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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夜雨吹打夢醒處(1 / 3)

["“曾惜憐,你還偷懶。我叫你偷懶。”總管說著便一巴掌向我扇了過來。我吃痛的捂住了被打得通紅的臉頰默不作聲。

“上山去給我把一車柴砍回來。”她指了指自己身後的板車對我道。我應是,然後拉著板車出了府。說實話,我真希望有個人能幫幫我,這板車少說也能裝個百來斤的柴火,手無縛雞之力的我怎可能搬動。

山路崎嶇,我拉著空板車行走在坑窪的山路上覺得吃力,正當這時隻覺得有人在身後幫我一把,我回過頭去原來是元宵節的花燈老板,他笑著向我揮了揮手,我說了聲謝謝後二人將板車停在一個小山坡上。

“你怎麼會來這裏。”我問他。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我是山下村子裏的郎中每天都會來這裏采藥,你呢。”他答道。

“你還問,要不是因為上個月的事我被老爺休了今日我回來嗎?”我故作生氣的樣子嘟起嘴巴,低頭用腳隨意的踢了踢周圍的雜草。

“你被休了?這樣也好,也不用做他的人了。我會想辦法把你贖出來的。”說著又拿出一帶碎銀道:“這些你先用著。”

我將他的錢帶丟了回去道:“你一般就這樣亂用你的錢嗎,我們才認識多久啊。”

“說的也是我還不知姑娘芳名呢,我叫楚列。這樣我們該是朋友了吧。”接著他又將錢袋給了我。

“我叫曾惜憐。”我沒在拒絕他的錢而是選擇收下了,之後我又覺著過意不去就說道:“謝謝你。”他笑著點頭我突然間想到今日是上山砍柴來的可我也不會砍呀,隻好向他指點一番,他倒是個專家告訴我砍柴倒不是圖個整齊美觀隻要砍得長砍得多便是好的。他又說山頂的柴多於是兩人去了山頂。

“我自小砍得快,你在正午之前絕對能回家。”他將一批柴搬上板車後對我說。我點了點頭繼續埋頭苦幹可是不一會兒就體力不支倒在一旁了。他攬著我的腰扶我到一旁房休息又把了我的脈麵色一驚,直直望著我。我笑道:“不用怕,這是舊疾。現在還死不了。”誰知他去怒吼道:“他霍宇聖真不是個人。”我一下不知該怎麼辦心裏隻是一陣慌嚐試著自己做起來,他見我想要起身忙來扶我被我一把推開。

“你在此休息一會,我去砍柴。”說完就未在看我一眼。

我覺得自己對不住他,但身子太疲憊我隻好躺下休息,就算欠了他的人情,下次再還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昏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我已經躺在一間小木屋裏。

“這是哪兒啊。”我起身下床自言自語著,隨後楚列從門外跑進來扶著我,我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他不慌不忙的回答:“已經正午了。”

已經正午了,我竟然消失了一個上午。我得趕緊回府了,要不然總管肯定不會放過我。“我的柴呢。”我四處張望後仍然不見我的板車,他指了指門外,我立即二話不說的衝出門去推著板車還來不及說謝謝就朝府中跑。他進跟了上來幫我推著板車的後尾,我沒有回頭揚聲說了一句謝謝。他說這是他在山下建的小木屋,可以抄小路到霍府的後門。

我道:“抄小路又怎麼樣,這次回去免不了一頓打。”他沒在跟我說話,我以為他生氣了,回頭說了一句對不起誰知他也說了抱歉我頓時無話可說低頭繼續推著我的板車。

“我每天都會去山上采藥,也許我可以幫到你。”他突然說道,我疑遲了一下然後小聲說了聲謝謝。在不知不覺中到了霍府的後門,他向我揮了揮手然後跑得越來越遠,我看著他遠去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中甜甜的笑著。

因為我上山砍柴偷懶,所以總管嬤嬤罰我一天不能吃飯活照樣幹。我在廚房迷迷糊糊的轉了一個下午給主子們準備晚膳,直到他們用膳的時候我才得了空閑。像我這種低賤的丫鬟是不得伺候主子用膳的,當然吃的住的也不如她們。

不過今日我異常開心,就算不吃不喝也不打緊。做人嘛,開心幸福是最重要的。我倚靠在八角亭的一個柱子下吹著晚風,朝露從我後背用雙手蒙住了我的眼睛。她得意地道:“猜猜我是誰?”我立刻答道:“朝露姐姐。”她放下雙手不服氣的扭了扭身子坐在我身旁道:“小姐怎麼一點麵子也不給我。”我笑她長這麼大了還撒嬌,她跟我說:“小姐自從被老爺休了之後都很開心。”我傻笑著不搭理她,她又說:“小姐若是不告訴我為什麼,我帶來的東西也不給小姐。”我問:“你帶了什麼?”她道:“小姐告訴我什麼事情值得小姐這般開心。”我有些好奇她給我帶了什麼便隨口答道:“被他休了我當然開心了。等我讚夠了贖金我們一起走。”她突然掉眼淚,我擦去她的淚水安慰道:“不哭了,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她道:“小姐,老爺說要給我指門親事,我不想離開您。”我攬著她道;“這是件好事呀,你哭什麼。女人是遲早要嫁的,告訴我是誰?”她道:“是……是前村張地主。”什麼?我沒聽錯吧,那張地主妻妾成群,無惡不作,欺搶民女,又無比凶殘。不行,我絕對不會讓她嫁過去。我握著她的雙手道:“我絕對不會讓你嫁給他的。”她擦幹眼淚道:“前日聘禮就送來了,後日就要過門了。”我詫異道:“後日過門?我怎麼不知道有這事。”她道:“自從小姐被老爺休了之後,我就被調到了老爺那屋。一次隨老爺出門辦事,遇上了張地主,誰知我被她一眼瞧中老爺就來了個順水人情把我推了出去。”老爺竟做出這樣的事?我心寒,在這一瞬間我沒有任何言語去安慰她,是我對不起她讓她淪落成這樣。我道:“我有辦法,你明日替我上山砍柴,記住把東西帶齊,伺候老爺最為空閑,明日辰時你在後門等我,我帶你離開。”這是我唯一能補償給她的了,我自從四歲起就是她帶大的她就是我的親姐姐。爹爹過世後,她也是我唯一的親人,唯一的朋友,唯一會照護我的人,我不能讓我的親人受到傷害。