記牢了。”
“嗯。”陸振華應得淡淡。
孟歡則注意到,直到晚餐結束,他也並沒有再去碰過那個湯碗。
夜裏,陸振華誰的房間也沒去,睡他自己的屋。
孟歡和王雪琴各有愁緒,誰也沒有睡安穩。
…………
關於“S”的熱搜,傅令元自然不是要一捧到底。
在吵翻了兩天之後的第三天早上,輿論的風向有了全新的角度,基本就是群嘲“S”——
“曾經再厲害再風光又怎樣?”
“以前是在米國,米國警察無能,才被‘S’這種低段位的小賊耍得團團轉,幾年抓不著人。”
“這‘S’一回國,才一年,就沒逃過國內警察布下的天羅地網。”
“本來就沒覺得這位叫‘S’還是‘M’的家夥有多了不起,隻是覺得他被捕的那段視頻貢獻了今年最大的笑點,狗吃屎的姿勢哈哈哈哈哈!”
阮舒瀏覽著五花八門的評論:“這回大部分是栗青顧來的水軍吧?”
傅令元刷著牙不說話,隻揚了揚眉。
阮舒明白他拿捏的要點,是“S”的自尊心。
雖說“S”是國際通緝犯,但不特意去關注了解這方麵的人,根本不不知道他,傅令元一下子把他推到了所有人眼前,博得眾人的眼球,讓“S”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而“S”並不在意別人判定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判定他該直接被執行死刑還是該接受改造重新做人。
不屑和輕蔑,才更容易刺激到“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