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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7、是我的神(1 / 3)

“不是。”傅令元並不想承認,兩側的嘴角是往下捺的。

關窗戶的時候,感覺眼角餘光捕捉到什麼。

傅令元定了定神,銳利地眸光往外掃射一圈。

恰到好處的微風輕拂,倒未發現異常。

身後繼續傳出阮舒的狐疑:“不是麼?”

傅令元收斂視線和注意力,窗簾也拉好,重複道:“嗯,不是。”

阮舒靜默坐在床上,看著他走回櫃子前將手機丟進抽屜裏,關上,他再走回來床邊:“抱歉,吵醒你。沒事了,繼續睡吧。”

傅令元上來床,關了燈攬住她躺下。

阮舒被他壓在心口,有點chuan不過來氣,抬手輕抵他的胸膛,給自己爭取出更多的空間。

“不是‘S’麼?是他往我的手機裏發什麼東西了?”她探究。

“說了不是就不是!”傅令元突然大小聲。

阮舒愣了一愣,光火地推開他:“你鬧什麼情緒?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

坐起身,她摸索著打開床頭燈,兀自下床。

手腕迅速被傅令元拽住。

有點疼。阮舒即刻蹙眉。

傅令元見狀鬆手,神情抱歉。

阮舒站起。

傅令元卻又拽住她的衣角,繃著張臉:“沒什麼可看的,睡覺。”

阮舒看著他,不動。

傅令元也不動。

頃刻,見她還不動,他過去重新抱她回床上。

燈再一次滅掉。

傅令元的手掌輕輕順她的頭發:“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養胎,其餘的事情交給我。”

阮舒還是沒忍住:“你能不能不要隱瞞我?這都什麼時候了?”

“我隱瞞你什麼了?”傅令元的火氣有點被挑起。

“那你倒是重新回答我,老老實實地告訴我,‘S’是不是往我手機上發了什麼東西?”阮舒的語氣也沒好到哪裏去。

“他能發什麼東西?你不是都聽見就一隻用來挑釁的破小醜!”從口吻不難聽出傅令元較之之前有所隱忍,他迅速結束這個話題,“睡覺。”

阮舒卻未聽他的,從他的胸口爬起來,肅聲:“不行,必須講清楚,否則我卡在腦子裏會一直念著,你莫名其妙的情緒也紓解不了。”

“你倒來勁了!”傅令元又控製不住火氣,噌地也起了來。

房間裏沒開燈,兩人麵對麵坐著,因為適應了光線,還是能彼此看見輪廓的。

且即便如此,阮舒也能想象出他此刻該是怎樣的表情。

安靜數秒,她伸手過去握住他的手:“明明是你想挑釁‘S’,現在隻不過出現了‘S’的一隻小醜,你反而先被激怒。”

傅令元深深沉一口氣:“我就是被激怒了!他不該往你的手機發任何東西,小醜也不行!”

“還有沒有其他東西?”阮舒問。

“不知道,沒看。”

“那現在手機拿過來一起看一看?”她提議。

“不想看!你也不準看!”傅令元這簡直就是小孩子的語氣。

阮舒疑慮:“為什麼……我覺得你對‘S’的態度總有點讓我不可理喻的地方?過激了吧?”

“嗬,我不可理喻?我過激?”傅令元哂笑,“否則你想我用什麼態度去對待一個傷害你的犯罪分子!”

不對,還是,不對勁……阮舒蹙眉,湊近他的鼻息:“你放錯重點了吧?你想怎麼對付他,都得等到他現身再說,現在竭盡全力在找他,可能有他的線索,你卻往外推……?”

傅令元眉目沉洌,抿唇不語。

“那是我的手機,你沒權幹涉我查看自己的手機。”阮舒說著,再次打開床頭燈,執拗地下床,不去看身後傅令元的表情。

傅令元倒是也沒像剛剛那般相當強硬地製止她。阮舒在給手機插上電源時掀眼皮瞥向他,就見他坐在床上,臉上落著陰影晦暗不明,視線則投注在她的身、上。

“你確定不和我一起看?”阮舒晃了晃手機,邀請他。

“不想看。”傅令元重複,語氣冰寒三尺。

估計因為此前已經彈出來過一次,這回開機後,小醜沒有再出現。阮舒慶幸如此,否則真受不了,且傅令元的臉色怕是會更難看。

顯示了幾條未讀消息。

縱使傅令元嚴詞拒絕,阮舒還是帶著手機坐到床邊去,當著他的麵Cao作手機。

幾條未讀消息裏,基本是廣告,隻有一條寫著:“死了沒有?”

來自三天前。

未署名,號碼也陌生,但是聞野無疑了。

阮舒又翻了翻,再無其他,甚覺可惜——這也隻能說明聞野找過她,但並沒有聞野的下落。

“你自己看吧。”她遞到傅令元跟前。

傅令元瞥開眼。

阮舒聳聳肩,幹脆把消息的內容念出來:“你不看,那就聽。”

傅令元:“……”

阮舒可不想浪費時間在安撫他這個幼稚鬼,盯著發消息來的這串號碼,蹙眉,沒再問傅令元的意見,斟酌著回了一條過去。

發送出去的時候,她的手指驟然被抓住。

阮舒抬眼看傅令元。

傅令元的唇線抿出堅冷。

“我問問他現在人在哪裏。”試試看這個號碼聞野還有沒有在用。

傅令元一聲不吭地躺到床上,背對她。

阮舒:“……”

這畫麵……怎麼感覺他在學她……?

阮舒忍俊不禁。

但聽傅令元嘲弄:“我是不是……有點無能?”

阮舒的表情即刻收住,轉為凝重,伏身過去趴在他的臂膀上,掰過來他的臉:“這不能——”

話沒講完,她的身體忽地被傅令元擎起,從他的上方繞過,片刻的功夫躺回他身邊。

而他的眼一閉,頭靠在她的肩上,淡聲:“不用說了。”

阮舒側身,手指壓了壓他的眼皮:“你是我的神,無所不能。”

傅令元驀然睜眼。

阮舒用微彎的唇角迎接他。

她的這句話,這是很早以前,他自己所篤定的,篤定終有一天,他會成為她的神(第141章)。

他已經是了。在她還未意識到的很早之前,他就已經是了。

一直不被父親看好,一度跌倒在自我的迷失和茫然中,從消沉中爬起來,潛入罪惡之中孤軍奮戰所向披靡,一步步成長為堅韌強大會發光的太陽。這樣長年行走在深淵裏卻不曾被浸染依舊堅定不移無畏無懼地向著信仰的男人,還不足以當她的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